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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林婉楚懷玉小說 久月不愛笑 375639 字 2025-07-20 14: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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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酒這個題目,林婉心中懸著的巨石轟然落地!一股難以言喻的狂喜瞬間沖散了之前的緊張!

以酒為題?簡直是撞槍口上了!

在她那個世界,可是有詩仙李白、詩圣杜甫這等嗜酒如命的千古文豪!他們的酒詩,那是真正的曠古絕唱!

她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冷笑,目光掃過對面一臉勝券在握的白子奚,心中發(fā)狠。

咄咄逼人是吧?想讓我當眾出丑是吧?好!今天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降維打擊!這首詩,我看你拿什么接!

林婉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心緒,調整站姿,讓自己顯得更加從容沉靜。

她微微抬首,目光澄澈地望向皇后,清脆悅耳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在大殿中悠然響起:

“葡萄美酒月光杯,”

林婉的聲音并不高亢,卻字字珠璣,飽含情感,仿佛帶著塞外的風沙與將士的熱血:

“欲飲琵琶馬上催?!?/p>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

隨著最后一句落下,那磅礴的悲壯與看透生死的豪邁,如同驚濤駭浪般席卷了整個大殿!

死寂!

絕對的死寂!

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緊接著,如同滾燙的油鍋中滴入了冷水,瞬間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驚嘆與贊譽!

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翰林激動得胡須亂顫,聲音都在發(fā)抖:“絕!絕啊!意境之雄渾蒼涼,用詞之精煉傳神!”

“此詩已超脫凡俗,直追上古風骨!老夫……老夫此生無憾矣!”

“巾幗奇才!真乃巾幗奇才!” 一位武將出身的勛貴拍案而起,虎目含光。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好!道盡了我輩邊關將士的豪情與悲愴!林姑娘,請受某一拜!” 他竟真的對著林婉的方向鄭重抱拳。

“神來之筆!當真是神來之筆!” 無數(shù)贊譽如同潮水般涌向林婉。

“此詩一出,今日所有詠酒之作皆黯然失色!”

“必將流芳百世!”

而白子奚……

他臉上的血色,在林婉吟誦第一句時就開始迅速褪去。

當“醉臥沙場君莫笑”響起時,他身體猛地一晃,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砸中!

他死死抓住桌案邊緣,指節(jié)因用力而慘白,額頭上瞬間布滿豆大的冷汗,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著。

待到“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那蒼涼悲壯的尾音落下,他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頭,眼神渙散,只剩下極致的震驚、難以置信和……徹底的崩潰!

“不……不可能!” 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聲音嘶啞破碎,充滿了絕望。

“這絕不可能!如此神作……如此神作怎可能瞬息而成?!你……你定是剽竊!是抄襲!”

他猛地抬頭,血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林婉,如同瀕死的野獸發(fā)出最后的嘶吼,“說!你是從哪里抄來的?!”

這毫無風度的指控和失態(tài),瞬間讓大殿內熱烈的氣氛為之一冷。

林婉面沉如水,眼神冰冷如霜。她毫不畏懼地迎上白子奚瘋狂的目光,聲音清晰而凜冽,帶著濃濃的譏諷:

“白公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口口聲聲說我抄襲,證據(jù)何在?莫非是輸不起,氣急敗壞之下開始胡言亂語、血口噴人了?”

她微微揚起下巴,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難道白公子技不如人,便只能使出這般污蔑構陷的下作手段?

“豈不聞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會,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

這犀利的反擊,字字如刀,句句誅心!將白子奚的嫉妒、狹隘與失態(tài)徹底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白子奚被懟得啞口無言,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紫,羞憤欲絕!

他渾身劇烈顫抖,幾乎站立不穩(wěn),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

“夠了!”

一聲蘊含著無上威嚴的冷叱,如同九天寒冰,瞬間凍結了大殿內所有的聲音!

皇后鳳眸含霜,冷冷地掃過狀若癲狂、失儀至極的白子奚,聲音不高,卻帶著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白子奚!你身為韓國公后人,飽讀詩書,更應知禮儀,懂進退!”

“今日在本宮壽宴之上,你先是屢次三番質疑林婉姑娘,如今技不如人,不思反省,反而口出惡言,污蔑誹謗,咆哮殿前,失儀至極!”

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狠狠砸在白子奚心上!

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地,額頭冷汗如雨,身體抖如篩糠!

