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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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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里信息素的味道濃郁到幾乎要把人溺斃。

祁愿分不清是誰的,只覺得身體酥酥癢癢的,好難受。

這個世界第二性征的信息素對人體的控制作用太大了,很多時候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就像現(xiàn)在,他看著傅寒洲忍得發(fā)紅的眼睛,不自覺的就自己湊了上去。

一個輕柔的,一觸即分的吻落在alpha常年狠厲陰暗的眼睛上。

傅寒洲明顯的愣了一下。

他殫精竭慮步步為營這么多年,第一次有些看不清一個omega。

“傅寒洲,你總是質(zhì)疑我,為什么不能反過來問問你自己呢?!逼钤笓е牟弊樱ドw在他不可描述的地方蹭了一下:“你明明看得出來我喜歡你,而你也不是對我毫無感覺?!?/p>

要不然也不會一次次默許他的接近,嘴上毫不留情,實際一點行動都沒有。

“傅寒洲,你自欺欺人的本事,也挺讓人望塵莫及?!?/p>

面對他的嘲諷,傅寒洲簡直氣笑了。

大手捏住他的下巴,傅寒洲很惡劣的把大拇指抵在他的唇齒間,讓他說不出話來。

“和你比起來,我才是小巫見大巫。”

明知道omega的信息素對于alpha來說就像誘捕劑一樣,匹配度高者更甚,還裝模作樣的在他面前露出腺體,用信息素勾引他。

好幾次他都差點把持不住。

現(xiàn)在又冠冕堂皇的來跟他說這種話,自欺欺人這個詞,非他莫屬。

“你不是喜歡我嗎?!备岛薰创剑冻鋈X:“那我現(xiàn)在就滿足你。”

他的眸色黑的嚇人,祁愿哪怕現(xiàn)在渾身發(fā)熱,雙眼迷離,也本能的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不,傅寒洲你——唔——”他想掙扎,想逃跑,可車里空間逼仄,逃無可逃。

兩只手腕被傅寒洲一手摁在車窗上,男人一只腿卡在他腿間,讓他動彈不得,另一只手摁著他的后腦勺,讓他被迫露出脆弱的后頸。

祁愿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覺到omega和alpha之間的體型和力量上的差距。

這簡直就是絕對碾壓,毫無還手之力。

好熱,好疼。

祁愿眼角被逼出淚痕,額頭都生出一層薄汗。

后頸最脆弱的地方被尖銳的犬齒逼迫,有陌生的暖流從那里絲絲縷縷的流向四肢百骸。

祁愿說不清楚這到底是什么感覺,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痛并歡喜的悸動。

血液仿佛要沸騰一樣,有什么急著要沖破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又酥又麻,叫囂著想要更多。

只有后頸,不知是不是太嫩了,疼的他想哭。

祁愿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沒能撼動身上的人半分,只能帶著哭腔求饒:“傅寒洲,我疼……”

真的好疼,還好難受,身體空的像是要蒸發(fā)了一樣。

感覺到身下的人在微微的顫抖,傅寒洲本就即將崩盤的理智幾乎要土崩瓦解。

這個omega是真傻還是假傻,不知道這樣更能激起alpha的獸欲嗎。

松開嘴,傅寒洲眸色晦暗,不舍的看著上面淺淺四個的齒痕。

現(xiàn)在知道哭了。

幾乎是他剛松開,祁愿就一頭扎到了他懷里,死活不在讓他碰后頸。

直到耳邊被輕吻了一下:“行了,不是挺能耐嗎,這會兒怕什么?!?/p>

他連臨時標記都沒弄,就哭成這樣。

祁愿眼眶還紅著,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后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這一口下去,用了起碼四成力。

傅寒洲只是皺了皺眉,吭都沒吭一聲。

膽子還挺大,氣性也不小。

等祁愿松開嘴,傅寒洲冷白的脖頸上,就多出了一個泛著血絲的牙印。

“解氣了?”

祁愿舔舔嘴唇,扭過頭不想理他。

傅寒洲單手捏住他的臉頰,把他轉(zhuǎn)過來,直視自己的眼睛:“還敢招惹我嗎。”

“……”祁愿不理他。

“安安分分把實驗做好,等事情結(jié)束,我會給你一筆錢,離婚后保你后半輩子榮華富貴?!?/p>

“……”祁愿要氣死了。

誰TM要你的榮華富貴,老子要人!……錢也要。

“你過來。”祁愿勾勾手指,示意他耳朵湊過來。

傅寒洲眼睛微微瞇起,低下了頭。

祁愿捏住他的耳朵,語氣溫柔至極:“你的錢,你的人,我都要?!?/p>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當然全都要。

傅寒洲:“……”

他油鹽不進,已經(jīng)沒有拯救的必要了。

傅寒洲把他送回家后就要去公司,下車的時候給他遞了一串鑰匙。

祁愿看看鑰匙,又看看他:“你也在這兒住嗎?”

