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溫若芷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霍宅。
棉花糖見她睜眼，正歡快地搖著尾巴沖了過來。
她抬眼看到霍凌霄坐在她房間的沙發(fā)里，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盯著自己。
“你瘋了？你這是綁架！”
霍凌霄嗤笑一聲：“對，我就是瘋了，就是綁架你?！?/p>
說話間，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副鐐銬，一頭鎖住自己的腳踝，另一頭則牢牢銬在了溫若芷的腳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抬頭看向溫若芷，眼中是散不去的瘋狂。
“若芷，我哪兒也不去，你也哪兒都別想去。”
“從今天起，我的命是你的，你想打我，罵我，殺了我，都行?！?/p>
“但是你別想離開我?！?/p>
不知過了多久，霍凌霄突然抱起了她。
溫若芷本能地感到一陣心悸，開始劇烈地掙扎。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兒！”
“哥哥帶你去看看，傷害你的人，是什么下場?！?/p>
地下室的門打開，里面刺眼的燈光和四壁明晃晃的鏡子讓溫若芷瞬間瞇起了眼。
當她終于適應(yīng)光線，看清房間中央的情形時，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險些當場吐出來。
那里，一個人被鐵鏈死死鎖在一張?zhí)刂频囊巫由稀?/p>
她的四肢以一種詭異的姿態(tài)扭曲著。
臉上布滿了新舊交錯的疤痕，而最恐怖的是她鼻子的位置。
只有一個血肉模糊、不斷滲出膿水的血洞。
這個東西，正是蘇茉。
霍凌霄從背后抱緊全身僵硬的溫若芷。
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用一種邀功的語氣，在她耳邊低語。
“若芷，你看，她讓你失去了嗅覺，我就割了她的鼻子?！?/p>
“她用那張臉欺騙了我們，我就徹底毀了她的臉?！?/p>
“她讓你差點被燒死，我就讓她永遠活在地獄里?！?/p>
“你所受的苦，我都讓她千倍萬倍地償還了?！?/p>
半晌溫若芷猛地掙脫霍凌霄的懷抱，回頭盯著他，一字一句說到。
“霍凌霄，你讓我覺得惡心?！?/p>
這句話，比任何刀子都更能凌遲霍凌霄的心。
霍凌霄臉色瞬間慘白。
溫若芷看著他，一種疲憊感席卷了全身。
她終于知道，單純的拒絕永遠擺脫不了霍凌霄。
于是她開了口：“我答應(yīng)你，我們相處五天。”
霍凌霄的眼睛猛地亮起。
“如果五天后，我能重新愛上你，我就留下來。”
“如果不行，你就放我走?！?/p>
“好好好！”
霍凌霄語無倫次地答應(yīng)著，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我要給江嶼寒打個電話報平安，你必須答應(yīng)，否則，我現(xiàn)在就死在你面前?！?/p>
霍凌霄沉默了很久，最終點頭。
“還有，把蘇茉送走。我不想再看到她?！?/p>
“她應(yīng)該在這里接受懲罰......”
“送走！”
溫若芷的聲音堅決，“否則免談?！?/p>
霍凌霄妥協(xié)了：“好?！?/p>
接下來的第一天，霍凌霄堅持要親自為溫若芷做飯。
他的手還纏著紗布，嗅覺也沒了，只能憑著記憶去做溫若芷愛吃的食物。
可溫若芷一口未動。
到了晚上，霍凌霄跪在地板上，將額頭抵著溫若芷的膝蓋，像條祈求主人憐憫的狗。
“若芷，看看我...求你看看我...”
溫若芷卻閉上眼睛，不愿意施舍給他一個眼神。
第二天，客廳里堆滿了從世界各地空運來的頂級香料。
他想復(fù)刻溫若芷以前和他一起制作的香水。
可他沒了嗅覺，只能對著配方，用電子秤一毫克一毫克地稱量。
卻始終調(diào)不出記憶中那個清冽溫暖的味道。
第三天，霍凌霄開始瘋狂地采購奢侈品。
他把這些東西在溫若芷面前堆成一座小山。
溫若芷只瞥了一眼，便不再看，仿佛這些東西在她眼里，只是一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