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
真千金遲薇歸家受辱,綁定【人生贏家系統(tǒng)】逆天改命!
打臉假千金、碾壓偏心父母,從棄女到頂流女神。
爆改豪門規(guī)則之際,身世謎團悄然揭開......
暴雨潑天,像是要把整個城市都按進泥水里。
路燈的光暈在濕透的夜色里暈開,昏黃的光勉強照亮遲薇面前那扇沉重的雕花鐵門。
門里,是三層燈火輝煌的大別墅,像顆鑲在雨幕里的鉆石,冰冷又遙遠。門外的她,像個剛從水里撈起來的灰影子。
雨水順著劉海往下淌,模糊了視線,也浸透了身上的舊帆布鞋和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
她抹了把臉,露出底下清瘦卻棱角分明的下頜線,眼神銳得像剛擦亮的刀刃,直直釘向鐵門后的那片光亮。背上那個褪色的大背包沉甸甸地壓著肩,是她二十年來僅有的一點家當。
按響門鈴時,冰冷的水順著脖子鉆進衣領,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壓制住那股想打噴嚏的生理反應。
大門開了條縫。管家林伯那張微胖的、慣會看人下菜碟的臉探了出來。雨水打濕的地面映著他頭頂精致的水晶燈,光暈把他眼底那層薄薄的審視照得一清二楚。他瞥了瞥遲薇腳邊一個鼓囊囊的大背包,幾縷濕發(fā)狼狽地貼在她凍得微微發(fā)青的顴骨上,嘴角向下撇了撇。
“誰?”
“遲薇。”
林伯眼中那點稀薄的客氣瞬間凍住,換上一種混合著確認和輕慢的了然:“哦,是新…小姐啊,等著?!?/p>
他側身讓她進去,門在她身后沉重地關上,隔絕了喧囂的雨聲,里面只剩下冷氣開得太足的死寂,還有一股高級香薰蓋不住的、無孔不入的“規(guī)矩”味兒。
這氣味讓遲薇微微蹙眉。
走過鋪著厚地毯的長廊,客廳的巨大水晶吊燈晃得人眼花。
角落里,一個年輕的女孩正被傭人小心地侍候著。那女孩也穿白裙,柔軟的真絲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細膩的珍珠綴在耳垂下?lián)u曳。她的五官是精心描繪過的柔和,像一塊被養(yǎng)得透亮的和田白玉,瑩潤無瑕。
她看到濕淋淋的遲薇,像是排練過無數(shù)次一樣起身,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恰到好處的擔憂,快步迎上來。
“哎呀,外面雨這么大!你怎么就這樣過來了?淋壞了吧?”
聲音柔得像裹了蜜,但那雙眼底深處,卻一絲熱度也無,冷得像玻璃珠子,疏離地倒映著遲薇此時狼狽的、格格不入的樣子。
她就是遲媛,在這宅子里當了二十年遲家小姐的假鳳凰,此刻像一個真正的主人關懷著不速之客。
遲薇沒應聲,目光安靜地掃過遲媛價值不菲的裙子,再滑過自己袖口磨起的毛邊。這沉默讓遲媛眼底飛快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窘迫和…厭惡。
腳步聲從旋轉樓梯傳來。遲國棟下來了。他穿著剪裁完美的深色家居服,頭發(fā)紋絲不亂,目光落在站在地毯邊緣、留下一小灘水漬的遲薇身上時,銳利得像刀子割過貨物標簽。
“回來了?!?/p>
他開口,聲音沒什么起伏,冷得和他的目光一樣,
“路上沒什么麻煩吧?”