“嗯?!?/p>

那就行。

祁愿揮揮手:“拜拜~”

看到他回來,祁媽媽把紅本本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眼淚止都止不住。

“你們?nèi)齻€,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她生了三個孩子,大兒子aa戀,二女兒oo戀,好不容易老三性取向正常,從小就跟在陸賀川屁股后面跑,他們就是拼盡全力也得促成這一段姻緣,結(jié)果現(xiàn)在半路殺出來個活閻王。

祁媽媽不是個迷信的人,但有時候她也真的懷疑,是不是自家祖墳出了問題。

她哭的傷心,祁愿在旁邊又是遞紙巾又是哄人:“媽媽你想,我和陸賀川認識這么多年,他都對我避之不及,我就算嫁給他也不會幸福的,我已經(jīng)想通了,我就是和紀容在一起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祁媽媽哭聲戛然而止,警惕的看著他。

祁愿以為她在為自己的清醒而感到欣慰,說的更真情實感了:“真的啊媽,以前是我太傻了,那陸賀川有什么好的,還不如紀容優(yōu)秀呢,也不知——”

“不!”祁媽媽厲聲打斷他:“我看誰都不行,就傅寒洲挺好!”

祁愿:“?”

祁媽媽也不哭了,失魂落魄的站起來飄走了。

難道真的是祖墳出了什么問題……

在家吃了午飯,祁愿上樓收拾東西去了。

最后看了一圈,好像也沒什么要拿的。

他向來是個有肉吃有地方睡就能活的人,這么多年泡在實驗室,根本沒這么多講究。

傅寒洲派了人來接他,直接把他送到了青城苑門口。

這里離市區(qū)還挺遠的,但是環(huán)境很好,距離實驗室也很近。

祁愿手上有鑰匙,就直接開門進去了。

看到里面的第一眼,他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這是傅寒洲家?

祁愿不信邪的拍了張照片發(fā)給了傅寒洲【是這里嗎?】

傅寒洲【嗯,樓上有空房間?!?/p>

好家伙,竟然真沒跑錯地方。

誰能想到傅寒洲那一副超級大反派的樣子,實際居然這么有少女心?。?/p>

兩層小樓都是暖黃色的裝修為主,一樓是廚房客廳書房等公共區(qū)域,二樓則是休息區(qū)。

這白色流蘇窗簾,純棉沙發(fā),地上還有一塊兒淺橙色毛絨地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孩子的家。

祁愿把東西放在樓上側(cè)臥,收拾好了以后就開始探索新家。

該說不說,這種居住環(huán)境,真的很讓人放松。

“這花養(yǎng)的真不錯?!逼钤刚驹陉柵_,拿著小水壺給那兩排長勢喜人的盆栽澆了點水。

就在他打算在沙發(fā)上貓一會兒的時候,突然聽到右前方房間里傳來動靜。

這一下給祁愿嚇一大跳。

不會吧,不會進賊了吧,哪個賊這么不長眼,敢偷到傅寒洲家啊。

祁愿放輕腳步,抄起陽臺上的小花杵。

剛才他在陽臺的動靜應(yīng)該被聽到了,里面的人應(yīng)該是害怕了,才弄出了動靜……

祁愿搭上門把手,輕輕扣了下來——

“啊——”

就在他打開門的一瞬間,一個不知名物體一下子竄出來,撲到他身上,祁愿一個沒站穩(wěn),往后連退數(shù)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

胸口沉甸甸的一個毛團子,壓的他有點窒息。

這是,貓?

傅寒洲竟然還養(yǎng)貓?

不是,傅寒洲竟然真的還養(yǎng)貓???

不僅養(yǎng),還養(yǎng)的這么胖。

祁愿一把把毛團子抱起來,和它大眼瞪小眼。

是一只藍金米努特矮腳貓,好巧不巧,他以前實驗室有個學(xué)生,就有一只這樣的貓,不過是個金色的。

一個大男人,朋友圈曬的全是他的貓兒子。

當時他滿腦子都是實驗,不是很能理解那種精神狀態(tài)。

現(xiàn)在當這么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真的被自己抱在懷里,他好像有點懂了。

“咪咪?你叫什么名字?”

小貓跟藍寶石一樣的大眼睛盯著他看,突然歪歪腦袋:“喵~”

祁愿:“……”不行了,他無了。

傅寒洲晚上回家的時候就看到這么一幕,祁愿趴在沙發(fā)后面,嘴里念叨著“咪咪,我藏好了快來找我……”

紅糖本來在地毯上坐著舔毛毛,聽見聲音立馬起身,踱著貓步左找找右找找,就是不往沙發(fā)后面去。

傅寒洲把手里的外套放到衣架上,示意紅糖過來。

那邊祁愿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小貓貓,疑惑的爬起來,一抬頭,正好撞進傅寒洲充滿揶揄的眼睛里。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他怎么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傅寒洲抱著紅糖,輕輕的撓它的下巴:“你又在干什么。”

祁愿指指他懷里咕嚕咕嚕的小貓:“陪咪咪玩兒啊?!?/p>

傅寒洲:“……”

看看紅糖又看看他,笑了。

“紅糖,是他陪你玩兒,還是你陪他玩兒?”

剛才還一臉享受的小貓咪睜開眼睛:“喵~喵~”

叫了兩聲,顯然是第二種答案。

祁愿:“?”


更新時間:2025-08-15 01:1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