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曦曄鑰和軒兒同時開口
曦曄寒把曦曄鑰拉到一邊,低聲問著“是不是你帶著軒兒去金樽的?”
曦曄鑰小聲回應“不是我,是我們那個同學,那個叫時安的,而且我們不是去玩的,真的”
曦曄鑰還順勢拉了一下曦曄寒的袖口“哥哥,快跟爵哥哥說說,我怕軒兒又挨罰”
曦曄寒用食指戳了曦曄鑰的腦門“你以為你能跑的掉?”
可是軒兒這邊,哥哥和弟弟的氛圍明顯略顯緊張,晏震爵先仔仔細細上下打量了一遍軒兒,確認沒有外傷后,心里才真正的安心。
“主子”落塵跟自家哥哥一樣稱呼著晏震爵,晏震爵拍拍落塵的肩“不用跟你那三個哥哥似的,跟鑰兒一樣,你也叫我爵哥哥,今天謝謝落塵”
“哥哥”軒兒小步上前叫著晏震爵,晏震爵轉過頭,已沒有了剛才對落塵的柔情。
“回家再說”
回家的路上,很安靜,軒兒根本不知道哥哥現在的態(tài)度,要不要跟哥哥說,不是自己想去,是想幫助同學,但是那種地方,好像再怎么說,是不是也不應該去。軒兒一直琢磨,想著還是先回家,再說。
剛進家門,思遠便跑來拉住軒兒,“快快,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哪里,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思遠哥哥,我沒事,就是看著有點狼狽”
思遠聽到這件事,嚇得急急忙忙也往家里趕,這不是校園里的小打小鬧,這是斗毆啊,拳腳相沖,哪里顧得了那么多。
“去書房等我”
軒兒聽到哥哥的命令,立馬放開思遠的手“思遠哥哥,我先上去了”
看著軒兒上樓,思遠拉住晏震爵的手“爵哥,回來路上,我給落塵打電話問了大概經過,剛才軒兒手腕有明顯的手指印,那是被人捏的,你之前罰軒兒雖然也會有傷,但那是哥哥對弟弟,可如今軒兒手腕這個傷,我很生氣,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p>
晏震爵拍了拍思遠的拉著的手“放心吧,我也一樣”
“爵哥,軒兒雖被你管的很嚴,但同時也被你保護的很好,所以今天這個事情,軒兒需要安全感”
“好,知道了”
等晏震爵進入書房,軒兒已經在書房里跪好,晏震爵走到軒兒面前,蹲下身子,遞給軒兒一條溫熱的毛巾“先擦擦臉”
“謝謝哥哥”
軒兒擦完后遞給晏震爵,晏震爵開口說道“為什么去金樽,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那種地方未成年禁止進入,你知不知道,那種地方不允許你去,有沒有想過,萬一遇到壞人怎么辦,做事情之前考慮過這些的后果嗎”
哥哥的幾個問題,讓軒兒直冒冷汗,他,沒有想過。他從未想過會有什么危險,從小到大自己都被哥哥安排的人保護的很好,他當時只想著進去把時安叫出來,根本沒想在那里逗留。
“啪”
軒兒頭歪向一邊,右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痛
可還沒等2秒,晏震爵又一巴掌扇了上去,軒兒立馬開口道“哥哥,我去之前就知道金樽是夜場,我也知道那里不允許我們進去,我也知道,哥哥不允許我去,我沒有想過后果”
晏震爵冷笑一聲“我以為去了一趟,你連話都不會回了”
晏震爵起身坐到沙發(fā)上,軒兒跪的姿勢立馬調轉方向,軒兒雖然跪的筆直,但眼神卻不敢直視哥哥。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離那個時安遠一點”
“哥哥說過”
“那就說說,為什么去那”
軒兒將時安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晏震爵,包括那一次早晨看見時安和他那兩個堂哥事情。晏震爵聽完后沒有說話,只是站起身淡淡說了一句“在這反省,等我回來”
軒兒不知道哥哥要去哪,連忙回應道“是,哥哥”
等晏震爵到凌云閣的時候,曦曄寒已經在凌云閣的醫(yī)務室里。
“人醒了嗎”晏震爵問道
“沒有,但是醫(yī)生說沒有大的外傷,理應該醒了,或者說,都不知道為什么暈過去”
曦曄寒和晏震爵站在病房外的隔間,通過單向玻璃看著里面的情況。
晏震爵冷笑一聲“亦或者,在等什么契機,選擇性的醒或不醒”
曦曄寒在家也聽了弟弟對整個事情的描述,嘆了一口氣“這小小年紀,頗有心機”
雖然天色已晚,但晏震爵和曦曄寒都不喜歡將事情拖到第二天,二人在辦公室等著木森的調查結果,晏震爵給思遠回了電話,今晚晚些回去,讓軒兒先去睡覺,第二天請假,在家等他。
