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同學怎么笑我嗎？”“毒婦！””她啐出這兩個字時，我膝蓋突然發(fā)軟，險些跌倒。

我猛地后退半步，幾乎要站不住。這就是苛待？二十年前我撿垃圾時看到奄奄一息的她，

起了憐憫之心，將人撿了回來獨自撫養(yǎng)長大。我瘸著腿找不到工作，

只能天不亮就蹲在垃圾桶旁翻找，寒冬臘月凍裂的手攥著皺巴巴的毛票，一分分攢她的學費。

自己的鞋子磨穿了底，墊著紙殼子走街串巷，也想著每年給她添兩套新衣服。

我把能給的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半句苦沒說過，怎么就成了她嘴里的苛待？

心像被生生剜掉一塊，空蕩蕩地疼。剛要開口，記者的敲門聲炸響。

趙寶珠狠狠把我推進房間，門板撞在我畸形的右腿上，疼得我眼前發(fā)白。“記住昨晚說的，

別出來給我丟人！”她丟下這句話，

轉(zhuǎn)身就對門外嬌弱解釋：“鐵花阿姨...... 她自卑躲起來了！”我扒著門縫，

看趙寶珠哽咽著撩開袖口，露出手肘處的淡疤：“成功秘訣？全靠鐵花阿姨的‘棍棒教育’。

”“我小學沒考滿分，她就把我鎖在煤房里，用鐵鉗子燒熱燙在手臂上。

”“要么就端來滾燙的玉米粥，逼我趁熱喝完，我被燙得舌頭全是泡，哭喊著求放過，

可她不管不顧，只說這是對我不努力的懲罰......”她眼含熱淚:“我從來不敢懈怠，

因為一松懈就會挨罵，甚至會被打得下不了床?！睗M座嘩然。

那道疤明明是她貪吃爬灶頭被鍋燙的，我連夜背她去鎮(zhèn)上的診所看，路上摔了三跤，

膝蓋至今還留著疤。但我舍不得包扎，所有的錢都用來給她買最好的燙傷膏，

到她嘴里竟成了我虐待她！外面的交談還在繼續(xù)，張秀蘭趁機掀開寶珠額角的碎發(fā)，

露出道凹陷進去的猙獰傷疤：“這道傷，是趙鐵花覺得寶珠成績不好，

想把她賣給鄰村老光棍換取高額彩禮！寶珠寧死不屈撞了桌角，

她才肯罷休......”這明明是寶珠貪玩爬樹不小心踩空摔在石子上留下來的！

那天寶珠留了好多血，我掏空五萬多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