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找到的？"
"校網(wǎng)備份數(shù)據(jù)庫。"程淮的眼睛直視著我。
我攥緊拳頭，指甲陷入掌心："當年這個個作品被否定了，連帶著否定了我這個人。后來傅景琛出現(xiàn)，給我開出了難以拒絕的條件..."我深吸一口氣，"他其實說起來還幫了我，否則就會有今天的局面了。"
辦公室突然安靜得可怕。我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說了太多。
程淮卻笑了："所以那天在藝術展，你是故意的？"
"那是第一次有人因為我的設計理念而對我感興趣，而不是因為..."我指了指自己的臉。
"那么，周設計師，"程淮走向辦公桌，拿出一卷圖紙，"有興趣挑戰(zhàn)一下真正的建筑嗎？"
他展開的是一幅地塊平面圖，位于城東新區(qū)核心位置。"銳科新總部，"程淮說，"我想要一個能代表公司精神的標志性建筑，不只是鋼筋玻璃的方盒子。"
我俯身查看圖紙，心跳加速："這塊地形狀不規(guī)則，正好適合非線性設計..."
"預算八千萬，工期兩年。"程淮的聲音很近，"你敢接嗎？"
我抬頭，發(fā)現(xiàn)他離我只有一尺之遙，能清晰地看到他下巴上那道疤的細節(jié)。"我只是個沒正式作品的'前設計師'。"
"我看中的是你的想法，不是簡歷。"程淮的手指輕輕敲擊圖紙，"三個月后正式招標，你有同等競爭機會。"
三個月。正好是我的合約到期時間。
"我需要團隊。"
"蘇曼的工作室可以合作。"程淮的話讓我瞪大眼睛，"別那么驚訝，建筑設計圈很小。"
離開銳科時，前臺小姑娘追出來塞給我一杯咖啡："程總吩咐的，美式不加糖。"
我接過咖啡，杯套上寫著一串電話號碼。不是程淮的，而是一個結構工程師的聯(lián)系方式。杯底還有一行小字："他說你用得著。"
傅氏集團的年度戰(zhàn)略會議，我作為"傅總女伴"出席。過去三年，這種場合我只需要安靜地坐
在傅景琛旁邊，適時微笑點頭。但今天，我?guī)Я斯P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