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嘴,喉嚨干澀發(fā)緊,發(fā)出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帶著無法掩飾的喘息和情欲的黏膩:
“謝…言澈…”
電話那頭依舊沉默,只有細微的電流聲證明著連接并未中斷。
江臨月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壓下喉嚨里翻涌的嗚咽,聲音因為喘息而斷斷續(xù)續(xù):
“我…被喂了東西…在夜色…后巷…” 他艱難地報出地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很…難受…”
他頓了頓,體內(nèi)那股被壓抑的火焰猛地竄高,讓他控制不住地發(fā)出一聲壓抑的帶著哭腔的呻吟:“唔……”
這聲呻吟清晰地傳到了電話那頭。
短暫的沉默后,謝言澈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終于響起:“江臨月?!?/p>
他連名帶姓地叫他,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嘲諷:
“被喂了藥?呵,怎么,謝家不要你了,就自甘墮落到這種地步了?還是說,這就是你勾引人的新手段?”
“手段?” 他喘息著,聲音輕飄飄的,“言澈,你真是…一點都…不了解哥哥啊…”
他故意停頓,讓電話那頭的人能清晰地聽到他粗重壓抑的呼吸聲。
“我要是真想勾引人…” 江臨月的聲音帶著一絲奇異的誘惑“第一個就該勾引你啊…”
電話那頭的氣息似乎凝滯了一瞬。
謝言澈冷笑:“呵,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話?”
江臨月仰頭看了看天,微勾唇笑了笑,語氣帶著落寞和沙?。骸皩Σ黄?,打擾了,謝少。”
江臨月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聽筒。隨即,不等謝言澈有任何反應,他干脆利落地按下了掛斷鍵。
“嘟…嘟…嘟…”
「?????掛了?!」
「主播牛逼!反客為主!」
「以退為進!海王の高級戰(zhàn)術!」
「謝言澈:我話還沒說完!(懵)」
忙音取代了那壓抑的喘息和曖昧不清的話語,突兀地響在謝言澈的耳邊。
電話那頭,謝言澈握著手機,聽著那冰冷的忙音,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以為會聽到江臨月更卑微的乞求,就像以前無數(shù)次那樣。
畢竟他這樣的人,對上諂媚討好虛偽又做作。卻沒想到,他掛了他的電話?
謝言澈猛地攥緊了手機,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不由泛起一股無名火。
江臨月喘息:“第一個就該勾引你啊……”在他腦海里反復回響,攪得他心煩意亂。
夜色……后巷……被喂了藥……
謝言澈的腦海里不受控制地閃過一些骯臟的畫面。
后巷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一個被下了藥、毫無反抗能力的人,尤其是一個長得像江臨月那樣的人……
“該死!” 謝言澈低咒一聲,猛地站起身。
昂貴的真皮座椅因為他突然的動作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胸腔里那股無名火越燒越旺。
謝言澈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大步流星地沖出書房。
“少爺,這么晚了您去哪?” 王管家驚訝地問。
“備車,去夜色后巷。快!” 謝言澈的聲音冷得像冰,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夜色后巷。
江臨月背靠著冰冷的墻壁,蜷縮在骯臟的角落。手機被他隨意丟在腳邊。
【系統(tǒng):宿主,你怎么把他電話掛了???】
“呃……”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試圖用更尖銳的疼痛來保持清醒。
【我賭他會來?!?/p>
謝言澈不會來了。他最后的希望,被他親手掐斷了。
他會像原書里寫的那樣,死在這里,或者被某個路過的人……
“喲~哥們兒,大半夜的,在這兒玩什么呢?”
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和貪婪。
江臨月混沌的大腦猛地一激靈,他努力想抬起頭,想看清來人,但眼前只有晃動的黑影。
一股濃重的劣質煙味和汗臭味混合著廉價酒精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他本就翻江倒海的胃一陣抽搐。
“嘖,瞧瞧這小臉兒,紅的……” 另一個聲音響起,帶著令人作嘔的狎昵,“哥幾個運氣不錯啊,撿到個極品!”
“滾……滾開……” 江臨月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嘶吼,聲音卻破碎不堪,帶著濃重的喘息和哭腔,毫無威懾力,反而像某種欲拒還迎的邀請。
“滾?嘿嘿,小美人兒,火氣挺大?。俊?/p>
黃毛混混猥瑣地笑著,蹲下身,粗糙油膩的手指帶著令人作嘔的溫度,直接摸上了江臨月滾燙的臉頰。
“這么燙?被人下藥了?嘖嘖,真可憐……讓哥哥們好好‘幫幫你’……”
那惡心的觸感如同毒蛇的信子舔過皮膚,江臨月渾身劇顫,胃里一陣翻涌,強烈的嘔吐感和更洶涌的藥效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窒息。
「臥槽!雜魚出現(xiàn)了!」
「危險!主播快跑?。m然跑不動)」
「經(jīng)典炮灰黃毛!專業(yè)送人頭!」
他拼命想躲開,身體卻軟得像一灘泥,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別碰我!” 他發(fā)出絕望的嗚咽,淚水混著汗水滑落。
“碰你怎么了?” 黃毛混混的手更加放肆,順著臉頰往下滑,目標直指他被汗水浸透、領口微敞的脖頸,“這么細的脖子摸起來真帶勁兒?!?/p>
另外幾個混混也圍了上來,發(fā)出不懷好意的哄笑,骯臟的手開始拉扯他濕透的襯衫。
“不……不要……”
江臨月絕望地掙扎,像一條被扔在砧板上的魚,徒勞地扭動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