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快跑?!?/p>
反應過來的夏若汐拉著安可心轉(zhuǎn)頭就朝來時的方向跑。
結果還沒跑上幾步,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兩名壯漢擋住了去路。
其中一名壯漢,夏若汐有印象,是刀哥手下的一名打手。
“想往哪逃呀?”
兩名打手一左一右不緊不慢地向兩人圍過來。
“你們想干什么?”
夏若汐雙眼死死地盯著兩人,雖然她內(nèi)心很害怕,但卻順其自然地將安可心護在身后。
她們往后退一步,兩名打手就得意向前逼一步。
“別白費力氣了,你們今天是逃不掉的?!?/p>
退著退著她們就停了下來。
原來花姐不知什么時候手上多了一把刀,正站在離她們距離兩米左右的地方陰沉著一張臉等著她倆。
安可心嚇得臉色大變,聲音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若....若汐,咱倆這就要死在他們手里了嗎?”
夏若汐內(nèi)心也害怕極了,卻比安可心要鎮(zhèn)定,她冷靜地觀察左右兩邊的環(huán)境。
前方有打手,后方有持刀的花姐,左邊是山坡,右邊是條未知的山溝。
無論選哪條路,她們今天都在劫難逃。
“給我將她們綁起來,扛也要給我扛到那里。
“花姐,你為什么要這么樣對我們,我們可沒得罪你呀!”
夏若汐總覺得這事發(fā)生的有些莫名其妙。
“少廢話!”
花姐抬了下下巴示意那兩名壯漢動手。
兩個女孩子終究不是他們的對手,脖子上一涼,便被擊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暈過去的夏若汐剛想睜開眼,卻聽到了幾人的對話。
“花姐,你也別太難過,刀哥他已經(jīng)死了,你傷心也沒用?!?/p>
“是呀!花姐,看在刀哥待我們不薄的份上,我們兄弟倆可是在冒著被紅姐砍腦袋的風險幫你?,F(xiàn)在人已經(jīng)帶到這里了,等那個老外派車來將她們接走后,我們也得趕緊回去?!?/p>
花姐低聲抽泣:“刀哥是我姑姑唯一的兒子,當初被我騙到這南洋,我已經(jīng)很對不起我姑姑了,現(xiàn)在,又因為這兩個女人,結果被人殺了。都是這兩個賤貨害死了他。”
夏若汐這下算是明白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花姐將刀哥的死怪到她和安可心的身上。
還在裝暈的夏若汐突然肚子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是花姐踢的。
一下,兩下,三下.....
每一下都似乎用盡了全力。
就在花姐打算再下腳時,一名打手勸住了:“花姐,別再踢了,要是踢死了,你就沒法向那老外交待了,對方可是付了定金的。”
其實,打手更怕的是自己冒險忙活半天拿不到錢。
“也對,讓她們就這樣死的話,的確是便宜了些,將她們賣給那個手段極其殘忍的老外慢慢折磨,可以讓她倆生不如死。”
說完,她一只穿著高跟鞋的腳落在了夏若汐的左手背上,死命地踩了下去,以她泄心中的憤恨。。
“啊.......痛,痛.......”
夏若汐疼的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來,她似乎聽到了手骨斷裂的聲音。
“痛?比起我失去親人的痛,你這點算什么?”
花姐鄙夷地看了一眼夏若汐那只已被她踩爛的手。
聽到慘叫聲醒來的安可心拼命地挪動著身體向夏若汐的身邊靠了靠。
哭道:“若汐,疼嗎?”
夏若汐的那只手已經(jīng)紅腫了起來,顫抖的連轉(zhuǎn)動都有些吃力。
她哭著點了點頭。
疼,鉆心的疼。
但她沒有說出來。
這時,一輛車子由遠及近開了過來。
“阿四,你倆出去看看是不是史密斯派來的車?”
見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車子上,夏若汐用肩碰了下安可心,并使了個眼色。
安可心立馬會意。
兩人同時起身,朝著山坡下不顧死活地沖了下去。
山坡很陡,上面長滿了參天的大樹,荊棘和雜草。
“可心,我們今天就算是摔死也比被賣給老外后折磨死的好,不要回頭,拼全力向山下跑?!?/p>
“嗯!”
現(xiàn)在的安可心沒有任何選擇,夏若汐說什么她就照做。
“人跑了,快追。”
花姐有些懊悔自己太過大意沒有給兩人綁住手腳,她想攔住兩人,卻被她們合力撞倒在地上。
她爬起來想要去追,奈何她穿的是高跟鞋,在山坡上根本沒法走。最后只能坐在路邊,唆使兩名打手去追。
等兩名打手從大路上跑過來時,夏若汐和安可心已經(jīng)跑出去了很長一段距離。
“站住,兩個臭婊子。給我們站住?!?/p>
兩名打手氣急敗壞地在后面追著,這筆買賣就要做成了他們可以獲得不少的好處,怎能甘心煮熟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
安可心一個不小心被一塊石頭給絆了一跤,身體便不受控制的直往山下滾。
夏若汐因擔心安可心的安危,心里一急,也被一根樹枝給絆了一下,一個重心不穩(wěn)也跟著朝山腳 下滾去。
她下滾的過程中,腦袋幾次被石頭差點磕暈過去,加上身上穿的本就是布料極少的裙子,這么一滾,身上的皮膚已沒有一處是好的。
她幾次想伸手去抓住身邊的枝條或草,結果不但沒抓住還把原本就受了傷的手割的傷痕累累。
安可心同樣如此。
不知是她們滾落的速度太快,還是打手們的追的太慢,夏若汐沒有聽到后面再追趕的動靜。
經(jīng)過一路的碰撞,兩人已沒有任何的力量自救,干脆就讓身體自主向下滾。
滾著滾著,先是安可心被一塊大大的石頭給擋住停了下來。
接著是夏若汐。
由于慣性的作用,夏若汐重重地撞在了安可心的身上,兩人就這樣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里。
尚還有一絲意識的夏若汐艱難地抬起一只手想要去摸一旁的安可心,卻摸到一團黏糊糊的東西。
血,是血。
接著她也跟著暈死過去。
也許,死在這山里也挺好,總比死在老外的皮鞭下要好。
這是她暈死前最后的想法。
凌司晨從頂層的辦公室里走出來,轉(zhuǎn)身吩咐自己的貼身保鏢:“阿九,你去那邊宿舍將夏小姐帶到我車上,讓她帶上她的朋友?!?/p>
“老板,你真的要這么做?”
阿九跟了凌司晨八年,表面上是老板與下屬的關系,私底下卻如兄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