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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依靠】歸途 吉祥不熬夜 107896 字 2025-08-02 08: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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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震爵和軒兒走了之后,曦曄寒指了指樓梯方向“去書房跪著”

雖然平時哥哥沒怎么動過手,但嚴(yán)肅起來的曦曄寒,曄鑰還是怕的,不敢再狡辯,朝書房方向走去。

曦曄寒看著眼底落寞的落塵,心中不免有些心疼。那雙總是含笑的桃花眼,此刻黯淡無光。

他的二哥,自己的愛人,從去北大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兩個月,至今杳無音信。曦曄寒知道落塵會帶兩個孩子來這里,定是察覺到了什么。自從火焱離開,身邊沒有一個人再提過火焱的名字,大家都在默默等待。落塵自從那日離開,住到木森家,好像也在別扭什么,也不會問為什么很長時間不見二哥,他一直以為是二哥不愿意見他。

落塵的目光一次次掠過門廊,又失落地垂下眼簾。

“今天還要謝謝落塵救了兩個孩子?!?/p>

曦曄寒故意提高聲調(diào),拿了一杯水遞給落塵,落塵這才如夢初醒般抬頭,勉強(qiáng)扯出個笑容,左頰那個小小的梨渦只淺淺現(xiàn)了一瞬。曦曄寒注意到他的袖口沾著血漬,想必是方才在金樽救曄鑰和軒兒時弄的。

“你長大了”曦曄寒輕聲補(bǔ)充道。

這話說得突兀,卻讓落塵渾身一顫。當(dāng)年那個會因為求二哥教自己格斗,紅著眼眶找二哥的小孩,如今已經(jīng)能不動聲色地藏起所有不安。曦曄寒看見他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最終只是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被冰涼的水嗆得眼角發(fā)紅。

曦曄寒輕聲道,“今晚不想回去的話,就住下來,這也是你的家。”

落塵指尖微微一顫,“你的家”三個字像一根細(xì)針,輕輕扎進(jìn)心口。

落塵勉強(qiáng)笑了笑,低聲道,“不了,寒哥哥,我...還有些事,我先回去了?!?/p>

落塵逃離似的,跑開了。

曦曄寒嘆了一口氣,焱,你還好嗎,我們貌似,都很不好。

曦曄寒在樓下待了好一會兒,才朝書房走去,樓上還有一個不省心的等著他處理。

推開門,曦曄鑰跪得筆直,背脊繃成一條倔強(qiáng)的線,額前的碎發(fā)被汗水浸濕,黏在蒼白的臉頰上。聽見腳步聲,他的肩膀幾不可察地顫了顫,卻仍固執(zhí)地挺直腰背,不肯松懈半分。

曦曄寒沒有立即理會他,只是緩步走到寬大的紫檀木椅前坐下,曦曄寒很少會坐這把椅子,此時,曦曄鑰看著曦曄寒,周身氣場驟然沉冷,眉宇間凝著化不開的肅穆,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叩扶手。

沉默在書房里蔓延,良久,曦曄寒才淡淡開口,“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還想進(jìn)凌云閣嗎?”

曦曄鑰猛地抬頭,眼底燒著灼人的火光,聲音嘶啞卻異常堅定,“想!”他攥緊拳頭,“就因為經(jīng)歷了今天的事情,我更加確信,我一定要進(jìn)凌云閣!”

少年的嗓音因激動而微微發(fā)顫,“我太弱了...弱到連自己都保護(hù)不了,更別說...保護(hù)任何人...”

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深深的自責(zé)和不甘。曦曄寒看著弟弟泛紅的眼眶和緊繃的下頜線,眸色微深。這個半年前還是一個剛從國外回來嬌縱的孩子,如今眼里竟也有了這樣執(zhí)著的火焰。

曦曄寒淡漠開口,“那你知道,這次事情,放在凌云閣,我會怎么罰你嗎?”

書房里空調(diào)的冷風(fēng)輕輕掃過,曦曄鑰跪在大理石地面,黑色的短袖襯得他臉色愈發(fā)蒼白。他抿著唇不說話,手指無意識地揪著校褲。

曦曄寒起身走向嵌入式書柜,從暗格中取出一根蛇皮鞭,旁邊那根舊鞭子上暗紅的血跡在水晶燈下格外刺眼。

“雙手捧著”曦曄寒今天穿了件深灰的襯衣,整個人透著不近人情的冷峻。曦曄鑰看著遞到眼前的鞭子,后背的汗水浸濕了上衣,還是乖乖的抬手捧著。

“你幫時安,是因為柏林那個金發(fā)男孩,你救不了他,所以想在時安身上找補(bǔ)。你在柏林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時安是什么貨色,你心里清楚??赡氵€是帶著軒兒冒險,你太自信,以為自己能解決。更因為,你想用這件事證明自己,我說的對嗎?”

