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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晚上沒睡。
第二天早上六點聽見開門的聲音,許則言進(jìn)了浴室,出來后一身清爽的躺進(jìn)被窩,空中飄散著淡淡的女士香水味。
我從來不噴香水。
許則言出軌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停的摳著手指甲,腦海里只有這一個念頭。
“杳杳,我今天中午有個同學(xué)聚會,你自己點外賣吃行嗎?”許則言起床,邊打領(lǐng)帶邊問我。
如果是平時,我很快就同意了,但是經(jīng)過昨天一晚上,我的神經(jīng)高度敏感。
“不要,我想和你一起去。”
許則言動作一停,隨后回道:
“好,我以為你不喜歡出門呢,出去看看也好,在家太悶了?!?/p>
我確實很久沒有參加比較正式的活動了,現(xiàn)在面對衣櫥里清一色的休閑裝也很苦惱,最后選擇了角落的杏黃色連衣裙。
全身鏡里,我摩挲著肚子上側(cè)橫的疤痕,許則言說這是車禍中被玻璃刮的。
我有印象,我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場嚴(yán)重的車禍,昏迷了好久,死里逃生。
車禍后,我卻失去了從前所有記憶,心里空落落的,而且,每次觸碰這道疤,悲傷的情緒都會往上涌。
顧不及這些,我換好衣服后和許則言出門。
聚會在酒店大堂,許則言松開我的手去和他們寒暄了。
“陳杳?你還好嗎?車禍的事我聽說了,抱歉,我當(dāng)時在國外,趕不過來?!?/p>
一位戴著眼鏡,穿著干練的短發(fā)女生關(guān)心的對我說道。
她也知道我出了車禍?而且她看起來和我很熟的樣子,可我并不認(rèn)識她。
“我還好,謝謝?!?/p>
“好好照顧自己,這是我的名片,任何事都可以聯(lián)系我?!?/p>
她本想坐下再和我說話,但是被認(rèn)識的同學(xué)拉走了。
我盯著名片,主任醫(yī)師,姚安。
很熟悉的名字,我閉上眼,頭又開始疼了。
突然一聲驚呼,所有人都看向那邊。
穿著白色晚禮服,畫著精致妝容的女生半靠在許則言懷里。
“那不是蘇梨嗎?她和許則言在一起了?高中時許則言似乎還追過她?!?/p>
“沒有吧,我記得許則言來的時候有女伴的,不過那個女的和蘇梨可比不了,一個天一個地的?!?/p>
“真的???許則言眼光這么差?不過聽說蘇梨前段時間跑國外避難了,怎么就回來了?”
“你不知道?我和你說......”
我氣憤的上前拉開了他們兩個,許則言甩開我的手。
“陳杳,你發(fā)什么瘋?她不小心崴腳,我扶了一把而已。”
“你心虛什么?我一句話都沒說?!?/p>
“啊,你是許則言女朋友嗎?我是蘇梨,剛剛沒站穩(wěn),你別誤會了,我前幾天才回國,這還是第一次和則言見面呢?!?/p>
膚白貌美,我見猶憐,難怪會是許則言的白月光。
“蘇梨,你沒事吧?”許則言用責(zé)怪的眼神看我。
我握緊拳頭,呵,第一次見?兩個人裝什么清白,許則言,你早上換下來的外套上還有蘇梨酒紅色的長發(fā)絲。
我回到座位上,不停的灌醉自己。
酒席上大部分男生都環(huán)繞著蘇梨,許則言靠得最近。
視線越來越模糊,我告訴許則言想回去了。
“這么早?你喝多了?那我先送你回去?!彼麛v著我準(zhǔn)備出門。
“則言,好久沒玩牌了,輸?shù)暮脩K,你能來幫幫我嘛?我身子不好,喝不了那么多酒?!?/p>
許則言松開手,我反手拉住,他一點點掰開,抽了出來,轉(zhuǎn)身就走。
“杳杳,你先休息會兒,我等會再送你?!?/p>
許則言,你從前都是以我為先的。
我靠在沙發(fā)上,眼淚無聲滑進(jìn)耳廓,以往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再有意識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