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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許則言又搬新家了。
因為我遭遇了非常極端的粉絲行為。
不停打過來的騷擾電話、郵箱里堆滿了狂熱的信件、時不時響起的敲門聲以及外賣里夾雜的紙條......
我受不了了,這些不僅影響了我的漫畫創(chuàng)作,而且讓我焦慮的癥狀更加嚴重,于是,我和許則言提出再次搬家。
新家離市區(qū)有些遠,但好在隱蔽清靜,有利于我培養(yǎng)靈感。
只是,我的記憶好像變混亂了。
從來沒去過的餐館,我經(jīng)過時卻覺得很熟悉,甚至知道里面的座位布局;
看著放學(xué)出來的幼兒園小朋友,我心里莫名很難過,而且,腦海里出現(xiàn)了自己小時候背著書包跑向父母的模樣,可是,我是在福利院里長大的孤兒;
收拾東西時發(fā)現(xiàn)了一些超大碼的衣服,可我一直都很瘦,為什么要買那么大的衣服......
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感到十分奇怪。
我和許則言說了,他摸了摸我頭,安慰我是不是忘記吃藥了,讓我記得按時吃,不要思慮過多。
沒錯,因為記憶雜亂,頭痛不止,我有時清醒,有時糊涂,這幾天確實會偶爾忘記吃藥。
許則言和我道別,他關(guān)門走后,我重新打開素描本。
第一頁的中間用粗糙的線條勾勒了一顆巨大的藥丸,上面打著叉號,劃的痕很深。
我翻開第二頁。
“不要吃藥?。?!”
寫的很著急,每個字都歪歪扭扭的,可是我清楚的知道,這是我的字跡。
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為什么要寫“不要吃藥”?藥有什么問題?是許則言配給我的,他要害我嗎?
我決定停藥,我要查清楚怎么回事。
晚上許則言下班回家,他去煮飯了。
我不會做家務(wù),在我的印象里,許則言是我唯一親近的人,他說我沒必要會,他會就行了,他確實對我很好,照顧的事無巨細。
他還說會永遠愛我,但是,我有點懷疑了,因為他最近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我忍不住不去亂想。
“杳杳?想什么呢?吃飽了嗎?”許則言一臉關(guān)心的看著我。
“啊,吃飽了?!笔栈厮季w,我放下筷子。
“飽了就好,來吃藥吧,你不是說最近頭疼嗎?要及時吃。”許則言倒了杯水遞給我,暖光照在他身上,像天使。
我接過藥片,喝水咽了下去。
凌晨三點,我睜開眼。
往旁邊伸手,果然,許則言又不在。
在他回家前,我就把原來他配給我的藥換成了維C片。
前幾個晚上我好像也會突然醒來,身邊也沒人,但是早晨一睜眼,許則言都躺在一旁。
我以為是沒吃藥造成的幻覺,畢竟曾經(jīng)也有過。
但是現(xiàn)在我是清醒的。
許則言,你到底在瞞著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