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留下了這么一個完整的國家?!鄙蜷L清早早的來到了這里。他并沒有選擇動手,而是選擇讓手下全體隱身,先徹底的包圍了整個國家,反正這是蘇重天給的兵,管夠就是了。
“全都是能量體啊!”沈長清仔細的打量著那包圍了整個國家的竹林,“那豈不是說我只要發(fā)動能力,這一帶竹林不就全都蒸發(fā)了嗎?”
無形的包圍圈已經(jīng)形成,沈長清興奮的注視著一切,“再讓你們多活一會兒吧,最好是能夠感受到危險即將到來,多搬點救兵吧,最好是多來點竹營里面的人?!?/p>
……
云碩的王袍早已被鮮血浸透。他手中緊握的佩劍,劍刃在不斷的劈砍中卷刃、崩口,每一次揮舞都帶著決死的瘋狂!然而,敵人如同永無止境的黑色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涌上。他身邊的忠誠衛(wèi)士,一個接一個地倒下,濺起的血花灼痛了他的眼。
更遠處,無數(shù)百姓無聲無息倒斃的慘狀,像冰冷的烙鐵,狠狠印在他的靈魂深處!
冰冷的絕望與滔天的不甘?。。?/p>
“這便是云國的終局嗎?!”
“千年基業(yè),萬千子民,今日就要在我眼前灰飛煙滅?!”
“不!我不認(rèn)命!我不允許——!?。 ?/p>
一個瘋狂的念頭,瞬間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他猛地蕩開身前敵人的刀鋒,銳利的目光穿透血腥彌漫的戰(zhàn)場,瞬間鎖定了在混亂人群中、臉色慘白如紙的柳清瑩!
“清瑩!跟我走!” 云碩發(fā)出一聲咆哮,體內(nèi)殘存的最后力量轟然爆發(fā)!他硬生生用血肉之軀撞開攔路的敵人,劈開一條血路,不顧一切地沖到柳清瑩身邊,一把死死扣住了她冰涼的手腕!
“王兄?!” 柳清瑩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拽得一個踉蹌,眼中滿是驚愕與茫然。
“沒時間解釋!走!” 云碩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志。他憑借著對王宮每一寸土地的熟悉,在斷壁殘垣和混亂人群中左沖右突,爆發(fā)出超越極限的速度和力量,硬生生拖著柳清瑩沖進了一處幾乎被徹底摧毀的偏僻宮殿廢墟。
他猛地推開一扇被碎石半掩、布滿蛛網(wǎng)灰塵的沉重石門,將妹妹一把拉了進去,隨即反身用肩膀狠狠撞上!
“轟??!”
石門沉重落下,隔絕了外面地獄般的景象。一切喧囂瞬間被厚重的石壁吞噬,只留下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兩人粗重的喘息。門縫里透入的微光,勉強勾勒出云碩臉上的污血和塵土,以及那雙在黑暗中燃燒著近乎瘋狂火焰的眼睛!
“云國…完了嗎?王兄…” 柳清瑩的聲音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她曾預(yù)感到滅頂之災(zāi),但從未想過是如此徹底、如此慘烈的滅絕!
“不!聽我說!” 云碩打斷了她的話。他那雙眼睛卻閃爍著決絕與偏執(zhí)的光芒!
“清瑩!我們還有最后一線生機!但…需要你的犧牲!”
柳清瑩渾身劇震,難以置信地抬頭,在微弱的光線下,她看到兄長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決絕。
“【禁格】很強!【十圣】序列第十!但他封不住你!” 云碩語速極快,“你的【無雙靈遠】!【十圣】序列第六!位階碾壓他!你的能力沒有被封禁!”
“可是…【祈命】…” 柳清瑩絕望地?fù)u頭,淚水無聲滑落,“它沒有戰(zhàn)斗力!它改變不了戰(zhàn)場!它…”
“我知道它殺不了人!” 云碩打斷了她的話,眼中瘋狂之色更盛,“所以,接下來我會下令!所有人!分散突圍!四面八方逃!能跑一個是一個!”
