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懲罰與溫柔
寧長亭的吻來得突然而兇猛，像一場暴風雨席卷了孟羽安的全部感官。他的唇瓣被用力碾壓，呼吸被掠奪，整個人被牢牢釘在門板上，動彈不得。這個吻與婚禮上那個禮節(jié)性的輕觸截然不同，充滿了懲罰性的侵略和占有欲。
孟羽安雙手抵在寧長亭胸前想要推開，卻被對方一把扣住手腕舉過頭頂。寧長亭的膝蓋強勢地頂入他雙腿之間，將他完全固定在原地。唇舌交纏間，孟羽安嘗到了淡淡的紅酒味和薄荷氣息，混合成一種令人眩暈的蠱惑。
當氧氣耗盡時，寧長亭終于松開他，但身體仍緊貼不放。孟羽安大口喘息，嘴唇火辣辣的，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腫了。
"這是...懲罰？"他聲音發(fā)顫。
寧長亭的拇指擦過他濕潤的下唇："這是警告。"他退后一步，解開袖扣，"真正的懲罰現(xiàn)在開始。"
孟羽安本能地后退，卻被寧長亭一把拉回來，按在了床邊。
"趴好。"寧長亭命令道，聲音低沉得令人戰(zhàn)栗。
孟羽安咬住嘴唇不動。寧長亭嘆了口氣，直接將他翻轉過來，按趴在膝上。這個姿勢比上次更加羞恥，臀部高高翹起，全身重量都壓在寧長亭堅實的大腿上。
"五下。"寧長亭宣布，"為你今天的三次違規(guī)。"
第一下落在右臀峰上，力道比上次重得多。孟羽安痛呼一聲，手指緊緊抓住寧長亭的褲管。
"一、擅自離家。"寧長亭的聲音冷靜得可怕，"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險嗎？"
第二下打在左臀同樣的位置，孟羽安的身體猛地一顫。
"二、不接電話。如果有緊急情況怎么辦？"
第三下重疊在前兩下的位置，疼痛驟然升級。孟羽安咬住嘴唇，不愿再發(fā)出聲音。
"三、當眾頂撞我。在家人面前挑戰(zhàn)我的權威。"
最后兩下同時落在兩瓣臀峰上，力道大得讓孟羽安差點從寧長亭膝上彈起來。淚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他死死閉著眼睛，不愿讓寧長亭看到自己的軟弱。
懲罰結束后，寧長亭沒有立刻放開他，而是輕輕撫摸那片發(fā)燙的皮膚："知錯了嗎？"
孟羽安倔強地沉默著。寧長亭嘆了口氣，將他扶起來?？吹矫嫌鸢材樕系臏I痕，他眼神一暗，拇指輕輕擦去那些濕潤。
"倔強的小東西。"寧長亭低聲說，語氣卻意外地柔和了些，"去床上趴著，我拿藥來。"
孟羽安趴在床上，將臉埋進枕頭里。身后的疼痛火辣辣的，但更讓他難受的是那種奇怪的羞恥感——被當成孩子一樣懲罰，卻又被如此小心地對待。
寧長亭回來時手里拿著一管藥膏。他輕輕拉下孟羽安的睡褲，將冰涼的藥膏涂在紅腫的皮膚上。那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與剛才的嚴厲判若兩人。
"為什么..."孟羽安悶聲問，"為什么非要這樣？"
寧長亭的手指停頓了一下："因為你需要界限。"
"你可以跟我講道理..."
"我說了，你聽了嗎？"寧長亭反問，"有時候行動比語言更有力。"
藥上好后，寧長亭幫孟羽安整理好衣服，然后出乎意料地在他身邊躺下，將他摟進懷里。孟羽安僵住了，鼻尖抵在寧長亭的鎖骨處，能聞到淡淡的檀香和藥膏的氣息。
"睡吧。"寧長亭在他耳邊低語，"明天就好了。"
孟羽安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貪戀這個懷抱的溫暖，甚至不自覺地往寧長亭懷里縮了縮。這太荒謬了！他剛剛被懲罰，現(xiàn)在卻在這個男人的臂彎里尋求安慰？
但身體的反應誠實得多。寧長亭的體溫，心跳聲，還有那只有力的手臂帶來的安全感，都讓孟羽安緊繃的神經(jīng)漸漸放松。疲憊和情緒波動最終將他拖入夢鄉(xiāng)。
半夜，孟羽安被一陣燥熱驚醒。他渾身發(fā)燙，喉嚨干得像著了火。試圖起身喝水時，卻發(fā)現(xiàn)四肢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唔..."他無意識地呻吟一聲。
身旁的寧長亭立刻醒來："怎么了？"
"熱..."孟羽安模糊地說，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寧長亭的手貼上他的額頭，隨即咒罵一聲："發(fā)燒了。"他翻身下床，打開床頭燈，"什么時候開始的？"
孟羽安搖搖頭，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寧長亭快速拿來體溫計，測量后臉色更加陰沉："39度2。該死，一定是昨天在公園著涼了。"
接下來的時間像場模糊的夢。寧長亭打電話叫來了家庭醫(yī)生，親自喂他吃藥，用濕毛巾擦拭他滾燙的身體。孟羽安在半夢半醒間，似乎看到寧長亭臉上罕見的慌亂和擔憂。
"別走..."他抓住寧長亭的衣角，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挽留這個懲罰他的男人。
寧長亭握住他的手："我不走。"
黎明時分，孟羽安的高燒終于退了些。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寧長亭靠在床頭，眼下有明顯的青黑，顯然一夜未眠。
"水..."孟羽安虛弱地說。
寧長亭立刻扶起他，將水杯送到唇邊。溫水滋潤了干裂的喉嚨，孟羽安小小地舒了口氣。
"好點了嗎？"寧長亭問，聲音里有一絲孟羽安從未聽過的柔軟。
孟羽安點點頭，隨即皺眉："你為什么...照顧我？"
寧長亭放下水杯，手指輕輕梳理孟羽安汗?jié)竦念~發(fā)："因為你是我的。"
這個答案既霸道又溫柔，讓孟羽安胸口發(fā)緊。他想反駁，卻再次被睡意侵襲。在陷入黑暗前，他感覺到一個輕如羽毛的吻落在額頭。
"睡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