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里話外,難得消遣,那么下面各位聽眾,且讓我們休息片刻,稍后便開始誦講后續(xù)的故事吧。"
一位中等身材,體型肥碩的中年說書人客氣地對說臺下的聽眾們道??磁_下面的觀眾老爺們兒聽完說書人的話后,也隨即開始有些"躁動不安",其中有一人的聲音格外充斥著火候。
"你這廝,真不夠快活。只講這些微不足道的內容,還不給我們下一個故事的開端,真特么不要臉。哼…你信不信我待會把你這所說書館給掀了?"
臺上的說書人面色微變,眉頭緊蹙。
"不知是哪位大人蒞臨寒店?讓在下親眼目睹上一番大人的英姿,如何。"
說書人語氣十分謙卑,但他的眼神卻始終未變分毫。臺下的一眾聽客也由原先的躁動轉變?yōu)榱嗣C靜,原本書館里的吵鬧也化為了點水輕盈。只見一位身材高挑,唇上滿是胡髭,下額則留有一小撮胡須,一身長袍黑裝,頭頂高冒的男人緩緩站立,他這副外表則表明此人身份十分高貴。
"哦,原來是這位客官呢!也好,那么鄙人便有為閣下以及看臺的各位紳士老爺們在透露些情節(jié)便是了。"
說書人連忙拱手以示歉意。那位高貴的男子卻察覺出說書人眼神中的一絲差異,他那有些微薄的嘴唇也不知不覺透露出一絲"微笑",而面容卻并未改變多少。
臺下的聽眾聽到如此消息,面色都有所改變,即使他們的樣貌都不統(tǒng)一,但情緒氛圍卻都是有所期待。只見這位說書者挑摸了一下他那副圓框細長的黑色墨鏡,他手持的一把蘭花折扇,先是戲耍賣弄了一下,隨即坦然開口:
"緣由夢中尋間記,不知前路是為何?滿身歡喜自由異,苦難尋機悄埋藏!吃得苦中苦,難為人上人!方向尋覓不見風,只嘆!悲也,悲也!且是如此一番……”
臺上的說書人不斷揮動手腳,也不斷讓看臺下的客官尋究看法,因而原本平靜的館內,也恢復了如同往日一般的熱鬧。也正在此時,一位藍發(fā)黑眼少年走出來,他看著眼前此景,不禁徐徐道:
"好了!各位看官,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飯點時間了。大家給"我"一個面子,現(xiàn)在暫且休息片刻,管好肚中饑食,再侃侃而談吧!”
"呀!原來是斯沃德閣下,您說的不錯!此間確實該到飯點時刻了,那么下面各位也給我一個面子,大家先管好肚中飯食,如何?”
剛才那位與說書人對峙的貴族客氣地圓場說道,其余的看官都不敢再求一聲,因為他們知道此時此刻以他們的地位是無法撼動眼前這位男人的,誰也不想做第一個"反骨羊",隨后便開始叫茶飲食。
“掌柜的,抱歉!既然驚動"您"老人家了?!?/p>
站臺上的說書人神識傳音道,這位少年看著臺下的各位聽眾,隨即便開始大聲呼喚:
“來人啊,給諸位各上一份好茶水,再各添一份點心。今日難得與諸君們共同飲食,寒店的一點心意,各位也就收下吧。”
臺下的聽客的表現(xiàn)各有不同,有虛謙有禮的,有爽快答應的,更有回敬之禮的。臺上的說書人看著聽眾的不同表現(xiàn),內心尋道:
"果然,社會地位的不同,代表的階級就不同,自然而然有所表現(xiàn)的“禮貌”也就不同了。不過這不就是一次人情世故嗎?"
說書人的神情仍舊不變,看不出任何破綻。店內的伙計忙前忙后地端茶倒水,并遞給每一位聽眾一份心意十足的點心。胖說書者眼神黯淡的看著這一切,欲言又止,卻又不知說何,此時無話。
“看來這個故事很值得他們喜歡的?!?/p>
斯沃德閣下也用神識傳音道,
"唉,不知這一重輪回,又將會發(fā)生什么呢?不過這又關乎我們什么事呢?既來之,則安之吧!”
胖說書人眉頭微皺,神情凝固,久而才露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再次傳音道:
“趙武良,你若再與我抬杠,我的說書館恐怕真的要被拆了呀!”
"呵呵,那不正好。砸了好換新的呀?。?/p>
回復這道傳音的,正是剛才那位與說書人爭執(zhí)的貴族,并且他的態(tài)度十分悠然沒好氣。
"好,很好,那你這個月的伙食就自己出付吧!并且把之前我所墊付的一切費用全部退還于我,如何?"
胖說書者無奈傳音。
"不要啊!五大哥,我的吃食住所還需您這個說書先生支撐呢!”
