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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山河鑒:雙壁映朝暉 雙渡客 153102 字 2025-07-25 08: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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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城的風(fēng)雨似乎小了些,但空氣卻比之前更加凝重,仿佛暴風(fēng)雨前的短暫寧靜,醞釀著更狂暴的雷霆。

陳拓血書與沈萬鈞賬冊的副本,連同謝珩精心準(zhǔn)備的“節(jié)略”和給馮保心腹的信函,已由“魍魎”中最精于潛行的影子——代號“灰隼”——攜帶,悄然踏上了通往京城的險途。蕭馳親自去飛狐口探查,帶回了狄戎小隊確在向黑風(fēng)谷移動的鐵證(甚至順手留下了幾具尸體作為物證),并成功擺脫了追蹤,此刻正星夜兼程趕回落雁城。

定遠(yuǎn)軍的糧草危機因蕭馳的及時輸血暫時緩解,陳拓老將軍穩(wěn)住了軍心,暫時頂住了王煥以軍令相逼的壓力,雙方在鷹嘴崖大營形成了微妙的僵持。王煥雖恨得牙癢癢,卻也不敢在士氣高漲、糧草充足的定遠(yuǎn)軍面前過于放肆,只能一面加緊向京城告黑狀,一面寄希望于“飛狐口-黑風(fēng)谷”那邊的殺招能如期發(fā)動。

而落雁城這邊,謝珩的日子卻并不好過。

他假冒“欽差”穩(wěn)住災(zāi)民、鐵腕征糧、處決奸商、囚禁知府周昌的舉動,雖然贏得了災(zāi)民的“謝青天”之稱,卻也徹底激怒了盤踞在落雁城乃至整個北疆的、依附于永寧侯張啟泰的勢力網(wǎng)絡(luò)。

這些地頭蛇、貪官污吏、以及與張啟泰有利益勾連的豪強們,如同被捅了窩的馬蜂,開始瘋狂反撲!

首先是賑災(zāi)工作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周邊州縣原本答應(yīng)售賣的糧食,突然被各種“道路沖毀”、“倉庫失火”、“需優(yōu)先供應(yīng)軍需”等借口拖延或拒絕。藥材、布匹等急需物資也遭到惡意哄抬價格,甚至被不明身份的人截留、焚毀!

其次是謠言四起。城中開始流傳“謝珩假傳圣旨,實為斂財”、“所謂賬冊是偽造,陷害忠良”、“周知府是被冤枉,謝珩才是貪墨賑災(zāi)銀的真兇”、“定遠(yuǎn)軍糧草是謝珩勾結(jié)山匪劫掠所得”等惡毒言論。這些謠言如同毒霧,在剛剛恢復(fù)些許秩序的災(zāi)民中悄然彌漫,動搖著人心。

更陰險的是,針對謝珩個人的暗殺和襲擊陡然升級!短短兩日,他在臨時衙署辦公時遭遇冷箭(被護(hù)衛(wèi)擋開),外出巡視災(zāi)民點時差點被倒塌的“意外”棚架砸中,甚至他喝的水中也被查出下了慢性毒藥(幸被孫神醫(yī)及時發(fā)現(xiàn))!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啊。”謝珩站在臨時衙署的窗前,看著窗外依舊陰沉的天空,眉頭緊鎖。他手中捏著一份剛剛收到的密報,是“灰隼”冒險傳回的——信已安全抵達(dá)京城,并成功通過沈萬鈞的舊線,送到了那個馮保心腹小太監(jiān)手中!但后續(xù)如何,馮保是否看到,陛下是否震怒,都還是未知數(shù)。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

“王八羔子!沒完沒了了!”蕭馳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從門口傳來。他一身風(fēng)塵仆仆,顯然是剛趕回來,臉上帶著長途奔波的疲憊,但眼神卻銳利如刀,掃過謝珩略顯蒼白的臉色和頸側(cè)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周昌那老狗在牢里還不安分,他老婆收買了獄卒往外遞消息,估計就是他在指使那些地頭蛇搗亂!還有那幾個被你砍了的奸商背后的人,也都跳出來了!”

