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比軍區(qū)所在的小鎮(zhèn)繁華得多,街道寬闊,建筑高大,到處都是忙碌的人群。
蘇建國在機關(guān)大院有一套房子,兩室一廳,雖然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潔。
"晚晚,你就住在這里,把這里當(dāng)自己家。"蘇建國幫我把行李放好,"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說。"
"謝謝表哥。"我由衷地說道。
"跟我還客氣什么。"蘇建國擺擺手,"對了,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我故作不懂。
"你和沈墨寒的事啊。"蘇建國皺著眉頭,"他那種人,不會輕易放手的。"
"我知道。"我點點頭,"不過他不放手也沒用,我已經(jīng)死心了。"
蘇建國欣慰地看著我:"晚晚,你能想明白就好。那種男人不值得你浪費生命。"
"嗯。"我應(yīng)了一聲。
如果蘇建國知道前世我真的為了那個男人浪費了生命,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表哥,我想找個工作。"我說道。
"工作?"蘇建國有些意外,"你不是一直在家做家庭婦女嗎?"
"那是以前,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笑了笑,"我要自立自強,不能再依靠任何男人。"
蘇建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樣的!不過你想做什么工作?"
我想了想:"我大學(xué)學(xué)的是中文,可以做教師或者編輯。"
"這個好辦。"蘇建國點點頭,"我認(rèn)識教育局和出版社的人,明天我就幫你打聽打聽。"
"謝謝表哥。"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著接下來的計劃。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離開了那個家,沈墨寒和林清雅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
但是我知道,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沈墨寒是個極度自私的人,他想要的是同時擁有妻子和愛人,而不是失去其中一個。
所以,他一定會想辦法把我弄回去的。
果然,第二天一早,蘇建國就接到了電話。
"什么?沈墨寒要來?"蘇建國皺著眉頭,"他來干什么?"
我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不禁冷笑。
來得倒挺快的。
"表哥,讓他來吧。"我淡淡地說道,"反正遲早要面對的。"
中午時分,沈墨寒果然來了。
他還是穿著軍裝,但看起來很憔悴,眼中滿是血絲,顯然一夜沒睡好。
"晚晚,你跟我回去。"沈墨寒一見面就開門見山。
"不回。"我坐在沙發(fā)上,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為什么不回?"沈墨寒的語氣有些急躁,"你是我妻子,應(yīng)該回家。"
"哪個家?有林清雅的那個家?"我反問。
沈墨寒的臉色變了變:"清雅已經(jīng)搬走了。"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真的讓林清雅搬走了。
"搬去哪里了?"我好奇地問道。
"去了招待所。"沈墨寒回答。
"是嗎?"我冷笑,"那她的醫(yī)藥費誰出?生活費誰給?"
沈墨寒的臉色更難看了:"這些...我會負責(zé)的。"
"負責(zé)?"我笑了,"沈墨寒,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我..."沈墨寒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蘇建國看得火冒三丈:"沈墨寒,你還真是不要臉!表面上讓人搬走,暗地里還是要照顧人家。"
"建國同志,這是我和晚晚之間的事..."沈墨寒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這就是你們之間的事!"蘇建國怒道,"你以為讓那個女人搬出家門就算完了?你還要暗中照顧她,這和住在一起有什么區(qū)別?"
沈墨寒被說得啞口無言。
我看著他那副狼狽的樣子,心中涌起一陣快意。
"沈墨寒,我再問你一次。"我站起身,看著他的眼睛,"你能徹底斷絕和林清雅的關(guān)系嗎?"
沈墨寒猶豫了。
"看,你又在猶豫。"我冷笑,"沈墨寒,你根本就做不到。"
"我..."沈墨寒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既然做不到,那就不要來找我了。"我重新坐回沙發(fā),"我們沒什么好說的。"
"晚晚,你不能這樣..."沈墨寒有些急了。
"我怎么樣了?"我反問,"我只是要求你做一個丈夫應(yīng)該做的事情而已。"
"清雅她真的有困難..."沈墨寒還在為林清雅辯解。
"那是她的困難,不是你的。"我冷冷地說道,"沈墨寒,你是她什么人?憑什么要照顧她?"
