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貓怎么這么聰明!
所以他今天下午逗貓玩兒算什么,算他傻嗎。
傅寒洲顯然是這么認(rèn)為的,看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同情。
把紅糖放下后他要上樓換衣服,問祁愿:“你會做飯嗎?!?/p>
“你覺得呢。”如果會的話他早就做了,本來想點外賣來著,但想到不知道傅寒洲喜歡吃什么,就打算等他回來再點。
傅寒洲扭頭看向他,微微瞇起眼睛:“那你會什么。”
祁愿一臉無辜:“做實驗。”
“……”
十分鐘后,傅寒洲從樓上下來,換了一身黑色家居服。
現(xiàn)在夏天了,天有點熱,祁愿穿著短袖短褲,一雙腿又白又直,看著格外扎眼。
他正在看外賣,見到傅寒洲下來,就問他:“你想吃什么?我點外賣。”
傅寒洲徑直進了廚房:“我不吃外賣?!?/p>
“不吃外賣吃什么,西北——”祁愿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看向廚房里熟練從冰箱拿出食材的男人:“你會做飯?”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嗎?!敝恢莱浴?/p>
傅某人嘴毒的舔一口嘴唇都能把自己毒死。
也幸好祁愿知道他什么樣,不和他一般計較。
懷里抱著紅糖,祁愿看他把袖子挽起來,露出精壯的小臂,一手拿刀,一手把土豆切塊兒,這一看就是老司機了。
“傅先生,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p>
傅寒洲一個眼神都沒給他,抬手關(guān)上了廚房的門。
門外,祁愿抱著昏昏欲睡的貓,嘖嘖搖頭:“真奇怪,我明明開了防沉迷系統(tǒng),怎么還是忍不住為你著迷?!?/p>
“不想挨餓就閉嘴?!?/p>
“……得嘞?!?/p>
四十分鐘后,祁愿乖巧的坐在餐桌旁,看著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湯,真誠的夸贊:“傅先生,你這樣我真的會愛上你的?!?/p>
土豆燒牛腩,青椒炒肉絲,菠蘿牛肉,還有一個玉米排骨湯。
這簡直就是一頓完美的晚餐。
傅寒洲聞言眉梢輕挑,語氣聽不出喜怒:“你的意思是,以前是假的?”
祁愿腮幫子鼓鼓的,跟個倉鼠似的:“森么?”
傅寒洲眼神暗了暗,冷哼一聲,沒理他。
他們吃飯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炸了鍋了。
傅家和祁家聯(lián)姻的消息剛出來,就在上層圈子里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港城整個貴族圈子都知道,祁家和陸家不出意外是要聯(lián)姻的,畢竟祁愿喜歡陸賀川的事人盡皆知。
前段時間祁愿沉寂了半個多月,也沒人多想,像他們這種家世,婚姻大事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他們的背后是整個家族的榮耀。
傅氏是近幾年橫空出世的黑馬,掌權(quán)人傅寒洲手段了得,短短幾年的時間就把產(chǎn)業(yè)經(jīng)營壯大,連他們這種老牌世家都要退讓三分。
他們只知道傅氏和陸家生意合作往來密切,從沒來想過,有一天祁家和他也能扯上關(guān)系。
還是聯(lián)姻這種關(guān)系。
事發(fā)突然,打了各個家族一個措手不及。
傅寒洲吃飯的時候就接到了好幾個電話,祁愿吃了人家做的飯,就主動承擔(dān)了洗碗的任務(wù)。
“放心交給我吧,你去忙吧?!逼钤竾蠂?,戴上袖套,全副武裝。
傅寒洲看樣子是真的忙,就把這里交給他,自己去了書房。
結(jié)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廚房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紅糖被嚇的毛毛都豎了起來,警惕的盯著聲音來源處。
祁愿探了個頭,只露出一雙眼睛:“家里的碗貴嗎?”
傅寒洲:“……”
最后的最后,廚房還是傅寒洲收拾的。
祁愿尷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后:“我真不是故意的,盤子上面有油,太滑了……”
在外叱咤風(fēng)云的傅老板把碎掉的瓷片倒進垃圾桶,一臉麻木:“你的確不是故意的,因為你是有意的。”
祁愿:“……”
萬幸的是,傅寒洲雖然生氣,但到底也沒說要把他扔到海里喂魚。
祁愿上樓洗了澡,趴在床上玩兒手機。
他這兩天身體越來越不舒服了,總是莫名的很累,骨頭縫里都有點酸酸的。
上網(wǎng)查了一下,應(yīng)該是敏感期快到了的緣故。
手指在后頸摸了摸,那里有一片皮膚格外光滑細(xì)膩,摁著還有點癢癢的。
他的信息素是淡淡的海棠花香,很多時候湊近了才能聞到,并不明顯。
現(xiàn)在他剛洗完澡趴在床上,就能嗅到味道,其中還摻雜著傅寒洲身上的沉香味。
還怪好聞的,就是聞得多了有點臉頰發(fā)燙。
就在他心猿意馬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動靜。
吱呀吱呀的,聽話就是紅糖在撓門。
祁愿剛把門打開,它就竄了進來,一躍跳到了床上,最后在枕頭邊上乖巧的趴了下來。
一條小連招流暢絲滑,一看就是經(jīng)常這么干。
祁愿跟他并排趴在一起,揉揉他毛茸茸的腦袋:“傅寒洲平時竟然讓你上床。”
明明是惡毒反派的人設(shè),卻在一點點打破他對反派的認(rèn)知。
如果不是穿了過來,他根本不敢想象,把家里裝修的這么溫馨,會做飯,會養(yǎng)貓,還把貓房里掛滿了娃娃玩具,這樣的人會是惡毒反派。
再想想結(jié)局時的反轉(zhuǎn),傅寒洲到底是怎么死的,結(jié)局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祁愿第一次這么后悔沒有把小說追完。
不過他記得當(dāng)時看評論,好像是因為什么背刺……
也就是說,傅寒洲最應(yīng)該注意的,是身邊人。
祁愿從床上爬起來,覺得非常有必要跟他說一下這件事。
還有他研究的那個藥物,以后會出大亂,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
紅糖跟在他后面,像個跟屁蟲。
祁愿把它抱在懷里,一摸一手毛:“哎呀紅糖,你要禿了。”
紅糖不樂意了,胖乎乎的小爪子扒拉他的脖子:“喵~”
樓下書房門口,祁愿猶豫了好久也沒敢敲門。
書房這種地方畢竟太私密了,要不還是等傅寒洲出來吧。
但是他又不知道傅寒洲什么時候出來,萬一他睡著了,把這回事忘了怎么辦。
就在他下定決心敲門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看到門口的人,傅寒洲眼神瞬間冷了下來,臉上卻帶著溫柔的笑意:“你在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