他深吸一口氣,口氣息沉重:
“而我…會動用云國王室,積攢了整整兩千年的…最后底蘊!我會動用王脈調(diào)動所有的信仰之力?。?!【禁格】封不了我,我會拖住所有敵人。甚至干擾整個戰(zhàn)場的感知幾分鐘!為所有正在逃亡的人,爭取最后、最寶貴的一線時間!”
柳清瑩的心猛地沉到谷底,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她:“王兄!那你…你會…”
“聽我說完!” 云碩猛地抓住妹妹的肩膀:
“在我…在我點燃薪火,最終熄滅的那一刻!你一定能感受到!因為血脈的悸動。那個時候…就是你行動的時刻!”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神諭般的威嚴(yán)和不容置疑:
“【無雙靈運】有兩個層面,更高層面是不可控的,它在冥冥之中指引著一切,而還有一個層面則是可控的,但是它只能作用于你自己。所以,我要你…燃燒自己的一切!生命、氣運、靈魂!將【無雙靈遠】的力量催發(fā)到極致!向那虛無縹緲的命運長河…發(fā)出最卑微也最瘋狂的祈求!祈求一個結(jié)果——”
“讓所有云國的幸存者,都能成功逃脫!讓所有【歸序衛(wèi)】的追殺目標(biāo)…最終都變成你!讓敵人的‘必殺令’,在命運的扭曲下,最終只指向你柳清瑩一人!”
“用你的生命,成為吸引所有追兵的‘燈塔’!成為他們唯一的目標(biāo)!用你的犧牲…換取他們的生機!”
“你…愿意嗎?!” 最后四個,狠狠砸在柳清瑩的心上!
暗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兩人粗重的呼吸聲,無盡的恐懼,瞬間將她淹沒,讓她渾身冰冷,止不住地顫抖。
此刻,記憶的碎片如同溫暖的螢火,紛紛揚揚地浮現(xiàn):
父王寬厚的手掌撫過她的頭頂…
母后溫柔地哼唱著搖籃曲…
年幼的云碩笨拙地背著她,在御花園里奔跑,笑聲灑滿陽光…
竹營里那些孩子,仰著小臉,用崇拜又依賴的眼神看著她,脆生生地喊著“清瑩姐姐”…
云國繁華的街市,百姓們安居樂業(yè),炊煙裊裊,帶著市井的煙火氣…
她曾站在高臺,感受過萬民匯聚而來的、如同暖流般的信仰和期待…
她活了幾十年…享受過至親的骨肉深情,承擔(dān)過萬民的殷切期望…她的人生,值了!
黑暗里,柳清瑩緩緩抬起了頭。她的臉上淚痕未干,眼神卻不再迷茫,不再恐懼。那清澈的眸子里,只剩下堅定與坦然。
她迎向兄長的眼睛,用盡全身的力氣,清晰地、一字一頓地吐出那兩個字:
“愿意!??!”
……
厚重的暗室石門被一股狂暴的力量從內(nèi)部轟然撞開!碎石飛濺中,一道染血的身影如同掙脫囚籠的狂龍,沖天而起!
正是云碩!
他渾身浴血,破爛的王袍在疾風(fēng)中獵獵作響,但那雙眼睛,卻燃燒著決絕之火!他毫無保留地釋放著自己的存在感,如同黑夜中驟然升起的太陽!
“螻蟻!垂死掙扎!” 一個冰冷、帶著無盡漠然與一絲厭煩的聲音響起。沈長清,仿佛早已料到,身影懸浮在最后面,眼神淡漠地看著云碩這“徒勞”的躍起。在他眼中,這不過是蟲豸臨死前無意義的蹦跶。
然而,下一瞬,沈長清的瞳孔猛地收縮!
