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玫瑰跟隨張勝來到大崗村后,瞬間如同一顆重磅炸彈投入平靜的湖面,引起了整個村子的軒然大波!
“張勝居然有女朋友了?還是個城里來的姑娘,還長得特別漂亮?”
村民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消息在他們看來,就如同天方夜譚一般。
這些年村里的姑娘都一門心思往城里嫁,隔壁村的女娃娃都嫌棄大崗村窮,不愿嫁過來,哪有城里姑娘反倒往這窮村子里跑的道理?
改革開放的浪潮席卷而來,打工的地方越來越多,哪怕掙的工資不算高,可比起土里刨食的種田收入,那也是強了不少!
在這樣的大環(huán)境下,大崗村的年輕人大多都外出打工去了。
聽聞張勝帶了個城里女朋友回來,全村的老頭老太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懷著好奇與驚訝,如潮水般涌來湊熱鬧。
當他們親眼目睹殷玫瑰那張精致的面容后,幾乎所有人心中都閃過同一個念頭:這個女子必定是有目的而來!
可問題緊接著就來了,張勝既沒存款,也沒有穩(wěn)定收入,人家到底能騙他什么呢?這實在是個讓人費解的矛盾點。
盡管滿心疑惑,但人家畢竟是男歡女愛的事兒,村民們也不好說得太過直白,只能隱晦地提醒張勝,讓他多留個心眼。
張勝心里明白大家都是出于好心,并沒有生氣。
其實他自己也跟村民們想的一樣,自己一無所有,還真沒什么能被人騙走的。
等到所有人漸漸散去后,隔壁的老栓也慢悠悠地晃了過來。
遠遠地,老栓就被殷玫瑰的身影吸引住了,那股獨特的氣質(zhì)在這村子里顯得格外醒目!
出于對張勝的關(guān)心,老栓一向心直口快,徑直走到張勝跟前,直言不諱地問道:
“城里來的?你了解人家不?”
“老栓叔,我們才認識幾天,就是試著相處!她也是無家可歸了,沒啥可多想的,謝謝老栓叔的好意!我去給你倒杯茶!”
張勝沒有責怪老栓直白的問話方式,但也實在不想過多談論這個話題。
難道要跟老栓叔說,他們倆是一見鐘情、一觸即燃?這聽起來也太荒誕了!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但解釋多了恐怕只會越描越黑!
而此刻的殷玫瑰,表面上看似鎮(zhèn)定自若,可心臟卻在胸腔里快速跳動著,仿佛要沖破胸膛!
她心里早已思緒翻涌,今天來的這些人中,有三張面孔深深烙印在她記憶深處,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十五年,但那面容大致輪廓并沒有太大改變。
老栓,便是其中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此時,堂屋內(nèi)只剩下殷玫瑰和老栓兩人,殷玫瑰深吸一口氣,開始了她的行動。
“丫頭,城里姑娘怎么會嫁到大崗村來呢?”
老栓一臉疑惑地問道,看著眼前這女子,總覺得似曾相識,可又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自己幾乎沒出過村子,印象中也沒有哪個城里女子來過這里啊,真是奇了怪了!
“圖張勝實在!你是覺得我們不相配嗎?”
殷玫瑰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回答著老栓的問話,同時,看似不經(jīng)意地挽起了左手的袖口。
“嗯!張勝這孩子確實挺實在的!你要好好對他……”
老栓對于殷玫瑰的說辭表示認同,大崗村雖然窮,但大部分村民確實都樸實善良。
特別是張勝,每到農(nóng)忙季節(jié),幾乎家家戶戶的農(nóng)田里都能看到他幫忙干活的身影,大家都很感激他這幾年的無私幫助!
只是,他話說到一半,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殷玫瑰的左手上,瞬間,他雙眼瞪得滾圓,死死盯著那只手,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直到好幾秒鐘后,他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抬手指著殷玫瑰,嘴唇顫抖著,斷斷續(xù)續(xù)地問:
“你…你是……你是……”
“對!是我!我——回來了!我——來索命了!”
殷玫瑰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與狠厲,聲音低沉卻透著刺骨的寒意,身體前傾,盡量靠近老栓后輕聲說道。
老栓只感覺一股難以言喻的驚恐如電流般瞬間沖向大腦,全身仿佛被一層冰冷的寒霜徹底包裹,每一個毛孔都散發(fā)著寒意!
他驚恐地瞪大雙眼,雙手下意識地捂住胸口,艱難地說道:
“欠的…果然是…要還的……”
話未說完,雙腿一軟,緩緩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