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了一下，迅速把紙揉成一團，藏在袖子里?！澳阍趺催€沒睡？”她問，語氣平靜，

卻掩不住一絲慌亂。我沒回答，只是盯著她。她低頭整理衣袖，動作有些僵硬。

“你是不是……還在想他？”我問。她愣住?！澳阒牢也皇沁@個意思?！彼p聲說。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走近一步，“你在寫信，是在寫給他嗎？”她沉默了。

我不等她回答，直接伸手扯開她的袖子。紙團掉在地上，皺巴巴的，墨跡被淚水暈開，

字跡模糊。我彎腰撿起來，展開。她寫的每一句話都像針扎在我心上。

6 心魔難消“你走后，我一個人守著這個家，日復一日……可現(xiàn)在，

我又感覺到了溫暖……”溫暖？她說的是我嗎？不，她心里還有他。她愛的是我，但她心里，

始終有個影子。那是她曾經(jīng)的丈夫，也是我堂哥。我捏著那張紙，指節(jié)泛白。

“你為什么總是想著他？”我低聲問，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意。她抬頭看我，眼神里有歉意，

也有掙扎?！八俏艺煞?。”她說，“我不能忘記他。”“可他已經(jīng)不在了?！蔽艺f，

“你呢？你還活著。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活著，對我公平嗎？”她嘴唇顫抖了一下，

卻沒有說話。我繼續(xù)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去墳前做什么？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晚上會翻他的照片？你以為我看不見你眼里的淚？”她低下頭，

輕輕搖頭：“我不是故意的?！薄澳悄愀嬖V我，你到底愛誰？”我逼問。她抬起頭，

眼里含著淚，卻也有一絲倔強?！拔摇彼D了頓，聲音哽咽，“我愛你們兩個。

”我的心猛地一沉。她居然能說出這種話。她愛我們兩個？她怎么能……“你太貪心了。

”我冷笑，“你想要他對你的溫柔，也要我對你的熱烈。你想要一個死人的回憶，

也要一個活人的陪伴。你把我當成什么？”她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逼近她，“你說，你是愛我，還是愛他？”她咬著嘴唇，

眼淚不斷滑落?！拔叶紣?。”她終于說出口。我笑了，笑得很苦?！澳悄阌肋h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