皇后目光如電,聲音越發(fā)冰冷:

“本宮念你年輕氣盛,又是初犯,暫不深究!”

“但,你今日所作所為,不僅辱沒門風,更是對林婉姑娘極大的不敬!現(xiàn)在,立刻向林婉姑娘賠禮道歉!若再有半分不敬,休怪本宮不講情面!”

最后一句,已是赤裸裸的警告!大殿內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白子奚。

巨大的恐懼和屈辱感幾乎將白子奚吞噬。

他明白,皇后娘娘的怒火絕非兒戲,若再頑抗,后果不堪設想!在絕對的權威面前,他那點可憐的驕傲被碾得粉碎。

他艱難地抬起頭,看向林婉的方向。

那眼神充滿了不甘和極致的屈辱,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恐懼。

他死死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響,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破碎嘶啞的字:

“在……在下……一時失言……沖撞了林姑娘……請……請姑娘……恕罪!”

那聲音干澀扭曲,充滿了不甘與絕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心口剜出來的肉。

說完,他猛地低下頭,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皇后這才微微頷首,臉色稍霽,但看向白子奚的目光依舊冰冷:“望你好自為之。”

隨即,她轉向林婉時,臉上瞬間冰雪消融,綻放出無比真切的笑容,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激賞與喜愛:

“林婉姑娘才情冠絕,更難得心性堅韌,臨危不亂。這首詞,意境高遠,氣魄雄渾,哀家……甚是喜愛!今日這詩詞會的魁首,非你莫屬!”

她微微抬手示意,一旁侍立的掌事太監(jiān)立刻躬身捧上一個早已備好的、覆蓋著明黃錦緞的托盤,小心翼翼地揭開錦緞。

一顆通體渾圓、散發(fā)著柔和而深邃的瑩瑩寶光的夜明珠,靜靜地躺在絲絨之上!

其光華流轉,仿佛將殿內的燭火都吸攝了進去,美得驚心動魄!

“這顆南海夜明珠,便賜予你,以嘉獎你的驚世才華。” 皇后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臣女叩謝皇后娘娘厚賜!” 林婉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和后怕,深深福禮,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當她接過那沉甸甸的錦盒時,緊繃了整晚的心弦終于徹底松弛下來,指尖甚至有些發(fā)麻??偹恪^關了!

詩詞會的風波雖已平息,但林婉帶來的震撼卻如同投入湖心的巨石,漣漪久久不散。

宴會繼續(xù)進行,絲竹再起,舞袖翩躚,然而席間的竊竊私語,幾乎無一例外都圍繞著這位橫空出世的林大才女。

她的名字,如同插上了無形的翅膀,在京城最頂層的權貴圈子里飛速傳播,帶著驚嘆與不可思議。

皇后對林婉的喜愛更是溢于言表,甚至親自示意,讓林婉移步到自己下首的尊貴席位落座。

這份殊榮,讓無數(shù)命婦貴女眼中充滿了羨慕與嫉妒。

一時間,那些往日里眼高于頂?shù)倪_官顯貴們,紛紛端著酒杯,臉上堆砌著最熱情的笑容,如同潮水般涌向禮部尚書林遠。

“林尚書,恭喜恭喜!令嬡才情驚世,實乃林家之福,朝廷之幸??!”

“林大人教女有方,令嬡今日可是大放異彩,連皇后娘娘都贊不絕口!”

“日后定要請林小姐多多指教家中不成器的孩兒……”

阿諛奉承之聲不絕于耳,林遠滿面紅光,笑容發(fā)自內心,一邊拱手回禮,一邊享受著這份因女兒而帶來的無上榮光,眼中是難以言喻的驕傲。

歌舞升平,觥籌交錯,直到宮燈燃盡,夜色深沉,這場耗盡了無數(shù)人心力的壽宴才終于落下帷幕。

殿內依舊燈火通明,賓客們帶著或真或假的笑容,互相寒暄著,三三兩兩向宮門走去。

今日絕對的主角林婉,此刻卻只感到身心俱疲。

她默默跟在父親林遠身后,手中緊握著那個裝著夜明珠的錦盒,指尖能感受到盒身溫潤的木質和夜明珠透過錦緞傳來的微涼。

精致的宮裝此刻也仿佛成了沉重的枷鎖。這華麗牢籠般的一夜,幾乎耗盡了她半條命。

她現(xiàn)在只想立刻、馬上回到自己那方小小的、安全的天地。

“林尚書!林姑娘!請留步!”

