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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全城最有名的離婚律師。
我結婚三年的丈夫，是個溫柔體貼的大學教授。
直到一個懷孕的女孩找上門，指名要我?guī)退蚬偎尽?/p>
“姐姐，我懷了顧老師的孩子，他答應了會娶我的?！?/p>
顧老師，是我老公顧衡。
我看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遞給她一份文件。
是我老公三年前做的，結扎手術報告......
女孩叫徐冉，是顧衡帶的研究生。
她坐在我對面，年輕得過分。
“沈律師，顧老師他不能說話不算話?！?/p>
我辦公室的冷氣開得很足，她卻緊張得額頭冒汗。
我將那份結扎報告推回自己面前，收進抽屜。
“這份報告，你看過了。”我說。
徐冉的臉色白了白，嘴唇都在抖。
“這是假的！是顧老師為了讓你安心才偽造的，他親口跟我說的！”
她像是怕我不信，急切地從包里掏出手機。
“我們有聊天記錄，還有......還有照片。”
我抬手制止了她。
“徐小姐，作為你的委托律師，我需要了解全部真相?！?/p>
“但作為顧衡的妻子，我建議你先回去。”
“你的案子，我不接?！?/p>
徐冉的眼睛瞬間紅了。
“你是因為他是你老公才不接的嗎？沈律師，你不能公私不分！”
我看著她，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我只是覺得，你手里的牌，還不夠?！?/p>
送走徐冉，我提前下了班。
回到家，顧衡正系著圍裙在廚房忙碌。
香氣四溢。
他看見我，露出一個過分溫柔的笑。
“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我剛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他走過來，習慣性地想接過我的包。
我退后半步，躲開了。
顧衡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也淡了幾分。
“怎么了，阿禾？工作不順利？”
我換好鞋，徑直走到餐桌旁坐下。
“今天有個女孩來找我?！?/p>
顧衡給我盛湯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恢復自然。
“嗯？又是些什么家長里短的案子？”
“她說她懷孕了，孩子是你的?！?/p>
“啪”的一聲。
他手中的湯碗掉在地上，碎成了幾片。
湯汁濺到他的手背上，瞬間紅了一片。
顧衡死死地盯著我，眼里滿滿是震驚。
“阿禾，你......你在說什么？”
“你怎么能相信一個外人？！你質疑我？”
他的聲音顫抖，眼睛也跟著瞪了起來。
我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看著這個我愛了三年，大家嘴里溫潤如玉的模范老公。
顧衡快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試圖握住我的手。
“阿禾，你看著我。”
“我們結婚三年，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那個女孩是誰？是不是你之前接手的案子里得罪了什么人，他們故意找人來搞破壞？”
呵。
他的邏輯清晰反應迅速，甚至立刻為我找好了理由。
真不愧是大學里最年輕的教授。
我抽出自己的手。
“她叫徐冉，是你的學生?！?/p>
顧衡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是她......她一直纏著我，我早就跟她說的很清楚了，我有家庭，我愛你?！?/p>
“阿禾，她就是個偏執(zhí)的學生，你別信她的瘋話?！?/p>
我站起身。
“顧衡，我餓了，先吃飯吧?！?/p>
他愣愣地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
沒有歇斯底里，沒有質問。
平靜得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這頓飯吃得異常沉默。
晚上，顧衡從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頸窩。
“阿禾，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我明天就去找她，讓她不要再來煩你?！?/p>
“我只有你?！?/p>
他的聲音帶著鼻音，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皮膚上。
以往，他這樣示弱，我早就心軟了。
可現(xiàn)在，我只覺得一陣生理性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