“意料之中?!敝x珩轉(zhuǎn)過身,將手中的密報遞給蕭馳,“京城那邊,信送到了,但結(jié)果未知?,F(xiàn)在,我們就是張啟泰一伙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絕不會讓我們活著等到朝廷的反應(yīng)?!?/p>

蕭馳快速掃過密報,冷哼一聲:“送到就好。馮保那條老閹狗,只要聞到能咬死張啟泰的機會,絕不會放過。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撐??!撐到京城那把刀落下來!”

他走到桌邊,拿起水壺猛灌了幾口涼水,抹了把嘴,眼中寒光閃爍:“落雁城不能再待了。張啟泰的人像瘋狗一樣,明的暗的防不勝防。王煥那邊暫時動不了陳拓,肯定會集中力量來對付你!這里離京城太遠(yuǎn),離張啟泰的老巢(永寧侯封地在北疆附近)太近!必須走!”

“走?去哪里?”謝珩問道。

“回京!”蕭馳斬釘截鐵,“只有回到京城,在皇帝老兒的眼皮底下,在那些清流御史的唾沫星子里,張啟泰才不敢這么肆無忌憚地派殺手!而且,只有回到京城,我們才能親自推動陳拓血書和沈萬鈞賬冊發(fā)揮最大作用!在這里,我們太被動了!”

謝珩沉吟片刻,不得不承認(rèn)蕭馳是對的。落雁城的賑災(zāi)已初步走上正軌,有孫神醫(yī)和蕭馳留下的部分人手維持基本秩序。留在這里,除了被動挨打,確實作用有限?;鼐?,是破局的唯一生路!

“好!回京!”謝珩下定決心,“但如何走?張啟泰的人必定在沿途層層設(shè)卡,布下天羅地網(wǎng)!”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笔採Y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我會安排一支‘魑魅魍魎’假扮成你的儀仗,大張旗鼓走官道,吸引火力。我們倆,帶著最重要的東西(賬冊原件和蕭馳在飛狐口獲取的證據(jù)),化妝成行商,走最險、最快、但也最不可能被預(yù)料到的路——翻越‘鬼見愁’!”

“鬼見愁?”謝珩倒吸一口涼氣。那是橫亙在北疆與中原之間的一道天塹,山勢險峻,懸崖峭壁,終年云霧繚繞,瘴氣彌漫,更有兇獸出沒,連最有經(jīng)驗的采藥人和獵戶都不敢輕易涉足!但確實,如果能成功翻越,就能繞過所有官道關(guān)卡,直插京畿腹地!

“怕了?”蕭馳挑眉看他。

謝珩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沒有絲毫退縮:“刀山火海,有何懼哉?走!”

計劃迅速敲定。蕭馳立刻著手安排:挑選最精悍的“魑魅魍魎”組成誘餌隊伍,打著“謝欽差回京復(fù)命”的旗號,浩浩蕩蕩出發(fā)。同時,他與謝珩則換上了最不起眼的粗布短打,將賬冊原件和飛狐口獲取的狄戎小隊信物(一枚染血的狼牙令牌和一份繳獲的簡易地圖)貼身藏好,只帶了少量干糧和清水,以及蕭馳從不離身的那柄用布條纏裹的狹長直刀。

臨行前,謝珩特意去看了看被嚴(yán)密關(guān)押的周昌。這個曾經(jīng)的知府大人,在陰暗潮濕的牢房里早已沒了往日的威風(fēng),形容枯槁,眼神怨毒。

“周昌,”謝珩隔著柵欄,聲音冰冷,“你的主子張啟泰,保不住你。你的罪證,連同永寧侯府的滔天罪惡,很快便會大白于天下。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時光吧?!?/p>

周昌猛地?fù)涞綎艡谇?,嘶吼道:“謝珩!你不得好死!侯爺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你等著!!”

謝珩不再看他,轉(zhuǎn)身離去。周昌那絕望而瘋狂的嘶吼,如同喪鐘的余音,在陰森的牢房中回蕩。

當(dāng)夜,月黑風(fēng)高。

謝珩與蕭馳如同兩道融入夜色的幽靈,悄然離開了落雁城,一頭扎進(jìn)了莽莽群山之中,朝著那令人聞之色變的“鬼見愁”絕壁進(jìn)發(fā)。

山路崎嶇難行,荊棘密布。蕭馳在前開路,如同一頭敏捷的豹子,總能找到最省力的路徑。謝珩雖體力不濟,但憑借重生的堅韌意志和蕭馳時不時的援手,竟也咬牙堅持了下來。兩人晝伏夜出,避開可能有人煙的地方,渴飲山泉,饑食野果干糧,與毒蟲猛獸為伴,在寂靜得只有風(fēng)聲和獸吼的深山中穿行。