曦曄鑰的呼吸亂了節(jié)奏,捧著鞭子的手微微發(fā)抖。那些藏著的小心思,此刻被扒得干干凈凈。

曦曄寒從曦曄鑰顫抖的手中取回蛇皮鞭,繞到曦曄鑰身后,很快很利落的抬手,

“啪!”

僅僅一下,曦曄鑰的上衣瞬間裂開一道細(xì)縫。曦曄鑰感覺后背火辣辣地灼燒,繼而痛感如活物般往血肉里鉆,曦曄鑰的脖頸猛地后仰,喉結(jié)劇烈滾動著咽下痛呼。

第二下很快精準(zhǔn)地疊在上一道傷痕上。

“啊”曦曄鑰發(fā)出一聲慘叫聲,是那種從胸膛里發(fā)出來的慘叫聲,太疼了,這力度,讓曦曄鑰形容,他怕是要說,這可能是刑訊,不是責(zé)罰。冷汗順著少年剃得極短的鬢角滑下。眼淚也流了出來。上衣的下擺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黏在腰間的肌膚上。交錯處開始滲出細(xì)小的血珠。

曦曄寒揮手如驟雨般落下,每一下都裹挾著凌厲的破空聲。他向來清冷的聲線此刻帶著壓抑的怒意,“你要入凌云閣?凌云閣的人從不會為了證明自己,就把危險當(dāng)兒戲,而且,你還明知時安不是什么好東西的情況下”

曦曄寒越想越生氣,手下也重了幾分,“更不會拉著自己的好兄弟一起去面臨危險!若非要去,你大可以自己去!”

“哥...哥哥...對不起,我在柏林也去過夜店之類的地方,但是...都沒事...我以為,會沒事的...”曦曄鑰趴在地面,虛弱的向曦曄寒解釋道。

“你以為?你以為在柏林有多少人保護(hù)你,你知道嗎!明知道咱們家是干嘛的,即使時安說的是真相,你可以尋求家里幫助,非要自己去,逞強(qiáng)!自負(fù)!”

“哥哥...唔...哥....我錯了...”

曦曄寒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嚴(yán)厲,“你可知曦家為何存在?”

他一把揪住曦曄鑰的衣領(lǐng),強(qiáng)迫少年抬頭,“曦家世代只為守護(hù)晏家而生!若在舊時,你我見你爵哥哥都要行大禮!”

“我告訴你,曦曄鑰,到目前為止,我都是以兄長身份跟你對話,而不是凌云閣閣主”

曦曄寒停下來看著弟弟,質(zhì)問弟弟“所以現(xiàn)在,你還想入凌云閣嗎”

曦曄寒實在不想自己的弟弟進(jìn)入凌云閣,里面的殘酷、不近人情,不想讓弟弟體會,他太清楚會遭遇什么,他真的不想自己的弟弟去吃那份苦。就今天這件事情要是放在凌云閣,弟弟要比現(xiàn)在慘百倍。

曦曄寒垂眸看著趴在地上的弟弟,曦曄鑰倔強(qiáng)的用雙臂撐起自己的身體,曦曄鑰抬頭,汗水淚水順著他的下頜線滴落,咂在地面,手指死死扣著地面,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見。

“我要,入凌云閣!”曦曄鑰的聲音嘶啞卻堅定,每一個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求...哥哥...應(yīng)允”

曦曄寒緊緊咬著后槽牙,心里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憋悶,甚至有一種想要保護(hù)弟弟,但沒有能力保護(hù)的無力感。自己這么多年打拼不就是為了給弟弟一個平穩(wěn)幸福的生活嗎,可是現(xiàn)在好像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控,曦曄寒清楚自己弟弟的性格,一旦弟弟決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整整三分鐘,曦曄寒沒有說一句話,曦曄鑰就那樣抬著堅定地眼神望著哥哥。

最終曦曄寒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把拉起弟弟上了三樓。曦家的書房和臥室都在二樓,三樓除了娛樂區(qū)還有一個區(qū)域,哥哥說不允許去,自己也不知道那一間房是什么,如今被哥哥拖著走進(jìn)去,曦曄鑰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并無奇特,只是房間中間有吊環(huán),還有長凳。

曦曄寒按了一下墻上的開關(guān),瞬間三面墻向后退,隨之出現(xiàn)的是各種各樣的....刑具....

