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趙宏遠的案子，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蘇然沒有反抗，

平靜地跟著他們走了。凌月想跟上去，被警察攔住了?！澳阍诩业任摇?/p>

”蘇然回頭看了她一眼，輕聲說。審訊室里一片慘白，燈光照在臉上，像手術(shù)刀一樣冰冷。

李警官坐在對面，把一疊照片推到他面前。是王師傅的車禍現(xiàn)場，女網(wǎng)紅的泳池，

趙宏遠的尸體。“這三個人，你都認識，對嗎？”李警官的聲音很沉，“王建軍，

你們因為車位吵架；李雪平，那個女網(wǎng)紅，她在網(wǎng)上公開嘲笑你的畫畫水平，

導致你被網(wǎng)暴；趙宏遠，在酒會上羞辱過你?！碧K然看著照片，沉默著。

“我們調(diào)查了你的背景，蘇然?！崩罹倮^續(xù)說，“你小時候經(jīng)歷過一場火災(zāi)，父母雙亡，

你是唯一的幸存者。那場火，是你鄰居家小孩玩火引起的，可他年紀太小，未成年人，

不用負刑事責任?！碧K然的手指猛地攥緊，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從那以后，

你就開始畫畫了，對嗎？”李警官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盯著他，“你畫的第一幅畫，

就是那場火災(zāi)。而那個玩火的小孩，半年后在一場意外中被燒傷，跟你的畫一模一樣。

”蘇然猛地抬起頭，眼里布滿血絲：“你想說什么？”“我想說，”李警官身體前傾，

一字一句地說，“你的畫，是不是能預(yù)言死亡？或者說……你的畫，能殺人？

”這句話像一把錘子，狠狠砸在蘇然的心上。他想起那個被燒傷的小孩，想起王師傅，

想起女網(wǎng)紅，想起趙宏遠。他們都傷害過他，或者輕視過他，然后都以他想象過的方式，

畫出來，死去?！安皇堑摹彼麚u著頭，聲音嘶啞，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們在你儲藏室里找到了那幅畫。

”李警官拿出一張照片，是那幅被刮花的車禍畫，“畫的日期，正好是王建軍出事的那天。

”蘇然的防線徹底崩潰了。他趴在桌子上，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會這樣……”他哽咽著，

“我只是想畫畫……我控制不住……”李警官沉默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