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守備是五皇兄的岳丈,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但此人是根隨風倒的墻頭草,往日看著三皇兄勢頭正好,有問鼎皇位的勝算,便將長女嫁給三皇兄,后來三皇兄騎馬摔斷了腿,性子變得沉郁尖銳,被父皇不喜,他便立即將次女嫁給了五皇兄。
我相信,只要許以重利,此人很快就會向二皇兄投誠。
屆時,只要二皇兄與九皇兄發(fā)動政變,攻進皇宮,我便可借機勤王。
父皇那副早已虧空的身子,莫說能不能禁的住這番折騰,就算仍然康健,以父皇脾性,二皇兄和九皇兄免不了一死,五皇兄的岳丈牽涉其中,只怕也失了圣心。
得尋個由頭叫謝臨川在東都多待一段時日。
東都距離京都,快馬加鞭不過一日,便是大軍慢一些,三日足以。
謝臨川麾下戰(zhàn)士勇猛無敵,用來治水,是虧了些。
廣安軍能悄無聲息調來京都的最多不會超過七千人,即便加上京都守衛(wèi)兩千,也不足萬人。
對上守衛(wèi)宮城的三千御林軍自然綽綽有余。
但廣安軍常年駐守蘄州,軍中士兵大都從未上過戰(zhàn)場,與御林軍搏殺之后,又怎可能抵得過謝臨川麾下精銳。
計劃如此周密,我與府中幾位謀臣驗算數(shù)次,即便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也基本能保證最后的贏家一定是我。
……
我沒想到,這第一個差錯,就出的令我始料未及。
居然是那個住在曲芳院,毫無存在感的女子。
她身子養(yǎng)好后,叫人扶著,過來給我磕頭敬茶。
可她這茶,我喝不下去。
她謝我的救命之恩,謝我提攜照顧謝臨川。
我嗤笑,她在公主府住了這么久,不可能不知謝臨川是我的駙馬。
如此做派,竟不動聲色一副正妻模樣,在她口中,我于謝臨川,竟只是一個仕途上的貴人。
知我身為公主,仍如此挑釁,看來不止是篤定了自己在謝臨川心里的位置,亦算準了,于此事,我不能和謝臨川撕破臉面。
她笑著同我說,公主金枝玉葉,見識非常人所及,既然能屹立于京都安享繁華,想必于世事看的比常人更加透徹明白。
若想長久,依靠的的自然不是駙馬,而是身邊之人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