木森最后交給晏震爵和曦曄寒的調查結果,晏震爵和曦曄寒起身去了醫(yī)務室。曦曄寒先進去,晏震爵在另一邊看著。
曦曄寒走進醫(yī)務室喚了幾聲時安的名字,走到一旁的沙發(fā)坐下。時安聽見呼喚自己的聲音,他知道自己該醒來了,但還是在眼皮下輕輕轉動眼球,讓睫毛微微顫動緩緩地睜開眼,入目米白色天花板。
時安轉過頭,看到曦曄寒坐在真皮沙發(fā)里,修長的雙腿交疊,手里拿著一份文件,深灰色襯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
“曦總”時安輕聲開口,聲音有些嘶啞,故意停頓一下,才繼續(xù)說下去“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他強撐著手臂要坐起來,卻又故意讓手腕一軟,整個人又跌回去,這個動作襯的臉色更加蒼白。
曦曄寒起身將幾張照片扔給時安,照片上是他和虎哥進進出出場所的曖昧照片。
時安拿起照片,隨即哭了出來“曦總,就是這個虎哥,強迫我,還拿我養(yǎng)父母的命要挾我,逼我就范,您不知道,我每當伺候他,我都覺得惡心。”
曦曄寒對身邊的屬下說道“把剛才這段從監(jiān)控拷貝下來,發(fā)給那個虎哥”
時安的目光看著曦曄寒停留了一秒,隨即笑了。是啊,曦曄寒是什么人,黑白兩道都害怕的人,自己的這點伎倆怕是早都看破了,時安用手抹掉了淚水,笑容里帶著嘲諷,“曦總可真厲害”
曦曄寒也笑了笑“你接近我,接近虎哥,都是為了錢?”
“曦總,您知道我們這種人是怎么活下來的嗎?我從小在貧民窟長大,父親是個賭鬼,母親在我十歲那年就跑了,你根本不知道我過著什么樣的生活,我想自殺可是...沒死成。我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上一頓飽飯。”
曦曄寒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落在時安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十二歲那年,我被父親賣給一個老男人?!睍r安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我逃了出來,后來在夜場打工。那些男人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商品。后來我明白了,我這副皮囊就是最好的武器,我偽造身份跟別人說我是富商家的養(yǎng)子,但從小受到欺辱,以此來換取同情。”
時安從曦曄寒的眼神中看到鄙夷,時安低頭笑了幾聲接著說道“您覺得我卑鄙?可這就是我們的生存之道。我們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雄厚的資本,我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這副皮囊和這點心機,那時候我就想著,我不接受老天安排的命運,我要逆天改命!不管用什么辦法,我一定要脫離現在的生活境況?!?/p>
“所以,當你得知軒兒和曄鑰的家世后,就想盡辦法,接近我和晏震爵,以此來擺脫虎哥,在虎哥之前,你以前的金主們,也是被你這樣的心機,一個一個玩弄的吧?”
“曦總,您永遠都不會明白,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生存才是王道”
“我不管你靠什么方式生存,但,你最不該用兩個孩子的善良來助你達到目的,尤其是我和晏震爵的弟弟”曦曄寒突然提高音量,聲音在房間里回蕩。
“時安,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軒兒我也會罰,罰他不分善惡,罰他識人不清,但不會罰他幫助他人,因為他是一個善良懂事的孩子,這樣的孩子被你如此利用,我不會原諒你?!标陶鹁敉崎T而入的瞬間,室內的溫度似乎驟降了幾分,他那冰冷刺骨的聲音讓時安不自覺地繃緊了脊背。
時安望著眼前兩位氣場逼人的哥哥,胸口仿佛壓著千斤巨石。想到晏明軒和曦曄鑰,時安心底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艷羨,他們有這樣強大的哥哥庇護,而自己卻始終形單影只。若是他也能擁有這樣的依靠,命運的軌跡是否會截然不同?