轟——?。。?/p>
一股難以言喻的、浩瀚磅礴的力量,從云碩那看似殘破的身軀中轟然爆發(fā)!不再是格的力量,而是一種更古老、更神圣、更凝聚了億萬生靈心念的力量!
藍金色!
純粹、神圣、蘊含著無盡祈愿與守護意志的藍金色光芒,瞬間淹沒了云碩的身影!那光芒如此熾烈,甚至短暫地驅(qū)散了戰(zhàn)場上彌漫的死亡黑霧,將整個血腥的屠場映照得如同神國降臨!
“什么?!這是……” 沈長清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驚愕,隨即是滔天的怒火!“信仰之力?!該死的!我竟忘了這些螻蟻還有這種東西!”
他瞬間明白了!這股力量,不在【禁格】的封禁范疇之內(nèi)!它源于眾生心念,是另一種維度的偉力!他精心編織的完美獵殺網(wǎng),因為這個“意外”,出現(xiàn)了致命的破綻!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自己計劃中那“完美無瑕”的滅絕記錄,被硬生生劃上了一道刺眼的污痕!
“吼——?。?!”
一聲仿佛來自遠古洪荒的咆哮,震蕩寰宇!在云碩身后,無盡的藍金色光芒瘋狂凝聚、塑形!一尊頂天立地、身披殘破王袍、手持巨劍的藍金法相拔地而起!法相的面容,赫然與云碩一般無二!
“犯我云國者——?。?!”
法相與云碩本體重疊的怒吼響徹云霄!隨著這聲怒吼,天空驟然變色!無數(shù)道純粹由藍金色信仰之力凝聚而成的能量箭矢,如同暴雨般在蒼穹之上瞬間浮現(xiàn)!每一根箭矢直指下方如同黑色潮水般的【歸序衛(wèi)】大軍!
“——死?。。 ?/p>
滅世的箭雨,轟然傾瀉!帶著神罰般的威嚴(yán)與純粹力量的碾壓!
轟!轟!轟!轟隆隆——?。?!
藍金箭矢落下之處,歸序衛(wèi)那引以為傲的漆黑甲胄如同紙糊般被洞穿、撕裂!能量護盾在信仰之力攻擊下瞬間崩碎!密集的黑色潮流,瞬間被蒸發(fā)、撕裂、洞穿出無數(shù)巨大的、燃燒著藍金色火焰的真空地帶!
“所有人,四散跑開?。?!走,離開這兒。楊統(tǒng)領(lǐng),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你了?。?!”
殘肢斷臂混合著破碎的甲胄碎片,在藍金色的光焰中四散飛濺!僅僅一輪齊射,便有成千上萬的歸序衛(wèi)化為飛灰!戰(zhàn)場中央,硬生生被清空了一大片!
“混賬——?。?!” 沈長清發(fā)出震怒的咆哮,他再也無法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撤!所有人!散開!遠離這片區(qū)域?。?!去追擊那些逃兵!??!”
黑色的潮水開始瘋狂向后涌動、分散,試圖逃離這里。
“想逃?!晚了!” 云碩立于藍金法相眉心,他眼中的火焰卻愈發(fā)熾盛!他看到了那些試圖繞過他,去追殺四散奔逃的云國幸存者的歸序衛(wèi)小隊!
“給我——滾回來?。。 ?/p>
他雙手猛地虛空一抓!法相隨之做出同樣的動作!
嗡——?。。?/p>
在那些試圖逃離的歸序衛(wèi)小隊前方、身側(cè)、甚至腳下,空間驟然扭曲!狂暴的藍金色信仰之力化作了巨大的、吞噬一切的漩渦!帶著無可抗拒的吸力!
那些歸序衛(wèi),瞬間被這恐怖的信仰漩渦捕捉、拉扯!他們徒勞地掙扎,噴射能量試圖對抗,但在純粹的心念洪流面前,如同螳臂當(dāng)車!一個個被硬生生拖拽回去,卷入漩渦中心,被那狂暴的藍金色力量徹底碾碎、凈化!