"我們..."沈墨寒支支吾吾。
"你們什么?"我步步緊逼,"前男友?前女友?"
沈墨寒不說話了。
"沈墨寒,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看透你了。"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就是想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妻子,同時還想要一個心愛的情人。"
"不是這樣的..."沈墨寒否認(rèn)。
"不是嗎?"我冷笑,"那你為什么不愿意斷絕和她的關(guān)系?"
沈墨寒說不出話來。
"因為你舍不得她,你還愛著她。"我一字一句地說道,"但是你又舍不得我這個妻子的名分和我給你帶來的便利。"
沈墨寒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沈墨寒,你這種想法很惡心。"我毫不客氣地說道,"你把女人當(dāng)成什么了?工具嗎?"
"我沒有..."沈墨寒想辯解。
"沒有嗎?"我打斷他,"那你為什么不能做出選擇?"
沈墨寒沉默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蘇建國過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
林清雅!
她竟然追到省城來了!
"請問,蘇晚晚在這里嗎?"林清雅用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問道。
蘇建國皺著眉頭:"你是誰?"
"我是林清雅,晚晚姐的朋友。"林清雅說道。
朋友?
我差點笑出聲來。
"晚晚,有人找你。"蘇建國回頭看著我。
"讓她進來吧。"我淡淡地說道。
反正遲早要面對的,早點解決也好。
林清雅走了進來,看到沈墨寒也在,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墨寒哥,你也在啊。"
沈墨寒看到林清雅,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清雅,你怎么來了?"
"我擔(dān)心晚晚姐啊。"林清雅說著,看向我,"晚晚姐,你突然離開,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
大家?
誰是大家?
"林清雅,你來干什么?"我冷冷地問道。
"我來勸你回去啊。"林清雅一臉真誠地說道,"晚晚姐,你和墨寒哥是夫妻,不應(yīng)該因為我的原因而分開。"
"哦?"我來了興趣,"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愿意離開。"林清雅說著,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只要你們能和好,我愿意去任何地方。"
說得多么偉大啊!
可惜我已經(jīng)看透了她的把戲。
"好啊。"我點點頭,"那你現(xiàn)在就走吧。"
林清雅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爽快地同意:"現(xiàn)在?"
"對,現(xiàn)在。"我看著她,"你不是說愿意離開嗎?那就走吧。"
林清雅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看向沈墨寒,眼中帶著求救的意味。
沈墨寒果然中計了:"晚晚,清雅她還有困難..."
"什么困難?"我反問,"她有手有腳,為什么不能自力更生?"
"她媽媽的病..."沈墨寒還想說。
"她媽媽的病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打斷他,"沈墨寒,全世界生病的人多了,你都要管嗎?"
沈墨寒被問得啞口無言。
我看著林清雅,冷冷地說道:"林清雅,既然你這么偉大,愿意為了別人的幸福而犧牲自己,那就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xiàn)。"
林清雅的臉?biāo)查g白了,眼淚也掉了下來:"晚晚姐,你怎么能這么說..."
"我怎么說了?"我無辜地攤手,"我只是成全你的偉大愿望而已。"
林清雅哭得更厲害了,看起來格外可憐。
沈墨寒看不下去了:"晚晚,你別這樣對她..."
"我怎么樣了?"我看著沈墨寒,"我讓她實現(xiàn)自己的諾言,有什么錯?"
沈墨寒說不出話來。
"還是說,"我繼續(xù)說道,"她的話都是假的?她根本就不愿意離開?"
林清雅的哭聲更大了,看起來受了很大的委屈。
可是我的心硬得像石頭一樣。
前世她就是用這種方式騙過了所有人,這一世我絕對不會再上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