曦曄寒拉下中間的吊環(huán),將曦曄鑰的雙手綁住,吊環(huán)很低,曦曄鑰還可以跪著,可隨之曦曄寒冷若冰霜的聲音傳來“曦曄鑰,你想入凌云閣,可以,那就先從凌云閣的規(guī)矩開始?!?/p>

聽到曦曄寒這么說,曦曄鑰反而不害怕了,曦曄鑰低著頭,微微一笑,哥哥,答應(yīng)自己了。

可隨之一鞭呼嘯而下,“啊”

一聲尖叫在整個屋子回蕩,后背的短袖,從背后抽爛,這一鞭也讓僅掛在身上的布料從身上滑落。

曦曄寒的聲音嚴(yán)肅且低沉“這里是懲戒室,以后受罰,就來這里,不會再是書房,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 曦曄鑰的視線已經(jīng)開始模糊,但依舊倔強(qiáng)的睜著眼睛。

曦曄寒抬手又是連續(xù)幾鞭,這次后t的布料也開裂了,整個后t,紅色一片。

曦曄鑰疼的叫不出聲,憋了幾秒才大聲喊了一聲。

曦曄寒看著他慘白的臉色,手中的鞭子終于停了下來。

他單膝跪地,用力捏住曦曄鑰的下巴,“記住,你的命不只是你自己的,如果下次自己在預(yù)感危險的情況下,還帶著軒兒陷入危險”

曦曄寒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按照凌云閣的規(guī)矩,我會親手廢了你。”

最后這句話輕得幾乎聽不見,卻讓曦曄鑰渾身一顫。他看見哥哥眼里閃過的痛色,那比身上所有的鞭傷加起來都要讓他難受。

曦曄寒手腕一抖,鞭子在空中又劃過一道弧線,重重抽打在身后,沒有數(shù)目,沒有之前停下來的責(zé)問。

曦曄寒終于停了下來,蛇皮鞭上沾染的血跡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目。他低頭看著曦曄鑰,要不是吊環(huán)吊著,恐怕已經(jīng)趴在地上,身后的傷痕觸目驚心,曦曄鑰的呼吸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只有緊握成拳的雙手,證明他尚未失去意識。

“曦曄鑰,”曦曄寒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他單膝跪地,伸手拂開弟弟被汗水浸濕的額發(fā),“你真的想好了嗎?”

曦曄鑰艱難地抬起頭,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曦曄寒看到他眼中尚未熄滅的火焰,那倔強(qiáng)的眼神讓他想起多年前的自己。

“入了凌云閣,”曦曄寒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沉重,“你將永遠(yuǎn)活在陰影里。不能再追逐你的夢想,不能再隨心所欲,甚至...”他頓了頓,“可能會付出生命。”

房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曦曄寒看見曦曄鑰的睫毛劇烈顫抖著,一滴淚水混著血水滑落在地上。

“你的漫畫、你的游戲、你的自由...”曦曄寒一字一句地說,“都要親手埋葬。從此以后,你的人生只剩下責(zé)任和使命?!彼焓植寥リ貢翔€唇邊的血跡,“即使這樣,你還要堅持嗎?”

“是”曦曄鑰強(qiáng)撐著最后的意識,一字一句說“求....哥哥....教我”

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終于支撐不住,暈了過去,整個人都向前栽去,但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了曦曄鑰的肩膀,曦曄寒不知道什么時候解開了吊環(huán),單膝跪地抱著弟弟,黑色的褲子沾染了地上的血跡。

“凌云閣的路,你終究還是踏上了,今后的路要比今天痛百倍”

第二天清晨,曦曄鑰從隱隱作痛中醒來,昨日的責(zé)罰記憶猶新,自己對哥哥的許諾仍在耳畔回響。

曦曄鑰剛一動身,便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哥哥從未下過這般重手。他正咬牙輾轉(zhuǎn),房門突然被推開,曦曄寒的聲音裹著寒意砸了進(jìn)來,“二十分鐘,收拾好?!?/p>

曦曄鑰抬頭望去,只見哥哥逆光而立,聲音又冷硬幾分,“既然選了凌云閣,這點責(zé)罰,還不配讓你一直在床上歇著?!?/p>

曦曄寒緊緊握著雙拳,他的心里比誰都難受,比誰都痛,按照入閣的年齡,曦曄鑰這個年紀(jì)終究是遲了些。若此刻心軟半分,來日刀光劍影、槍林彈雨中,最先折損的,必定是他這條性命。

曦曄鑰咬緊牙關(guān),強(qiáng)撐著從床上支起身子,既然選了這條路,便沒有回頭的道理。待到收拾停當(dāng),他早已冷汗涔涔,所幸身后的傷處不似昨夜那般灼痛難當(dāng)。