云碩,一人一法相,如同矗立在黑色浪潮中的礁石!他使出了自己的畢生所學(xué)!信仰之力千變?nèi)f化。
橫貫天際的藍金巨劍,一劍劈落,將密集的敵陣一分為二,犁出深不見底的溝壑!
他在以命換時間!每一次揮霍龐大的信仰之力,那藍金法相也隨之變得透明一分!但他毫不在乎!眼中只有敵人!只有那被守護在身后,四散奔逃的點點星火!
八分鐘!
這是凡人之軀承載千年信仰、燃燒生命所能抵達的極限!也是信仰之力所能燃燒的時長極限!
在這短短的八分鐘里,他化身為人間戰(zhàn)神!以一人之力,硬生生將數(shù)萬歸序衛(wèi)滅殺在這片焦土之上!用藍金色的火焰,在絕望的黑暗中,撕開了一道名為“希望”的縫隙!
終于……
那頂天立地的藍金法相,如同風(fēng)中殘燭,閃爍了幾下,發(fā)出最后一聲不甘的咆哮,轟然潰散,化作漫天飄零的藍金色光點,如同下了一場神圣的雨。
云碩身上的光芒也徹底熄滅。力量如潮水般退去,身體從高空中緩緩墜落。
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下方是重新匯聚、如同擇人而噬的黑色狂潮,猙獰地等待著將他撕碎。
墜落中,時間仿佛變慢了。
沒有恐懼,只有一片近乎虛無的平靜。
‘妹妹……清瑩……’
兄長最后的托付,妹妹那雙含淚卻無比堅定的眼眸,浮現(xiàn)在他漸漸模糊的意識里。
‘我的犧牲……沒有白費……’
他相信她!相信她一定能抓住這用他生命和云國千年底蘊換來的、最后的機會!相信她能成為那吸引所有追兵的燈塔,為云國留下最后的火種!
‘父王……母后……云國的列祖列宗……’
‘我……盡力了……’
‘云碩……無愧于……王位……無愧于……云國……’
一種沉重的釋然,如同溫暖的潮水,包裹了他殘破的身軀和靈魂。這人間,這煉獄,這王冠的重?fù)?dān)……終于,可以放下了。
‘永別了……’
他最后的目光,似乎想穿透這血腥的戰(zhàn)場,再看一眼這片他深愛的、卻已滿目瘡痍的土地。
然而,視線尚未觸及地平線——
下方,那早已積蓄了無盡暴怒與殺戮欲望的黑色狂潮,沖天而起!瞬間將他下墜的身影徹底吞沒!
沒有慘叫,沒有抵抗。
云國年輕的王,云碩,連同他最后燃燒的信仰與希望,在數(shù)萬歸序衛(wèi)的撕扯下,化作了漫天血雨,尸骨無存!
唯有那最后一絲無怨無悔的信念,仿佛融入了飄散的藍金色光點之中,隨風(fēng)而去,無聲地訴說著一個國王的……最終落幕。
……
八分鐘!
幸存的戰(zhàn)士們,抓住這以命換來的生機,消融在無盡的斷壁殘垣與遠方彌漫的硝煙里,無影無蹤。
“廢物!”第九席懸浮高空,兜帽下的陰影翻涌著噬人的怒意。精心羅網(wǎng),親自【禁格】,竟讓最重要的獵物溜了?“追!所有人!散開!給我掘地三尺!找到的,一個不留,屠盡!”
數(shù)萬歸序衛(wèi)轟然化作無數(shù)股黑色激流,沖向廢墟的每一個角落、每一條岔路,如同無頭蒼蠅一樣!