一個熟悉而清朗的聲音自身后傳來。楚懷玉步履輕快地追了上來,臉上帶著劫后余生的輕松和由衷的喜悅,像一道陽光驅散了宮廷的暮氣。

林遠停下腳步,看到是楚懷玉,臉上立刻堆滿感激之色,鄭重地拱手道。

“世子殿下!今日若非殿下多次仗義執(zhí)言,出手相助,小女恐難全身而退,這份恩情,下官銘感五內!”

他雖不解這位尊貴的世子為何對自家女兒如此上心,但這份雪中送炭的情誼,他記下了。

楚懷玉笑著擺擺手,目光卻像黏在了林婉身上,帶著關切和一絲急切,明顯有話要說,礙于林遠在場又不好開口。

林婉看向父親,小心翼翼地說道:“父親,女兒……有些事想請教世子殿下?!?/p>

林遠何等人物,女兒與世子之間那若有若無的親近,他早已看在眼里。

此刻見女兒這般神態(tài),心中了然,目光溫和地點點頭:“好,你們年輕人說話,為父在前面等你?!?說罷,轉身緩步離去,步履沉穩(wěn)。

走出幾步,林遠忍不住微微側首回望。

宮燈柔和的光線下,只見女兒正與世子低聲交談著,她眉眼間那副在人前刻意維持的溫婉嫻靜似乎卸下了幾分,隱隱透出幾分靈動活潑,甚至帶著點小得意。

而世子楚懷玉則微微傾身,專注地聽著,眼中笑意盈盈,滿是縱容與關切。

看著這一幕,林遠心中百感交集,暗自嘆息:“女兒大了……這燕王世子……性情溫厚,待女兒也確是真心實意,多次維護……或許……也算得上一段良緣?”

……

這邊,見林遠走遠,楚懷玉臉上的笑容立刻燦爛起來,他湊近林婉,壓低了聲音,語氣里是藏不住的興奮和調侃:

“牛逼?。〗裉爝@風頭出得夠大!那白子奚,嘖嘖,臉都綠了,最后那道歉的樣子,跟吃了死蒼蠅似的,我估計他這輩子都有心理陰影了!”

林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小聲說道:“你小點聲!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吧?” 她警惕地掃視四周,確認無人注意,才松了口氣。

楚懷玉嘿嘿一笑,撓了撓頭,接著揶揄道:“這回你可真是一戰(zhàn)成名了!京城第一才女,實至名歸!感覺咋樣?采訪一下林大才女的心路歷程?”

林婉無奈地嘆了口氣,神色認真起來:“出風頭非我所愿,是那白子奚欺人太甚,不過……今天真的多虧你了,好幾次要不是你及時出聲,我可能真就……”

她想起那空白的卷軸和步步緊逼的危機,心有余悸。

楚懷玉立刻挺起胸膛,拍了拍,一臉豪氣:“咱倆誰跟誰?一輩子的鐵哥們兒!放心,在這大乾朝,只要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你!哥罩著你!”

他頓了頓,神色轉為嚴肅,從袖中取出那份被捏得有些皺的空白卷軸,“對了,這到底怎么回事?誰干的?”

林婉接過卷軸,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神冰冷:“這事兒……我心里有數(shù)了。”

她用力將卷軸攥成一團,指節(jié)發(fā)白,心中那個名字已然呼之欲出。

“幸好你夠機靈,硬是給圓過去了,不過……” 楚懷玉臉上浮現(xiàn)出擔憂,“如今皇后對你青眼有加,又賜下重寶,樹大招風,你以后怕是要卷入更多是非了?!?/p>

林婉正沉浸在揪出幕后黑手的憤怒中,聞言有些不解,:“能有什么麻煩?不過就是作了幾首詩詞,還能翻天不成?”

