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走了。
這日子,一下子就清凈了。
秦峰伸了個懶腰,感受著體內(nèi)奔騰不息的靈力,只覺得渾身舒坦。
沒有那個老東西在耳邊天天“廢物”、“蠢材”地叫喚,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李青山一走,這個家里,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就變成了他。
練氣七層。
放在這青陽坊市,怎么也算是個小高手了。
而那個刁蠻任性的師父女兒,李沐悅,不過是個練氣四層的小菜鳥。
沒了她爹撐腰,她那點(diǎn)三腳貓的功夫,在秦峰面前根本不夠看。
頭幾天,她還想仗著自己大小姐的身份作威作福。
“秦峰!你個廢物,眼睛瞎了嗎?沒看到本小姐的茶杯空了?”
秦峰當(dāng)時正在院子里打坐,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李沐悅氣得跺腳,抓起身邊的一塊石頭就想砸過來。
秦峰緩緩睜開眼,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水,就那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沒有憤怒,沒有殺意,只有一種純粹的、漠視一切的冰冷。
李沐悅舉著石頭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她忽然想起來,她爹不在家。
而眼前這個她一直瞧不起的“廢物”,是個能一只手捏死她的練氣七層修士。
她那點(diǎn)驕橫和跋扈,在絕對的實(shí)力面前,脆弱得像一層窗戶紙。
“哼!”
李沐悅終究是沒敢把石頭扔出去,悻悻地收回手,自己跑去倒水了。
從那以后,她雖然還是看秦峰不順眼,嘴里時不時會嘟囔幾句,但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大呼小叫,頤指氣使了。
秦峰樂得清閑。
他把所有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
這具身體的天賦簡直好到離譜。
他明明才突破練氣七層沒多久,可丹田里的靈力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瘋狂增長,短短半個多月,竟然已經(jīng)隱隱觸摸到了練氣八層的門檻。
這種修煉速度,要是說出去恐怕沒人敢相信。
“真是個暴殄天物的蠢貨?!?/p>
秦峰不止一次在心里唾罵這具身體的原主。
明明長了一張劍眉星目,俊朗不凡的臉,身材也挺拔修長,天賦更是萬中無一。
可偏偏活得像條哈巴狗。
天天低著頭,弓著腰,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灰色土布衣服,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唯唯諾諾的卑微。
被李沐悅指著鼻子罵廢物,他不敢還嘴。
被吳華那種貨色當(dāng)眾羞辱,他也只敢忍著。
真是白瞎了這副好皮囊和逆天資質(zhì)。
不過現(xiàn)在,這具身體是他的了。
秦峰可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他不但要活,還要活得比誰都滋潤!
除了修煉,秦峰最大的樂趣,就是偶爾看看他那位名義上的師娘,蕭婉。
蕭婉是個極品美人。
身段妖嬈,前凸后翹,走起路來搖曳生姿,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成熟嫵媚的風(fēng)情。
性格又溫婉如水,說話總是輕聲細(xì)語的。
李青山那個糟老頭子,真是走了八輩子狗屎運(yùn),才娶到這樣的美人。
只可惜,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秦峰不止一次在心里盤算著,等老東西哪天嗝屁了,他一定要想辦法把這位美艷師娘弄到手。
到時候,財(cái)色兼收,豈不美哉?
他正做著美夢,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聲。
“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小修士朝著這邊跑來。
“出事了!出大事了!”
此時,蕭婉和李沐悅正在飯廳里用飯。
聽到動靜,蕭婉放下筷子,秀眉微蹙,柔聲問道:“張山,何事如此驚慌?”
那名叫張山的小修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帶著哭腔喊道:“李夫人!小姐!不好了!剛剛坊市里傳來消息,說……說李師叔他……他在黑風(fēng)谷……被一群截修給……”
他的話還沒說完,蕭婉手里的象牙筷“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李沐悅更是霍然起身,厲聲喝道:“胡說八道!我爹是什么修為?練氣巔峰!整個青陽坊市誰能是我爹的對手?一群不入流的劫修?給他提鞋都不配!”
“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張山被她嚇得渾身一哆嗦,哭得更兇了。
“小姐,是真的??!消息都傳遍了!聽說……聽說李大人為了搶奪一株三百年份的紫陽草,中了埋伏,被十幾個截修圍攻……尸骨無存??!”
尸骨無存!