黑衣貴族連忙傳音圓場道,與此同時,那位身著黑色禮服和手戴白色手套的藍發(fā)少年,聽著說書人與貴族的這一番話后,又隨即坐下悠閑品茶,看著說書館內這片祥和的氣氛,他的面容也不禁黯然一笑!
稍息片刻之后,說書人重新上臺,看臺下面的聽客老爺們也都重新聚精會神目注一擲,齊刷刷地看向說書人這邊,期待著下一個故事的開始。說書人看著眼前各位聽眾的面容的期待,侃侃而談道:
"曾經(jīng)有一位老者曾對我說,凡是傳識神跡皆有覓源之道,這其中的道理實在是高:傳說那環(huán)狀之物自破碎之后,雖形成了另一件殘環(huán)之物,但他終究是不完整的,無法發(fā)揮出原有的始能。至于那些散落到世間的光環(huán)碎片則引發(fā)了一場又一場的動蕩糾紛,以至于各部族之間屢屢發(fā)生戰(zhàn)爭,其中那些魁首則被稱為"仙者"他們被那些"虛名"所困,因而留下了諸多功法傳承及仙器法寶,再次引得各部族爭搶斗爭,一世之間生靈涂炭,萬物隕滅。不知是否是蒼天不忍這世間生靈的毀滅,不知從何處來了四位"追道者",他們打著"救贖"的旗號不斷為世間治療諸多生靈,出手阻止各部族的斗爭,還傳授了諸多“救世良方"和秘籍功法之類的傳承布置,直到他們消匿蹤跡。各部族便在此陷入紛爭之中,去搶奪這所謂的傳承布置及功法寶物,悲乎,悲乎哉!他們這些所謂的“仙者”不過只是為了眼前的利益罷了,根本無法追尋窺探真正的"入道"。不過,諸位聽眾老爺們,不妨秘密猜尋一下白發(fā)老者對我所說的訊跡如何?”
說書人在此停歇片刻,恭迎臺下老爺紳士們的答案。也正是在這有限一段時間內,列臺之下的語言各有不同:有的人說不會是長生之術;又有的人說不會是珍寶遺藏;更有甚者言之或許是美人畫卷呢……答案也是雜七雜八的。聽完了他們的"答案"以后,斯沃德放下了掌心中的茶水,神情淡然地搖了搖頭,但他的面色卻未曾改變。
說書人仍舊不語,看不出絲毫破綻,此時此刻,又有一道尖銳的聲音打破了此時的"吵鬧"。
“我猜是境界,一界之域為境界為尊,實力至上方為主宰?。?/p>
這句話是從那頭頂高帽的黑衣貴族口中說之,先前也正是他與說書人辯口。眾人已知他的貴族身份,也便不好再出口反駁,就此無聲。
只見臺上閉口已久的說書人神色未變,雙手迎掌,在經(jīng)一小會的"啪--"聲之后,開口道:
“感謝各位觀眾老爺?shù)挠兴卮?,鄙人在此恭維各位,也許各位的出發(fā)點是不一樣的,但我想得到最終的目的統(tǒng)一,而剛才的貴族老爺也將答案說之與標準差異不大。我這就為大家公布,那位老人給予我的最終答案:他對我說的的確是境界之分,所謂"仙者"即是對大道的理解與追求,故而有:虛氣、筑基、結丹、元嬰、化神,這五種境界;但在那一整個大時代的境界之分層出不窮,毫無任何規(guī)章制度,因此,也只有前五個境界為統(tǒng)一,但經(jīng)過那四位救贖世間之人的改良以及傳承,從而獲得了更高的突破,神魂也達到了更高的層次。故而有元清 、韻幻 、天人 、洞虛 、長樂 、晦頤 、命極 、古元 鱗瑞,這后九境之分。徹底打破了古往的雜亂境界之分,他們之所以可以鞏固好境界的統(tǒng)一,是因為他們的傳承步置極其鋒芒之厲,不愧"救贖"之名,至于各部族之前所爭搶的碎環(huán)殘片,他們或許早已收集又或許并未成功修復,后面不知因何徹底消失。至于那四人的功績,也多為后人所杜撰,并廣為黎民頌傳,但歷史的絕對"真相"我們就無法得知了?。?/p>
說到這里,說書人也不免哀嘆一聲,不知是嘆真相之匿,還是感慨四人之功德后的結局不詳。與此同時,斯沃德先生這位藍發(fā)黑衣的少年也在此放下掌心的茶杯,但神色卻有所改變,憂喜參半的看著杯中那時時泛起漣漪,攪動著水面的一面"水鏡",而那泛起的漣漪逐漸成形,化為一個“圓環(huán)"。
臺下的聽眾老爺們聽完說書人的話語后,各位的反應也都有所不同,反響不一?;蛟S有人把這看作一則笑話,或許有人把它看作一個對人生的思考,這有著或許把它看成了一次對待之后"利益”劃分的成果,而他們那深邃的眼神也著實透露著下一步的計劃。不過因為書館內熱鬧的氣氛,從而彰顯些平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