楚懷玉左右看了看,聲音壓得更低,幾乎只剩下氣聲:“當今圣上,身體不太好……一直臥病在床?!?/p>

林婉一臉震驚,“皇帝……身體不行了?!那……那京城豈不是……” 她雖對權謀不甚了解,但也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楚懷玉神色凝重地點點頭:“山雨欲來風滿樓,具體的情況,回頭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細說…”

“你現(xiàn)在名頭太盛,各方眼睛都盯著,務必小心!尤其幾個皇子那邊的人,能避則避,千萬別摻和!” 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林婉心頭一緊,用力點頭,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攫住了她。

她深知這古代權力斗爭的殘酷,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容不得半點天真。

就在兩人低聲交談之際,一道溫潤中帶著磁性,卻又仿佛能穿透喧囂的聲音,悠悠地在他們身側響起:

“懷玉堂弟,林姑娘,二位在此暢談何事,如此投入?不知本皇子……可否有幸同樂?”

林婉與楚懷玉俱是一驚,猛然循聲望去!

只見三皇子楚靈均不知何時已悄然立于幾步之外。

他身著墨色暗紋錦袍,身姿頎長,面容俊雅,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這笑容溫潤如玉,落在林婉眼中,卻莫名讓她脊背生寒,那溫和的表象下,藏著難以捉摸的幽深。

楚懷玉反應極快,立刻躬身行禮:“參見三殿下!”

林婉心頭劇震!從宴會上她就覺得這位三皇子似曾相識,此刻那花燈節(jié)上神秘墨袍男子的形象終于與眼前這張含笑的臉徹底重合!

是他!竟然是他!她慌忙福身行禮,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臣女見過三殿下?!?/p>

楚靈均隨意地擺了擺手,姿態(tài)閑適,語氣親和得如同話家常:“懷玉不必多禮,你我本是堂兄弟,如此生分作甚?”

說罷,他目光轉向林婉,那眼神瞬間變得深邃而專注,仿佛帶著鉤子,要將她看透:

“林姑娘,花燈節(jié)一別,不想今日又在母后壽宴得見,姑娘才情,當真令本皇子嘆為觀止,那首詞,意境高絕,氣吞山河,實乃本皇子生平僅見?!?/p>

楚懷玉一臉疑惑:“三殿下與林婉……相識?”

楚靈均嘴角笑意加深,目光依舊鎖在林婉略顯蒼白的臉上:“花燈節(jié)上,有幸得見林姑娘妙筆生花,寫下那首驚艷京城的《水調歌頭》,至今思之,猶覺余韻繞梁。” 他仿佛在回味一個美妙的場景。

林婉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如坐針氈,只能勉強擠出一個極其僵硬的笑容,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

楚靈均卻仿佛渾然不覺,步步緊逼,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溫和:“林姑娘,那日花燈節(jié)匆匆別過,甚是遺憾,不知姑娘今日可否賞光,與本皇子小酌幾杯,暢談一番詩詞風雅?” 他目光灼灼,帶著明確的邀請。

林婉臉色微變,心中警鈴大作,一百個不愿意!

可面對皇子,拒絕的話在舌尖滾了幾滾,終究難以出口,一時僵在原地。

楚懷玉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擋在林婉身前半步,臉上堆起歉意的笑容,拱手道:

“三殿下恕罪,林姑娘今日在宴會上耗費心神過甚,此刻身體頗為不適,恐難應殿下雅意,還請殿下海涵?!?/p>

楚靈均聞言,臉上恰到好處地掠過一絲失望,輕輕嘆了口氣,語氣帶著濃濃的遺憾:

“原來如此……那真是……太可惜了?!?/p>

他又勉強寒暄了幾句場面話,這才優(yōu)雅地拱手告辭,轉身離去時,身影很快融入離宮的人群暗影之中。

走在出宮漫長的甬道上,宮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

林婉心中的疑慮如同藤蔓瘋長,忍不住低聲問身邊的楚懷玉:“你對這位三殿下……了解多少?”

楚懷玉皺眉思索片刻,低聲道:“三皇子他……素來不喜朝堂爭斗,只愛風花雪月,詩酒風流,或許……他真的只是欣賞你的才華,想結交一下?”

林婉卻緩緩搖頭,眉頭緊鎖,那股不安感揮之不去:“不……我總覺得他那眼神……不對勁,以后……還是離他遠點為妙?!?/p>

楚懷玉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驅散她的憂慮,語氣帶著少年人的豪氣與篤定:“別自己嚇自己了!有我在呢!管他皇子還是皇帝!” 他拍得砰砰響。

看著他這副天塌下來我頂著的模樣,林婉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了些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底那沉甸甸的陰霾,似乎也被這笑聲沖淡了幾分。


更新時間:2025-07-20 14:06: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