旁邊立刻有個眼尖的傭人,拿著干毛巾,卻只猶豫地站在遲薇兩步之外,像是怕沾到什么臟東西。
空氣里那種小心翼翼的、審視著“土氣”的靜默,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頭頂。遲薇能聽到不遠處傭人之間壓抑又清晰的耳語。
“……真比不上媛小姐……”
“……行李也太寒磣了……”
遲薇站得筆直,濕衣服貼在背上,冰一樣涼。她像沒聽見那些聲音,目光迎上遲國棟,清亮逼人:“謝謝關心,遲先生,沒有麻煩。”
水珠順著她漆黑的頭發(fā)滴落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嗒,嗒,像倒計時的秒針。
另一串略急的腳步聲打斷了對峙。沈清芳腳步急促,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全是被冒犯的薄怒和毫不掩飾的嫌棄,甚至帶點驚恐。
“讓你進來就站著?地毯都被你弄臟了!小媛最講究這個!”
她聲音尖利,目光像刷子一樣狠狠刷過遲薇全身上下,尤其在那條磨舊的牛仔褲和濕透的帆布鞋上剮蹭。
“看你身上……還有你那個包!一股味兒!還不快讓林伯帶去你房間!別在這兒杵著臟小媛的眼睛!也不知道那地方……養(yǎng)得什么習慣!”
話沒說完,她一把拉過旁邊纖細潔白的遲媛,像護著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般往懷里帶,遲媛配合地流露出幾分不安和委屈。
這刺耳的話語砸進空曠客廳的每一個角落。傭人們垂著頭,眼神卻更飄忽了。遲國棟皺緊眉頭,似乎也嫌污了耳朵。遲媛依偎在沈清芳懷里,嘴角在無人察覺的陰影處,幾不可查地彎了一下。
管家無聲地上前引路,皮鞋踩在昂貴的地毯上沒有一點聲音。他領著遲薇繞過奢華而冰冷的客廳,經(jīng)過曲折的回廊,最終停在三樓走廊盡頭一個不起眼的房門前。房間朝北,比樓梯口還低了好幾度。
一張窄小的單人床,一張舊書桌,角落里一個看著用了多年的簡易衣架,除此之外空得讓人心頭發(fā)涼。風從緊閉的窗戶縫隙里擠進來,嗚嗚地響??諝饫镉泄傻拿刮逗烷L時間無人居住的塵土味。
遲薇把背包放在書桌上,發(fā)出一聲輕響。她走到窗邊,望向外面被暴雨洗刷的、面目模糊的世界。
就在這時,一個完全陌生的、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電子音,突兀地直接在她腦海里響起,清晰得不容錯認。
【叮!檢測到強烈自主意志與堅韌靈魂,‘人生贏家改造系統(tǒng)’綁定中……】
【綁定成功!宿主:遲薇。當前狀態(tài):身陷狼窩,前途堪憂?!?/p>
【發(fā)布新手任務:撕碎虛偽憐憫。任務說明:拒絕接下來的施舍式補償與羞辱性饋贈。任務獎勵:10點爽點值(僅可用于兌換初始基礎外貌優(yōu)化)?!?/p>
遲薇背脊瞬間繃緊,猛地轉身!
門口傳來趾高氣揚的高跟鞋聲。沈清芳站在那里,臉上刻著一種混合著不耐煩與強裝出的“慈悲”表情。
她根本沒踏進這間狹小的“客房”,只用兩根手指捏著一張金色的銀行卡,又指了指身后一個女傭手里拎著的、一看就很廉價的熒光粉連衣裙和幾件明顯半舊的衣服,動作潦草地像在打發(fā)叫花子。
“拿著!”沈清芳把那張卡往前一遞,語氣里帶著施舍般的命令,目光嫌棄地掃過遲薇濕透的舊T恤:
“省著點花,別讓人覺得我們遲家虧待了你!那些衣服……舊是舊了點,洗干凈穿著,總比你身上的這些……合適!”
她撇開頭,似乎多看一眼那卡和衣服都是對自己的折辱,聲音壓低了點,帶著命令式的“關懷”:
“以后呢,就安分待在這里,不要到處跑,更別給小媛添麻煩!咱們家丟不起這個臉!你以后要是老老實實的,我們遲家……也少不了你的!”