這個念頭剛起,苦澀便漫上心頭。他清楚地知道,有些鴻溝注定無法跨越,有些溫暖永遠可望而不可即。時安控訴著命運的不公,卻未曾想過,晏明軒和曦曄鑰在光鮮表象之下,或許也背負著不為人知的重擔。每個人都在各自的人生軌道上跋涉,只是沿途的荊棘與玫瑰,從來不盡相同。
晏震爵回到家中,發(fā)現臥室沒有思遠的身影,就知道定然是在軒兒那,晏震爵從浴室沖洗之后去了軒兒房間,走近一看軒兒面朝思遠側睡,思遠搭著軒兒肩膀,顯然是入睡前哄睡著的。
思遠感覺到有人輕輕拍著自己的肩,猛然驚醒,看清面前的愛人后小聲說道“爵哥,你回來了,晚上我看著軒兒睡的不安穩(wěn)有點害怕,我就來陪著他。你也和我們一起睡吧”思遠還小幅度挪動了一下,給晏震爵讓了位置。
晏震爵看著自家愛人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索性拉開被子,貼著思遠躺下來。
這時候,軒兒夢中一驚,口中喊著“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晏震爵支撐起半個身子,胳膊伸向軒兒,輕聲安撫道“沒事了,哥哥在,和思遠哥哥都在”。
軒兒像是夢中得到回應一般,又沉沉睡了過去,這一夜,軒兒睡的很甜很好,但,如此溫柔的哥哥,軒兒沒有看見。第二天早晨起來時,晏震爵和思遠已經不在身邊了。
即使不上學,軒兒也定然不會賴床,依舊早起、晨練,可唯獨今早少了哥哥檢查前一晚課業(yè)的步驟。
思遠陪軒兒吃過早餐,軒兒便很自覺地去書房找晏震爵。
軒兒乖巧的站在書桌前“哥哥”
晏震爵拿著藤條,點了點桌面,軒兒立刻會意,褪褲,擺好姿勢
晏震爵一句話沒說,先甩了10藤條,軒兒疼得渾身發(fā)抖,指尖死死摳住桌沿,眼淚無聲地砸在桌面上。晏震爵冷眼瞧著那十道紅腫檁子,忽然用藤條挑起他下巴,“我問,你答,明白了嗎”
軒兒顫顫巍巍回答道“是”
“明知道,我不讓你接觸時安,為什么還要接觸他”
“因為...我想著他是我同學,他有困難,我想幫助他,也許哥哥誤解了他”
“時安,根本沒有什么養(yǎng)父母,沒有堂哥,甚至,沒有人欺負他。去金樽都是為了哄騙你和曦曄鑰,再上演一出,苦情大戲,在危難時候,就是你被拉扯要被欺負的時候,他挺身而出救下你,這樣,他就會對你有恩,我就會回報他,他就借機和我認識了,他接近你和曦曄鑰,是為了我和曦曄寒,明白了嗎?”
“我...我不知道...”軒兒的聲音發(fā)顫,“他說養(yǎng)父母也不管他...我只是想幫幫他...”
“幫他?”晏震爵冷笑一聲,藤條突然抵在軒兒腰窩,“你知不知道,金樽那晚所謂的混混,全是他雇來的?”
軒兒猛地抬頭,臉色煞白,“什么?”
“不然你以為,他憑什么那么有自信,可以舍身去救你”晏震爵的眼底閃過一絲戾氣,“時安了解你和曦曄鑰的性子,一個心軟,一個沖動,正好被他利用?!?/p>
藤條忽然重重10下抽在臀部,軒兒痛得悶哼一聲,額頭抵在桌面上,眼淚終于滾了下來,“對不起...哥哥,我真的不知道...”
晏震爵盯著他發(fā)顫的背影,語氣依舊冰冷,“疼才能長記性。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么不讓你去酒吧、夜店這種地方,為什么這些地方禁止未成年進入?”
軒兒咬著嘴唇沒吭聲,臀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的思緒有些渙散,但晏震爵的聲音像刀一樣精準地刺進他的耳朵,“因為那里是吃人的地方!”
“去年藍海會所失蹤的陳家小兒子,上個月在迷夜被下藥送醫(yī)院的李少爺,到現在都沒查出來是誰動的手。”
軒兒猛地打了個寒顫。
“你以為那種地方的監(jiān)控都很高清嗎”晏震爵用藤條挑起軒兒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只要你去,暗處盯著你的眼睛就多一雙。危險就會多靠近你一步,這次幸好有暗影衛(wèi)跟著你,保護了你,如果對方人多且身手都好呢,東區(qū),離我們家這么遠,萬一派人不及時呢,就連手機信號,時安都想到了,你想給我打電話,都打不通”一說到這里,晏震爵就更生氣,生猛10下又接連抽下
“啊...哥哥...”
晏震爵緩緩踱步到軒兒另一側,“我知道,今天這頓打,你不服。你明明是去幫助他,初心是好的,但為什么...”
藤條突然狠狠抽在新傷上,“我還要罰你?”
