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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言氣不過,跟著我上樓。
看到空了一半的主臥,他緊皺的眉頭舒緩開來:“還算你識相,知道把主臥騰出來給雪兒?!?/p>
“雪兒喜歡采光好的房間,以后你就去住東邊的客房吧?!?/p>
聞言,我有些崩潰。
我有密閉空間恐懼癥,嚴(yán)重時甚至?xí)舷⑿菘恕?/p>
從前宋瑾言為了我,別墅里永遠(yuǎn)都是燈火通明的。
就連房間都是他親手為我打造的采光極好的主臥。
可如今他卻為了蘇雪兒,讓我搬到密不透風(fēng),常年陰暗的客房。
愛與不愛,涇渭分明,隔著天塹。
我強忍悲痛,冷聲開口:“你想多了,我收拾房間只是為了帶走我的東西,不是為了討好蘇雪兒。”
“不就是死了個孩子?你至于離家出走嗎?”
似乎是篤定我不會離開他,宋瑾言補充說:“再說,離開我,你無處可去!”
不等我反應(yīng),宋瑾言直接命保鏢把我的行李全部扔出去。
就連孩子們的房間也沒放過。
那個我親手為孩子們打造的兒童樂園,就這么被蘇雪兒的兩個兒子霸占。
他們剪爛衣柜里的衣服,撕碎我兩個女兒的畫本,甚至還在三個孩子的遺像上排泄!
渾身的血液沖到頭頂,我猛的撲過去推開那兩個小野種,卻被婆婆狠狠踹下樓。
宋瑾言一聲令下, 保鏢就把我死死壓制。
滾燙的鮮血從額頭流下,我疼的齜牙咧嘴:“宋瑾言!你就任由他們踐踏你的親生骨肉嗎?!”
我的話沒能喚醒宋瑾言那本就不多的父愛,他滿心滿眼都是蘇雪兒他們母子。
蘇雪兒楚楚可憐地哭訴:“林淺姐姐,你就算再生氣再不喜歡我,也不能傷害孩子??!”
就連那兩個小野種也知道抱著宋瑾言的大腿,“爸爸,爸爸!那個壞女人欺負(fù)我們,你要為我們報仇!”
不等宋瑾言開口,婆婆率先扇了我兩巴掌,惡狠狠道:“我看你這個賤人就是欠收拾!今天必須動用家法!”
我的臉頰被扇的紅腫,淚水混著血水滴落在地上,卻還是對宋瑾言抱有一絲希望。
“宋瑾言!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把他們母子趕出去!”
可宋瑾言卻讓人拿來一條沾滿鹽水的鞭子,話語里沒有一絲溫度:“道歉。”
我氣笑了:“我憑什么道歉?。渴悄銈兤廴颂?!”
“啪”的一聲,一道鞭子猛然抽打在我后背,瞬間皮開肉綻。
宋瑾言猛然拔高音量:“你認(rèn)不認(rèn)錯?”
“不認(rèn).......”我疼的連說話都艱難,“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愛上了你這個人渣!”
蘇雪兒蹙眉:“林淺,我不準(zhǔn)你這么說瑾言......”
“你又算個什么東西!”我猛的吐出血沫,發(fā)瘋般罵著:“不過是個狗仗人勢的小三!你有什么資格對我評頭論足!”
啪!啪!啪!
宋瑾言徹底點燃了怒火,不管不顧地往我身上狠狠鞭打著。
第一鞭。
“這一鞭,是替雪兒打的!”
第二鞭。
“這一鞭,是教訓(xùn)你沒有看好孩子的!”
......
整整64鞭,仿佛都打在我的心窩上。
喉間驟然涌上一股腥甜,我猛的吐出一口鮮血來,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