三日后,他們終于抵達(dá)了“鬼見愁”的腳下。抬頭望去,壁立千仞,怪石嶙峋,云霧在半山腰繚繞,如同通往幽冥的入口。

“跟緊我?!笔採Y只說了三個字,便率先向那幾乎垂直的崖壁上攀去。他的動作矯健而精準(zhǔn),手指如同鐵鉤般嵌入巖縫,身形在陡峭的崖壁上穩(wěn)如磐石。

謝珩深吸一口氣,摒棄所有雜念,將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手腳之上,緊緊跟隨蕭馳留下的痕跡向上攀爬。汗水很快浸透衣衫,尖銳的巖石劃破了手掌,冰冷的山風(fēng)吹得人搖搖欲墜。有好幾次,他腳下打滑,全靠蕭馳及時伸出的手才穩(wěn)住身形。每一次險死還生,都讓兩人之間的某種無形羈絆加深一分。

歷經(jīng)千辛萬苦,九死一生,他們終于成功翻越了“鬼見愁”天塹!當(dāng)雙腳重新踏上相對平坦的山脊,回望那云霧繚繞、深不見底的絕壁時,饒是謝珩心志堅韌,也不禁有種再世為人的恍惚。

“前面不遠(yuǎn),就是‘黑石鎮(zhèn)’。我們在那里休整一下,補充給養(yǎng),然后換水路,順‘清瀾江’直下,不出五日,便可抵達(dá)京畿外圍?!笔採Y指著山下隱約可見的燈火,聲音中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希望就在眼前!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一張無形的死亡之網(wǎng),早已在黑石鎮(zhèn)悄然張開。

永寧侯張啟泰的能量,遠(yuǎn)超他們的想象。盡管“鬼見愁”這條路出乎意料,但謝珩“欽差”的身份和回京的意圖是明確的。張啟泰在北疆經(jīng)營多年,勢力根深蒂固,其爪牙如同最靈敏的獵犬,早已撒向所有可能通往京城的要道和落腳點。黑石鎮(zhèn),這個扼守清瀾江上游的偏僻小鎮(zhèn),也未能幸免。

當(dāng)謝珩和蕭馳風(fēng)塵仆仆、如同逃難的行商般踏入黑石鎮(zhèn)唯一一家還算干凈的客棧時,幾雙隱藏在陰影中的眼睛,瞬間亮起了嗜血的光芒。

夜,深沉。黑石鎮(zhèn)依山傍水,濕冷的江風(fēng)帶著水腥氣,在狹窄的街道上嗚咽穿行。

客棧簡陋的房間里,謝珩正就著油燈微弱的光亮,仔細(xì)檢查著貼身收藏的賬冊和證據(jù)是否受潮。蕭馳則抱臂靠在窗邊,閉目養(yǎng)神,耳朵卻如同最靈敏的雷達(dá),捕捉著窗外的一切細(xì)微聲響。

突然!

蕭馳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寒光爆射!

“不對!”他低喝一聲,身形如同鬼魅般撲向謝珩,一把將他從桌邊扯開!

幾乎在同一瞬間!

“嗖!嗖!嗖!”

數(shù)道凌厲的破空之聲穿透薄薄的窗紙,數(shù)支淬著幽藍(lán)光芒的弩箭狠狠釘在了謝珩剛才坐著的位置!箭尾兀自嗡嗡震顫!

“有埋伏!”謝珩心頭劇震,冷汗瞬間浸透后背!

“走!”蕭馳當(dāng)機立斷,一腳踹開房門!門外走廊上,已傳來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和兵刃出鞘的摩擦聲!

兩人沖出房間,迎面便撞上三個手持鋼刀、蒙著面的黑衣殺手!刀光如匹練,帶著森然殺意,當(dāng)頭劈下!

蕭馳眼中厲色一閃,不退反進(jìn)!他腰間的狹長直刀不知何時已握在手中,刀鞘如同毒蛇般點出,精準(zhǔn)無比地撞在一名殺手的手腕上!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那殺手慘叫著鋼刀脫手!

