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帶來無形的壓迫感。他的目光緊緊鎖住我，

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皦衾?，”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一字一頓，

清晰得砸在我心上，“是不是有雪？很大的雪？”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后背的寒毛一根根豎了起來。指尖冰涼?！啊恪?喉嚨發(fā)緊，

聲音干澀得不像自己的。他繼續(xù)說著，眼神銳利如刀，

不放過我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你在跑，有人在追。很冷，穿著很厚的舊式衣服。

” 他頓了頓，眼神陡然變得幽深難測，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然后，你中箭了。

左肩后面?！鞭Z隆——像一道驚雷在腦子里炸開！我踉蹌著后退了一步，

扶住了旁邊冰冷的水管才勉強站穩(wěn)。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窒息。

巨大的恐懼和荒謬感攫住了我。他怎么會知道？！那些細節(jié)！連中箭的位置都絲毫不差！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你調(diào)查我？” 我聲音發(fā)顫，是唯一能想到的解釋，

盡管這解釋本身也荒謬透頂，“還是在我辦公室裝了監(jiān)控？周燃！你卑鄙無恥也要有個限度！

”“調(diào)查你？” 周燃嗤笑一聲，那笑聲里卻沒什么溫度，

反而充滿了濃重的苦澀和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他抬手，用力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像是要壓下巨大的情緒。“向晚秋，” 他放下手，直視著我，

那雙總是帶著冷漠和算計的眼睛里，此刻翻涌著驚濤駭浪，有掙扎，有困惑，

還有一種近乎絕望的確認，“因為我也在做同樣的夢！”風(fēng)在天臺上呼嘯而過，

卷起地上的塵埃。四周安靜得可怕，只剩下我們兩人粗重的呼吸聲。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時間仿佛凝固了?！懊刻焱砩?，” 周燃的聲音艱澀，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

“我都夢見……漫天大雪。我騎著馬，在追一個人。我看著她跑，

看著她跌倒……” 他閉了閉眼，喉結(jié)劇烈地滾動了一下，再睜開時，眼底一片猩紅，

“然后……我拉開了弓?！彼纯嗟匚丝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