凌云閣的刑雖狠,但閣中秘制的藥卻是頂尖的。昨夜他昏沉之際,隱約覺出有人動作輕柔地為他敷藥,想來定是哥哥用了最好的傷藥。

曦曄寒垂眸掃了眼腕表,“三十分鐘,日后若再這般拖沓...”指尖輕輕叩了叩表盤,“不會因你有傷就免了責(zé)罰?!蹦抗鈷哌^曦曄鑰蒼白的唇色,“在凌云閣,日日帶著傷做事,才是常態(tài)?!?/p>

曦曄鑰垂首應(yīng)道,“知道了,哥哥。”曄鑰緊緊握著拳,方才壓住聲音里的顫意。

“今日軒兒也沒有去學(xué)校?!标貢虾蝗晦D(zhuǎn)了話鋒,“午飯后去你爵哥哥家,你與軒兒見見?!标貢虾nD一秒,緊接說道“明日我就讓人去辦退學(xué)手續(xù),明日跟我一起進(jìn)閣?!?/p>

“是”

晨風(fēng)穿過房間,將書桌上那本《初中物理》掀開幾頁,曦曄鑰望著扉頁上自己稚嫩的簽名,突然覺得那字跡陌生得像是上輩子寫的。

晏震爵接到曦曄寒下午要來的消息,自然也知道了曦曄鑰要進(jìn)凌云閣的事情,兩位弟弟不入閣的事情,是晏震爵和曦曄寒心照不宣的事情,可如今那個孩子竟然選擇了這條路。

晏震爵走到軒兒房間,輕聲告訴軒兒,“下午,你寒哥哥和曄鑰會過來,今天下午給你放假,你跟他好好玩”

“嗯?”

哥哥這是頭一次跟自己說好好玩。

“曄鑰要進(jìn)凌云閣了?!标陶鹁袈曇艉茌p,卻像一滴墨墜入清水,在寂靜的房間里緩緩暈開。

軒兒猛地抬頭,稚嫩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凌云閣...那個在深夜偷看媽媽給哥哥上藥,聽見過只言片語的地方。他還記得有一年他過生日,哥哥帶著滿身血腥氣回來。

那時哥哥笑著說,“閣里今日考核,不礙事?!?/p>

“你呢,軒兒?”晏震爵的聲音將他拉回現(xiàn)實。軒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正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家居服已經(jīng)被攥出了褶皺。軒兒垂下眼簾,長睫毛在臉上投下淺淺的陰影,“哥哥...我不知道。”聲音輕得像是怕驚醒了什么。

晏震爵望著弟弟,想起多年前,自己曾跪在父親面前央求父親不要那么小就讓軒兒進(jìn)凌云閣,那是晏震爵第一次反抗晏父,即使晏父家法上身,晏震爵都求父親讓軒兒再快樂一年,哪怕就一年,如果說這是晏家男兒應(yīng)該去做的事情,那就由他這個大哥來承擔(dān),他想讓軒兒快樂一點,簡單一點,連同自己沒能享受到的那部分,一起。

晏震爵的指尖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案绮幌胱屇氵M(jìn)凌云閣?!彼曇舻统?,像是壓抑著什么。

軒兒仰起小臉,“可是哥哥...也是從那出來的,不是嗎”軒兒猶豫了一下,又開口“晏家的男孩,是不是都要進(jìn)凌云閣?”

晏震爵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我好像...從有記憶起,就已經(jīng)在凌云閣了。”晏震爵看著軒兒雙眸,手輕輕搭在弟弟單薄的肩膀上,“但是軒兒,你可以選擇。”

是的,他一定要讓軒兒選擇。當(dāng)年父親告訴他,“晏家男兒,生來就該如此?!?/p>

可每當(dāng)母親上藥時,抱著他哭紅的雙眼,成了他往后很多年里最溫暖的記憶。而軒兒對父母的記憶只停留在那年的生日會,和那場永遠(yuǎn)無法醒來的噩夢。

“沒關(guān)系,你可以慢慢想?!标陶鹁魧④巸憾呉豢|翹起的頭發(fā)別到耳后,聲音溫柔卻不容置疑,“但無論做什么選擇,都要先和我商量,聽見了嗎?”他拇指輕輕摩挲著弟弟的臉頰,“不能擅自做主”

軒兒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輕顫,“嗯,知道了哥哥?!避巸合乱庾R抓住晏震爵的衣袖,那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是哥哥身上永遠(yuǎn)揮之不去的味道。

窗外,一只知更鳥落在梧桐枝頭,清脆的鳴叫聲穿透了滿室沉寂。晏震爵望著弟弟稚嫩的臉龐,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攥著他的手說的最后一句話,“我的寶貝,照顧好自己,保護(hù)好弟弟”


更新時間:2025-08-02 08:2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