與此同時,萬米外。
柳清瑩跪在冰冷的巖石上,泥土污了華裳,淚痕未干,眼中卻是一片焚盡一切的平靜。她雙手交疊胸前,聲音輕如嘆息:
“以云國天選之名,燃盡吾身氣運為祭……祈愿命運長河,指引迷途之矢!愿所有追索云國血脈之?dāng)?,其命運之線——皆系吾身!其足跡——皆踏吾土!其目光——皆聚吾處!吾為唯一之燈,引萬般殺劫于一身!此愿,至死方休!”
嗡!
來了!
僅僅數(shù)息之后,山脊上便出現(xiàn)了零星的黑色身影,帶著疑惑張望。緊接著,是更多!一隊隊、一群群……從四面八方、從不可能交匯的路徑,瘋狂匯聚!黑色的溪流在隘口前碰撞、融合,最終化作洶涌的、令人窒息的黑潮!上萬把兵刃閃爍著寒光,指向了柳清瑩!
“混——賬——!?。 ?/p>
第九席的身影降臨山谷上空。當(dāng)他看清下方那荒謬絕倫的一幕——他那數(shù)萬精銳大軍,密密麻麻,里外三層,竟是將一個小小的山谷隘口圍得鐵桶一般,而核心,僅僅是一個氣息奄奄的女子?!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是對他第九席最辛辣的嘲諷!極致的荒謬感瞬間點燃了滔天的羞辱與暴怒!
轟!
他如同隕石般砸落在柳清瑩面前,激起的碎石煙塵撲了她一臉??植赖耐喝缟皆纼A覆,他死死盯著地上那個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住薄?/p>
柳清瑩抬起了頭。當(dāng)看到那遮蔽天日的黑色潮水,當(dāng)感受到那來自第九席的殺意時,一抹解脫般的、凄然的微笑竟在她蒼白的唇邊綻開。
成了!她的子民、朋友,安全了!
下一刻,決絕取代了笑意。一直緊握在袖中的手猛地抽出短劍!寒光乍現(xiàn),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毫不猶豫地抹向自己脖頸!
“哼!”
一聲冰冷的嗤笑響起。第九席甚至沒有動一根手指。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禁錮了柳清瑩全身!她持劍的手臂僵在半空。
“想死?”第九席的聲音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玩味,“用自己做餌,戲耍本座數(shù)萬大軍,讓本座顏面盡失……現(xiàn)在就想一死了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他緩緩抬起手,指尖縈繞著漆黑如墨的能量。
“勇氣可嘉,也……愚蠢得可愛?!彼恼Z調(diào)帶著殘忍興致,“直接殺了你,豈不是辜負(fù)了你這份‘厚禮’?更辜負(fù)了你這張……臉蛋?”
話音未落,他指尖微動!
嘶嘶——!
數(shù)道漆黑的能量荊棘,帶著刺骨的寒意,瞬間從虛空中竄出!
帶著一種褻玩的惡意,纏繞上來!
冰冷的荊棘勒上她的脖頸,讓她瞬間窒息,隨即荊棘纏繞上了她持劍未遂的手腕,狠狠絞緊!劇痛讓她悶哼一聲,短劍“當(dāng)啷”落地。荊棘如影隨形,纏上她的手臂、腰肢、雙腿腳踝……像無數(shù)條貪婪的黑色藤蔓,瘋狂地纏繞、勒緊!
凄厲的痛呼被扼在喉間,她徒勞地掙扎扭動。鮮血迅速滲出,染紅了素色的衣裙。她被迫挺起胸,仰著頭,脖頸被勒得幾乎變形,雙手被死死反剪在身后,雙腿被緊緊并攏束縛。
第九席欣賞著自己的“杰作”:蒼白的皮膚、殷紅鮮血與妖異黑棘,構(gòu)成一幅凄艷而殘忍的畫面。他滿意地低笑。
“帶走!”第九席的聲音如同寒獄之風(fēng),宣告著比死亡更深的絕望,“押回【寂淵】!本座要親自……讓你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代價!”
“謝玄霄,你等著吧?。。±献舆t早要找到你?。。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