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說不出一個字。那封律師函，對她來說，大概比催命符還嚇人。她看看周嶼，又看看我，

眼神里之前的囂張刻薄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恐慌和一種……難以置信的畏懼。

“小周……林……小林……”她聲音發(fā)顫，語無倫次，“誤會……都是誤會……阿姨錯了，

精神損失費……阿姨實在拿不出來了……上次那兩萬已經是……”“那是您需要解決的問題。

”周嶼打斷她，語氣沒有一絲松動，“協(xié)議是您簽的，道歉和賠償是您承諾的。

現(xiàn)在您不僅沒有履行承諾，還變本加厲，騷擾林薇的公司，散布謠言。我們認為，

追加賠償并不過分?！彼f話條理清晰，一句廢話都沒有，

完全不給趙阿姨任何賣慘哭窮的機會。趙阿姨的臉徹底灰敗下去，

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絲精氣神。她佝僂著背，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阿姨……阿姨去給你們道歉……去你們公司解釋清楚，行不行？

求求你們……別告我……我那點退休金，真的經不起折騰了……”她幾乎是帶著哭腔在哀求，

目光里全是絕望。我看著眼前這個一把年紀、低聲下氣求饒的老太太，

心里那點因為王姐吃癟而升起的快意，忽然有點不是滋味。雖然我知道她活該，

但……我下意識地看向周嶼。周嶼的表情依舊沒什么變化，但他沉默了幾秒，

才開口：“道歉是必須的。具體方式，我們需要商議。至于賠償金額，可以談，但前提是，

您必須立刻、徹底停止一切騷擾行為，并且寫下保證書。”他的語氣似乎緩和了那么一絲絲，

留下了一點余地。趙阿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連點頭：“好好好！我保證！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保證書我寫！我現(xiàn)在就寫！”她幾乎是連滾爬爬地回屋去找紙筆了。

客廳里又剩下我和周嶼。我看著他，心里的疑問快要把我淹沒了。

他處理這件事的手法太老練了，完全不像個普通程序員。

嚇唬、施壓、留余地、提條件……一套組合拳下來，直接把趙阿姨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周嶼，”我忍不住小聲問，“你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