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她，忽然笑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改個(gè)結(jié)局？”“不必?！彼蜻h(yuǎn)方，

“有些結(jié)局，本就不該改?！痹S仙撐起油紙傘，走到她身邊：“娘子，我們走吧。

”小青哼了一聲：“這回可別再淋雨了，不然我可不救你?！彼麄?nèi)藵u行漸遠(yuǎn)，

身影融進(jìn)晨霧。我站在斷橋上，雨又下了起來。鏡已不在，可我仍能“看見”。

看見白素貞回頭望我一眼，唇角微揚(yáng)?？匆娫S仙低聲對(duì)她說：“那位林姑娘，

倒像是我們前世欠下的恩人?！笨匆姺ê＊?dú)自立于金山寺廢墟，手中握著那枚“青鸞”玉佩，

久久未動(dòng)。我摸了摸心口，那里空了一塊，又滿了一塊。忽然，

鏡中最后一條信息浮現(xiàn)：“下一個(gè)執(zhí)念，已在路上?！蔽姨ь^，望向西湖對(duì)岸。煙雨朦朧中，

一座新塔正在修建。塔基下，有人埋下一道符。我邁步走去。雨是斜的，風(fēng)是軟的，

橋洞下的水紋里，浮著半片被打濕的云。我伸手，想接住那片云。

指尖觸到水的剎那——塔頂一道金光，直射我眉心。---2 我靠，

這屆反派怎么還帶自爆的？塔光刺來那瞬，我本能抬手。青銅鏡雖已融入體內(nèi)，

但血脈里驟然涌起一股灼熱，像有熔巖在經(jīng)脈中奔流。眉心一痛，仿佛被釘入一枚銅釘。

“呃——！”我跌坐在橋石上，冷汗涔涔。

眼前畫面瘋狂閃回：法海埋符、許仙跪塔、白素貞淚盡成灰……但這次，

所有場(chǎng)景都多了一個(gè)細(xì)節(jié)——塔基深處，鎖著一具枯骨，骨上纏著半截青色蛇鱗。

那不是白素貞。是小青。我猛地睜眼?！安粚?duì)……原情節(jié)里，小青不是逃了嗎？

她明明活到了最后！”可鏡中記憶卻清晰無比：那具枯骨手腕上，戴著一枚玉鐲，

正是小青當(dāng)年從峨眉山帶來的信物。“有人篡改了結(jié)局?！蔽亦?，“不止一次。

”雨越下越大，斷橋上空無一人。遠(yuǎn)處金山寺的廢墟在雷光中若隱若現(xiàn)，像一頭蟄伏的巨獸。

我撐著橋欄站起，心口那股熱流仍未散去。忽然，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林姑娘，

你果然看得見?！蔽颐偷鼗仡^。法海立于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