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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意地看著他。
不得不說，我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為了避免他通過手術(shù)接上斷掉的殘肢，我全都剁成了小塊。
就算他活下來，以后也只能是個廢人了。
陪同探視的帽子把他扶起來。
我冷冷盯著兒子空蕩蕩的眼窩：
“憑什么？就憑你殺我全家夠不夠！”
聽完，兒子冷靜下來，突然咧嘴笑了一下。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看到他的表情，我頓時心寒。
可我不但沒能繼續(xù)說下去，還被帽子按在椅子上警告。
“你別在這胡攪蠻纏！人明明就是你殺的！快些交代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死到臨頭了還想找替死鬼？你兒子再孝順也不可能被你害成這樣還給你頂罪！”
“原來你非要見你兒子是打的這個主意！”
帽子氣得站了起來，一副我再不交代就要送我回警局的勢頭。
兒子聽到他們的話，又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帽子叔叔，這個人可是殺人兇手，你們怎么能讓他來看我？”
“他行兇手段這么殘忍，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
“傷口好痛！我的四肢到現(xiàn)在都沒有感覺！”
兒子憑借著感覺轉(zhuǎn)向旁邊的帽子，臉上全是委屈和恐懼，哪里還有半點剛剛那種與年齡不符的冷靜？
只是，看樣子他竟然以為自己只是沒了眼睛，被我打傷了四肢？
那我就好心告訴他！
“四肢？你的胳膊腿全被我剁成了肉泥！你還想要你的四肢？”
我的話剛說完，兒子臉上的表情就凝固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小心翼翼地開始調(diào)動胳膊和腿上的肌肉。
紗布被血一點點染紅，他也越來越焦躁。
“我的胳膊......我的腿......怎么會這樣......”
“你個老畜牲！你挖了我的眼睛不夠，竟然廢了我的手和腳！”
“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
“不對！醫(yī)生不會不告訴我這些！是你騙我！老畜牲你騙我！”
他瘋狂地扭動著身體軀干，拼命想要控制更多的部分，可最后能調(diào)動的只有末端余下的那一點爛肉。
努力到最后，剩下的只是咆哮，宣告著他無能為力的結(jié)局。
看著他歇斯底里的絕望，我突然有了一種比直接殺了他還要更爽的暢快。
一年以來，我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希望他長命百歲。
我滿意地盯著他的傷口，就該讓他永遠活在地獄，這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眼看血越流越多，帽子立刻喊來護士。
一層層的紗布被拆開，森森白骨暴露在空氣中。
這一刻，在痛感的加持下，兒子徹底相信我的話。
“我要殺了你！別攔著我！讓我報仇！”
他卷起剩下的半個身子，拼命想朝我彈過來，可卻被醫(yī)護人員死死按?。?/p>
“你別亂動！血止不住了！”
“安定劑！快！”
藥力作用下，他逐漸陷入沉睡。
失去意識前，他死死撐著，一遍又一遍地反復從牙縫里擠出同樣一句話：
“槍斃他！他該死！”
我冷笑不已。
“我該死？要不是我警覺，我也被你殺了，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