那“鄉(xiāng)下丫頭的土氣”幾個字簡直要寫在臉上,語氣里全是勉強維持的優(yōu)越感和令人作嘔的“居高臨下的憐憫”。
她的意圖赤裸裸:把這點微不足道的物質補償當作韁繩,勒住遲薇的脖子,讓她認清自己的位置。
遲薇的目光,靜靜地從沈清芳臉上那張厚重的妝容面具,滑到她指尖那點金卡的反光。沒有憤怒。沒有任何波瀾。
卡面冰冷的金屬光澤,映出角落里熒光粉廉價裙子上劣質的亮片。一股無形的寒氣從她腳底爬升,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徹底的清醒。
夠了。
她看著沈清芳捏著那張卡的手,仿佛那不是銀行卡,而是一截即將燃盡的羞辱信物。
遲薇突然動了。
她踏前一步,抬手!不是去接,而是猛地向外一撥!
“啪嗒!”清脆響亮。那張金光閃閃的銀行卡被猛地打飛,像個廢棄的垃圾,在空中劃出一道短暫弧線,不偏不倚落在沈清芳價值連城的意大利羊絨拖鞋前的水漬里,濺起幾滴泥水。
遲薇看都沒看那張卡,目光越過沈清芳驚愕扭曲的臉,直直落在那件扎眼的熒光粉裙子上,清晰而冰冷地開了口,每一個字都像砸進冰面的大石:
“遲太太,你弄錯了?!?/p>
沈清芳還維持著遞卡的動作,僵在原地,像尊滑稽的雕塑。
“我不是乞丐?!边t薇的聲音不高,卻足夠讓走廊里所有的寂靜都凝成冰棱。水珠順著她漆黑的發(fā)梢滴落,嗒一聲脆響。
緊接著,她目光轉向那堆衣物,唇角勾起一抹沒有絲毫溫度的弧度。
“至于這些衣服?”她輕輕歪了下頭,黑沉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輕蔑的流光。
“不好意思,我不收垃圾?!?/p>
【叮!新手任務“撕碎虛偽憐憫”完成!獲得獎勵:10點爽點值。請選擇立即兌換:初始基礎外貌優(yōu)化!】
腦海里那個機械音冰冷而迅捷地響起。
遲薇甚至沒有半點猶豫。
“兌換?!?/p>
下一秒,一股微弱卻奇異的暖流,瞬間籠罩了她的全身。水珠帶來的刺骨寒意立刻被驅散。
肉眼難以察覺,皮膚卻仿佛被極細微又溫柔的柔光掃過,長期因風吹日曬而偏黃的肌膚瞬間明亮了一個度,不再是那種疲憊的暗沉,反而透出一種健康的、微微反光的柔潤。
就連臉上剛被凍出的那點青白都似乎散去了大半。水珠滾過她光潔飽滿的額角,不再掛在她微有紅血絲的眼角。
遲薇抬手,指尖輕輕拂過眼底。
沈清芳驚愕地張著嘴,像突然失語了。她身后的傭人更是瞪大了眼,像是第一次看清楚面前這個人。整個三樓走廊的空氣像是猛地凝固成了混凝土,沉重得讓人窒息。
遲薇就在這凝固的驚愕中,收回目光。
她的肩膀無意識地向后舒展了一點,仿佛卸下了無形的枷鎖。她沒有再說話,徑直穿過僵在原地的沈清芳和傭人身邊,朝著樓下客廳的方向,邁開腳步。
濕透的帆布鞋踩在厚軟的地毯上,留下潮濕的印子,卻踩出一種近乎閑庭信步的從容。水滴順著她微潤的發(fā)梢和洗舊的衣角滴落,每一聲都重重敲在沈清芳脆弱的神經(jīng)上。
樓下隱約傳來遲國棟不悅的問詢和遲媛細聲安撫的聲音。
【發(fā)布主線任務:于遲家宴會上驚艷亮相!獲取至少50點爽點值!】
新任務的提示,冷硬地印刻在遲薇腦中的系統(tǒng)界面上。
她踩在最后一級樓梯上,腳步微頓。嘴角,一點點,勾了起來。
宴會?
游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