軒兒喉間溢出半聲嗚咽,緊緊握著拳,軒兒知道今天哥哥很生氣,這力度比平時還要重上幾分。
“當你想去幫助時安的時候,”晏震爵拿著藤條拂過傷痕,“你腦海里跟我立的規(guī)矩,有沒有一絲對抗?拿不準的事,為什么不去求證?”
藤條“啪”地甩在最嫩的皮肉上,軒兒哭出聲來,“是軒兒做事欠考慮了”
“你大可以來問我能不能幫時安,可你選了最蠢的方式。”
晏震爵俯下身看著軒兒,呼吸噴在軒兒通紅的耳尖“你心里有沒有一絲僥幸心理,覺得,即使去那里有危險也沒事,我肯定會派人去救你?”
軒兒渾身一僵,傷痕火辣辣地疼,卻比不上此刻被看穿心思的羞愧。
“你可知,當我知道你遇險的時候,我是什么心情,我想要立馬飛過去,可是,我不能。軒兒,哥不能一輩子時時刻刻保護著你”
軒兒聲音嘶啞道“對不起,哥哥...對不起”
晏震爵的藤條劃破空氣,發(fā)出尖銳的呼嘯聲。
連續(xù)的抽打讓本就紅腫的傷痕更加灼痛,軒兒的呼吸急促起來,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砸。
晏震爵的聲音冷硬如鐵,“現在的你,沒有經歷過太多的人和事,沒有辦法分辨善惡、好壞?!?/p>
“啪!啪!”
“那就只能用疼讓你記住?!?/p>
軒兒的身體微微發(fā)抖,可晏震爵的力道絲毫未減。
最后一記狠狠抽在大腿后側,軒兒疼得幾乎跪不穩(wěn),額頭抵在桌面上喘息。
“我要求不該做的事情,不準做。”晏震爵低沉著一字一頓說著,“我要求不準去的地方,不準去?!?/p>
軒兒咬著嘴唇,眼淚滾落,使勁點點頭,嘶啞道“知道了,哥哥”。
“疼過了,就記??!再有下次...就不只是藤條這么簡單了。”
晏震爵的手懸在半空,軒兒看著哥哥骨節(jié)分明的手,怔了怔,遲疑地伸出自己顫抖的手,卻在指尖相觸的瞬間被猛地推了一把
“啊!”
傷痛處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尖銳的疼痛炸開一片。軒兒蜷縮著喘氣,冷汗浸透了后背的家居服。
陰影籠罩下來,晏震爵單膝點地蹲在他面前,又一次伸出手,“起來吧。”
軒兒本能地往后縮了縮,咬著牙用胳膊撐起身體,卻在起身時牽動傷處,膝蓋一軟又要栽倒,這時一雙有力的手臂突然將他整個人撈起。天旋地轉間,軒兒發(fā)現自己被橫抱在晏震爵的懷里,龍涎香撲面而來。
“這是今天最后一個教訓?!标陶鹁舸蟛阶呦蛏嘲l(fā)“任何人向你伸出援手...”他忽然收攏手臂,軒兒疼得抽氣,“都要先想清楚代價?!?/p>
軒兒被輕輕放在軟墊上,晏震爵的拇指擦過他眼角的淚,“但你可以永遠抓住我的手?!贝巴馇宄康年柟庹丈溥M來,給他冷硬的輪廓鍍上柔光,“因為我會接住你...”
“...哪怕你摔進地獄”
軒兒放聲大哭“哥哥...哥哥...”
晏震爵輕撫過晏明軒的后背,冷峻的眉眼難得流露出一絲溫柔,“軒兒,這次你為了幫助同學,明知會違背我的規(guī)矩,還是堅持自己的選擇...”他頓了頓,深邃的眼底泛起欣慰的漣漪,“你的善良和勇氣,讓哥哥很驕傲?!?/p>
軒兒抬起頭“真...真的嗎...哥哥”
“嗯”
軒兒試探想要抱一下晏震爵,可又不敢,晏震爵看出自家弟弟的猶豫,心里不免的疼了一下,晏震爵抱住弟弟,柔聲道,“這次害怕了吧”
晏震爵的擁抱讓軒兒大膽的緊緊環(huán)抱住晏震爵,軒兒放聲大哭,邊哭邊說,“哥哥,軒兒...軒兒當時好害怕...真的好害怕...軒兒以后再也不會去那種地方了...軒兒怕再也看不見哥哥了”
晏震爵輕拍著弟弟后背,幫著順順氣“想哭,就哭吧,等以后你長大了有足夠分辨事非黑白能力,哥哥會放手的,但是在這之前,那就是絕對的令行禁止,明白了嗎?”
軒兒哭的開始打嗝抽噎“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