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夏若汐跟著花姐走后,安可心就一直擔心著,豎著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
“若汐,你總算回來了?擔心死我了都?!?/p>
說著,安可心一把將夏若汐抱在懷里就哭了起來。
“他們有沒有打你,你有沒有傷到哪?”
看著安可心緊張自己的模樣,夏若汐臉上笑了,心里也跟著暖了。
“沒有,我很好。”
“那就好,若汐,我告訴你個好消息。”
安可心臉上藏不住的開心。
好消息?在這里能保命就不錯了,還能有什么好消息?
夏若汐有些納悶。
不過因為心情好,她還是夸張地掏掏耳朵,準備聆聽安可心所謂的好消息。
“若汐,你走后沒多久就聽人說那個大壞蛋刀哥被人給腌了,還聽說手也被砍了一只,然后被扔上了一輛車給拖出了莊園?!?/p>
壞人已除,被興奮占據(jù)的整個大腦的安可心似乎渾然忘了身上的疼痛和昨晚慘無人道的遭遇。
“真的呀!這還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p>
本來夏若汐也想跟安可心分享自己的好消息,想想最終還是算了。
畢竟,掌握在別人手中的命運在沒有結(jié)果之前,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變故。
她怕萬一這事不成,會白高興一場。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滋味她嘗過,很苦,也很難咽,更可怕的是還有后遺癥。
這一晚,是夏若汐被綁架后睡得最踏實的一天。
雖與凌司晨不熟,但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有點可靠。
她這覺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大中午。
是被花姐叫醒的。
夏若汐睡眼惺忪:“花姐,有事嗎?”
“你和安可心趕快穿好衣服,有人讓我?guī)銈內(nèi)ヒ粋€地方?!?/p>
夏若汐突然想起昨天凌司晨說讓她等消息,難道就是現(xiàn)在?
她頓時興奮起來,跟安可心說道:“趕緊起來收拾下,跟我和花姐一起走。”
“若汐,是不是我們可以離開這個地獄了?”
安可心見夏若汐一臉興奮的模樣,不顧身上的疼痛,迅速給自己束了一個簡單的馬尾。
“嗯!”
夏若汐沒想凌司晨還真說到做到。
看著屋內(nèi)兩個女孩開心興奮的模樣,花姐雙手環(huán)胸靠在門邊,嘴角微微向上扯了扯。
“花姐,我們好了?!?/p>
她們除了將身上收拾整齊點外,根本沒有什么隨身物品,兩分鐘不到便弄好了。
看著兩人離開宿舍的背影,坐在床上的鄧文和劉艾迪對視一眼后臉上露出一絲復雜的表情。
玫瑰莊園主樓正中的頂層辦公室里。
身著黑色金絲絨旗袍的紅姐優(yōu)雅地翹著個二郎腿斜靠在貴妃椅上,纖細的三根手指捏著一根金色紅長的煙斗,一縷表煙像個身材妖嬈的女人一般從煙斗中緩緩升起。
“紅婉,你最近煙癮又大了?”
凌司晨慵懶地靠在主位的沙發(fā)上,看了一眼紅姐放在桌上的的煙盒,語氣平淡卻能聽出是在關(guān)心。
“凌,這些年外界都在傳你對女人不感興趣,為什么這次會對一個新來的女孩這么上心,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紅姐那的妖艷的紅唇輕輕地在煙管上吸了一口。
凌司晨說的沒錯,她的煙癮的確越來越大了。
紅姐真實姓名叫葉紅婉,年齡只比夏若汐大了一歲,只是為了鎮(zhèn)住玫瑰莊園這個特殊的場子,她喜歡把自己的妝容化的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大上許多。
除了凌司晨外,沒人知道她的真實年齡。
“她很特別?!?/p>
凌司晨的理由很簡單也很明了。
“那她知道你就是這家玫瑰莊園背后的大老板嗎?”
“她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p>
關(guān)于自己才是這玫瑰莊園的幕后大老板一事,凌司晨不打算告訴夏若汐。
“你是老板,你想要將她和她的同伴送回國內(nèi)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你來找我做什么?”
紅姐有些不解。
“你是我的合伙人,跟你提這事是應該的,另外,我?guī)е齻兓貒螅@座莊園所有的一切都全權(quán)交給你,沒有特殊情況,你不要給我打電話?!?/p>
凌司晨昨晚考慮了一晚上,他要是想好好和夏若汐在一起,就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利用這個玫瑰莊園,為那些特殊愛好的男人們建造了一個天堂,自己掙的盆滿缽滿,可這些錢都是些骯臟錢,是用卻無數(shù)的少女的血和淚掙來的。
他在這里的打造的不是女孩們開滿玫瑰的城堡,而是滿是玫瑰的人間地獄。
他做的是罪惡滔天的事,夏若汐要是知道了,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凌,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為了一個你只見過兩面的女人,你就這么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
紅姐翹著二郎腿的腿放了下來,坐正了身子,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這里你管理的很好,我信你。”
玫瑰莊園里的事平時都是紅姐一直在負責,他本來就極少來,偶爾來一次也是帶重要客戶過來放松放松順便簽個大單。
紅姐又用力地地吸了兩口煙,將頭轉(zhuǎn)向了另一邊,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透。
夏若汐拉著安可心緊緊地跟在花姐的身后,越走越感覺不對勁:“花姐,你這是要帶我倆去哪里?”
這里不是去往主樓的方向,也不像是去往大門的方向。
此時腳下的路越走越小,路上還長著青苔,這明顯是一條人跡罕至的路。有些地方還能看到一滴滴暗紅色的東西??粗袷歉珊院蟮难?。
“到了你們就知道。”
花姐在前面走的很快,走時還不忘查看周圍情況。
安可心拉著夏若汐的胳膊,腳步變得遲緩,雙眼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若汐,我怎么感覺越來越不對勁?這里太滲人了,要不,我們還是返回去吧?”
夏若汐自然也注意到了,只是她的內(nèi)心有些猶豫,不知是該原路返回,還是繼續(xù)跟著花姐走。
一直急匆匆走在前頭的花姐回頭發(fā)現(xiàn)兩人站在原地不動,轉(zhuǎn)頭催促道:“你倆走快點?!?/p>
“花姐,是凌讓你帶我們?nèi)サ膯??”夏若汐問了句?/p>
“對!”
“哦!”
得知真的是凌司晨派花姐來帶路,夏若汐笑著在安可心的手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是凌安排花姐帶路的,我們可以放心跟上。”
安可心還是擔心。
她雙眉緊皺:“若汐,我們是不是被騙了,那個凌能出現(xiàn)在頂層的包廂,說明他有錢有地位,要是真帶咱們走,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從大門出去,怎么會讓花姐帶我們來這種偏僻的地方呢?”
夏若汐心里頓時一驚。
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一路因興奮過了頭而失去了判斷,現(xiàn)在聽安可心這么一說,頓時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