這四個字,像是一柄千斤重的巨錘,狠狠地砸在了蕭婉和李沐月的心頭。
李沐月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她踉蹌著后退兩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語。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爹不會死的……他答應(yīng)過我的……”
說著說著,她的眼眶瞬間紅了,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
“哇——”
下一秒,撕心裂肺的哭嚎聲響徹了整個院子。
“爹!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辦??!爹——”
李沐悅哭得捶胸頓足,上氣不接下氣。
而一旁的蕭婉,卻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
她嬌軀一軟,直接從椅子上滑落,癱倒在地。
她的臉色慘白如紙,雙眼通紅,卻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只有眼淚無聲地滑落,浸濕了胸前的衣襟。
那種無聲的悲慟,比李沐月的嚎啕大哭更讓人心碎。
而此時,站在飯廳門口的秦峰,聽著這噩耗,整個人都快要飄起來了。
死了?
李青山那個老東西,真的死了?
哈哈哈哈!
死得好!
死得太他媽好了!
一股狂喜的浪潮在他胸中瘋狂沖撞,幾乎要沖破他的喉嚨,讓他仰天長嘯。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瘋狂上揚(yáng),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死死地把那股笑意壓了下去。
他甚至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了幾分。
不能笑!
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笑出來!
秦峰深吸一口氣,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副悲痛又震驚的表情。
他快步走進(jìn)飯廳,幾步?jīng)_到癱倒在地的蕭婉身邊,彎下腰,用一種沉痛而又帶著關(guān)切的語氣說道:“師娘!”
他伸手扶向蕭婉的胳膊。
入手處,一片溫潤滑膩。
隔著薄薄的衣衫,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蕭婉嬌軀的柔軟和顫抖。
一股淡淡的幽香鉆入鼻孔,讓秦峰心神一蕩。
真香。
真軟。
秦峰一邊在心里品頭論足,一邊將蕭婉從地上攙扶起來。
蕭婉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懷里,渾身無力,只是一個勁地掉眼淚。
“師娘,節(jié)哀順變?!?/p>
秦峰嘴里說著安慰的話,心里卻樂開了花。
老東西,你也有今天!
讓你天天把我當(dāng)牛做馬,呼來喝去!
讓你把我當(dāng)成人形大丹突破筑基。
現(xiàn)在你死了,連尸骨都找不著!
這就是報應(yīng)!
活該!
懷里抱著溫香軟玉的美人師娘,耳邊聽著李沐月那煩人的哭嚎,秦峰的心情好到了極點(diǎn)。
他甚至有心情欣賞一下李沐悅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
別說,這小妮子雖然刁蠻,但長得確實(shí)水靈。
這么一哭,倒是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不過,秦峰對她可沒有半點(diǎn)憐香惜玉的想法。
他扶著蕭婉坐回椅子上,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還在哭天搶地的李沐悅。
哭吧。
盡情地哭吧。
從今天起,這個家,就是我秦峰說了算了。
你這個刁蠻大小姐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等老子突破練氣八層,就足以在這里立足。
秦峰的眼中閃動著冰冷而興奮的光。
李青山的死,對他而言,不是結(jié)束,而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他看著眼前這一片混亂的場景,看著哭得死去活來的母女二人,心中的快意幾乎要滿溢出來。
他極力壓抑著,讓自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足夠悲傷,足夠沉痛。
他甚至還擠出了幾滴眼淚,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那副悲痛欲絕、強(qiáng)撐著主持大局的模樣,演得惟妙惟肖。
幾個人看得都有些動容,連忙點(diǎn)頭哈腰地離去了。
秦峰再次走到蕭婉身邊,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柔聲安慰道:“師娘,人死不能復(fù)生,您要保重身體啊。師父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您這個樣子?!?/p>
他的手掌貼著蕭婉的背,感受著那驚心動魄的曲線。
蕭婉哭得更厲害了,身體一抽一抽的,豐滿的胸脯隨著呼吸劇烈地起伏著,緊緊地貼著秦峰的手臂。
那驚人的彈性和柔軟,讓秦峰心頭一陣火熱。
他媽的。
這感覺,簡直絕了!
老東西死了,這么一個極品尤物留下來,這不就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嗎?
秦峰一邊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美妙觸感,一邊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李沐月。
李沐悅還在哭,但聲音已經(jīng)小了很多,變成了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
她紅腫著眼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像一只被拋棄的流浪貓。
秦峰心里冷笑。
現(xiàn)在知道怕了?現(xiàn)在知道無助了?
晚了!
以前你仗著你爹的勢,對我作威作福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會有今天?
這個世界,終究是靠實(shí)力說話的。
沒有了李青山,你李沐月,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李青山留下的修煉資源,丹藥,法器,還有這個宅子……
從今天起,全都是他的了!
還有這對如花似玉的母女花……
秦峰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他要讓所有欺負(fù)過他、看不起他的人,都付出代價!
他要讓整個青陽坊市的人都知道,他秦峰是多么厲害。
李青山的死,就像是打開了他身上的一道枷鎖。
從今往后,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