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有人跟蹤。黑色奔馳，車牌遮了。我故意拐進小巷。
三條黑影堵住我。
"蕭大少？"領(lǐng)頭的是個刀疤臉，"有人出錢讓你長點記性。"
我沒廢話。第一個沖上來，我側(cè)身，肘擊他后頸。第二個掏刀，我踢他手腕，骨頭碎了。第三個想跑，我揪住他衣領(lǐng)，往墻上一撞。
十秒。全趴了。
"誰派的？"我踩住刀疤臉的手。
"玉...玉少爺..."
我在他后頸按了個符印。放他走了。
符印會傳回影像。古代術(shù)法，比監(jiān)控好用。
回到別墅，我泡了杯茶。剛喝一口，窗戶無聲開了。
一個灰衣老者站在窗前。
"身手沒退步。"他說。
"師父。"我放下杯子。
十八年前，是他從人販子手里救下我。教我古武，傳我術(shù)法。
"蕭家水深。"師父扔給我一個U盤，"你弟弟不簡單。"
U盤里是蕭玉的通話記錄。最近三個月，他頻繁聯(lián)系一個叫"X先生"的人。
"幽冥閣。"師父說，"邪修組織。他們盯上蕭家了。"
"為什么？"
"純陽血脈。"師父指著我，"蕭家祖上是護法天師。到你這一代，血脈復(fù)蘇。你弟弟身上沒有。"
我想起B(yǎng)7地塊。"他們在用蕭家洗錢？"
"不止。"師父冷笑，"他們要的是你。"
窗外，烏云遮月。山雨欲來。
蕭玉半夜才回來。我"恰好"在廚房倒水。
"哥還沒睡？"他強打精神。
"等你啊。"我微笑，"今天公司順利嗎？"
"挺好的。"他眼神閃爍，"就是...爸讓我暫時負責(zé)B7項目。你不會介意吧？"
"怎么會。"我拍拍他肩膀，"一家人嘛。"
他肩膀僵硬。我下的追蹤符沾上了。
回房后，刀疤臉那邊的影像傳回來了。他們在郊區(qū)一個倉庫見蕭玉。蕭玉氣得摔杯子。
"廢物！三個人打不過一個送外賣的？"
"少爺，那小子邪門..."
"再加錢！我要他殘廢！"
影像消失。符印時效到了。
我躺在床上，聽著別墅里的動靜。樓下，我爸在訓(xùn)斥傭人。隔壁，蕭玉在打電話，聲音溫柔——肯定不是跟我媽。
屋頂，有極輕的腳步聲。
不是人。
我摸出枕下的銅錢。師父說得對。蕭家這潭水，比想象的深。
幽冥閣要純陽血脈做什么？
無論如何，他們?nèi)清e人了。
早上七點，我被敲門聲吵醒。
"少爺，老爺讓您立刻去公司。"管家聲音急促。
我套上衣服下樓。司機老李一臉焦急。
"出大事了！藍天城項目全線崩盤！"
藍天城是蕭氏今年的重頭戲。五十億投資。昨天還好好的。
總裁辦公室里，我爸臉色鐵青。幾個高管滿頭大汗。蕭玉正在投影前"分析"問題。
"應(yīng)該是系統(tǒng)故障。"他一臉沉重，"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IT部門..."
我湊近看報表。數(shù)據(jù)大規(guī)模錯亂，供應(yīng)商集體違約，連政府批文都出了問題。
太巧合了。明顯是人為。
"蕭陽？"我爸終于注意到我，"你先回去。這不是你能處理的。"
"讓我試試。"
"哥！"蕭玉"關(guān)切"地拉住我，"這是很專業(yè)的問題。你剛來公司..."
我甩開他，坐到電腦前。十指翻飛。
"你干什么？"IT總監(jiān)想阻止。
"閉嘴。"我沒停手。
代碼在屏幕上滾動。五分鐘后，我找到了第一個后門程序。
"系統(tǒng)被黑了。有人放了邏輯炸彈，定時引爆。"
高管們倒吸冷氣。
"能恢復(fù)嗎？"我爸聲音發(fā)顫。
"可以。"我繼續(xù)敲鍵盤，"需要點時間。"
蕭玉臉色開始發(fā)白。"爸，還是交給專業(yè)團隊..."
"安靜！"我爸盯著屏幕，"讓他做。"
八小時。我一動不動。修復(fù)數(shù)據(jù)，重建系統(tǒng)，聯(lián)系供應(yīng)商。連廁所都沒上。
下午三點，最后一封確認郵件發(fā)出。我伸個懶腰。
"搞定了。"
會議室鴉雀無聲。我爸看我的眼神像看外星人。
"你...怎么會這些？"
"送外賣前干過IT。"我輕描淡寫。
其實是師父教的。玄門術(shù)數(shù)里包含計算機原理——萬物皆是算法。
蕭玉的手在桌下發(fā)抖。我聞到他袖口傳來的淡淡火藥味——昨晚他親手輸入了引爆指令。
"哥！你太棒了！"他突然抱住我，聲音哽咽，"我為你驕傲！"
演技一流。可惜心跳太快。我拍拍他后背，順便把一張追蹤符貼在他襯衫內(nèi)側(cè)。
"開會！"我爸恢復(fù)威嚴，"查清楚是誰干的！"
會議上，我指出三個關(guān)鍵漏洞。精準(zhǔn)得像布置者本人。高管們看我的眼神變了。
蕭玉的假笑越來越僵。
散會后，我爸第一次搭我肩膀。"今晚回家吃飯。我們...好好聊聊。"
蕭玉借口有事，匆匆離開。我的符咒顯示他去了城東一家私人會所。
我沒跟去。讓子彈飛一會兒。
晚餐居然是我媽親手做的。紅燒肉有點咸，但我吃了三碗。
"慢點吃。"我媽眼神柔軟了些，"像餓死鬼投胎。"
"好吃。"我實話實說。
我爸問了問我這些年的經(jīng)歷。我簡化成：養(yǎng)父母早逝，打工維生，自學(xué)成才。
"明天開始，你正式進公司。"我爸給我夾了塊魚，"先從副總裁做起。"
我差點噎住。"蕭玉呢？"
"他輔助你。"我爸嘆氣，"那孩子...心軟，不是做生意的料。"
回房后，我調(diào)出符咒影像。蕭玉在會所包廂里暴跳如雷。
"他怎么可能一夜之間修復(fù)？！我花了三個月布置！"
對面陰影里坐著個人。"早告訴你，他不是普通人。"
聲音經(jīng)過處理。應(yīng)該就是"X先生"。
"我要他死！"蕭玉砸了杯子。
"血月之夜快到了。"X先生遞給他一個小瓶，"讓你父母喝下這個。他們會更...聽話。"
蕭玉接過瓶子，眼中閃過掙扎，隨即變得堅定。
影像中斷。符咒被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