與此同時,蕭馳手中的直刀化作一道凄冷的寒光,無聲無息地劃過另一名殺手的咽喉!動作快得只能看到一道殘影!鮮血如同噴泉般激射而出!

第三名殺手的刀已劈到謝珩頭頂!謝珩雖驚不亂,猛地將手中一直緊握的、裝著滾燙燈油的油燈狠狠砸向?qū)Ψ矫骈T!

“?。 睗L燙的燈油潑了殺手一臉,劇痛讓他動作一滯!

蕭馳回身一腳,如同重錘般踹在殺手的胸口!那殺手如同破麻袋般倒飛出去,撞塌了走廊的欄桿,摔下樓去,生死不知!

“下樓!走后巷!”蕭馳拉著謝珩,撞開撲上來的第四名殺手(從樓梯沖上來的),朝著樓梯口沖去!

客棧內(nèi)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其他客人驚恐的尖叫聲、桌椅翻倒聲、掌柜的哭喊聲響成一片。

兩人沖出客棧大門,冰冷的夜風(fēng)撲面而來。然而,門外并非生路,而是更加森然的殺機!

狹窄的、僅容兩人并肩而過的陰暗小巷口,不知何時已被七八個同樣黑衣蒙面、氣息沉凝的殺手堵死!他們手中的兵刃在黯淡的月光下閃著寒光,眼神如同盯著獵物的餓狼!為首一人,身材格外高大,手中提著一柄沉重的鬼頭刀,氣息兇悍,顯然是頭目。

而在他們身后,客棧里剩余的殺手也追了出來,堵住了退路!

前后夾擊!十面埋伏!對方顯然有備而來,人數(shù)眾多,且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好手!

“看來,侯爺是真看得起我們。”蕭馳將謝珩護(hù)在身后,橫刀于胸,聲音冰冷如九幽寒冰,沒有絲毫懼意,只有沸騰的殺機,“想拿我蕭馳的人頭?憑你們這些土雞瓦狗,也配?”

“殺!”那持鬼頭刀的頭目根本不廢話,一聲令下,前后兩邊的殺手同時發(fā)動!刀光劍影,瞬間將狹窄的巷口淹沒!

蕭馳如同虎入狼群!他手中的直刀仿佛活了過來,化作一片死亡的光幕!沒有華麗的招式,只有最直接、最狠辣、最有效率的殺戮!每一次揮刀,都必然帶起一蓬血雨!狹窄的地形限制了他騰挪,卻也限制了對方的人數(shù)優(yōu)勢,反而讓他每一次出手都如同雷霆!

“噗嗤!”刀鋒輕易切開皮甲,割斷喉嚨。

“咔嚓!”刀柄反手砸碎頭骨。

“嗤啦!”刀刃撕裂腹部,腸穿肚爛。

蕭馳如同一個高效的殺戮機器,在狹窄的巷戰(zhàn)中展現(xiàn)出令人膽寒的戰(zhàn)斗力!他的動作快如鬼魅,力量剛猛無儔,每一次閃避都妙到毫巔,每一次攻擊都直指要害!慘叫聲、骨裂聲、兵刃交擊聲不絕于耳!不斷有黑衣殺手慘叫著倒下,鮮血染紅了青石板鋪就的巷道。

但對方人數(shù)實在太多!而且悍不畏死!更有那持鬼頭刀的頭目,力大招沉,每一次劈砍都帶著開山裂石般的威勢,死死纏住蕭馳!其他殺手則趁機從側(cè)翼和后方,不斷向被蕭馳護(hù)在身后的謝珩發(fā)起猛攻!

謝珩險象環(huán)生!他手中只有一根從客棧順手抄起的粗木棍,勉強格擋著襲來的刀劍。若非蕭馳如同背后長眼般,總能及時回身替他擋下致命一擊,他早已身首異處!饒是如此,他的手臂、肩頭也被劃開了幾道口子,鮮血染紅了粗布衣衫。劇烈的搏殺讓他體力飛速流逝,眼前陣陣發(fā)黑。

“這樣下去不行!”謝珩心念電轉(zhuǎn)。蕭馳再強,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車輪戰(zhàn)下去,兩人必死無疑!必須想辦法破局!

他一邊狼狽地躲避著刀鋒,一邊目光急速掃視著周圍環(huán)境。這是一條典型的死胡同,兩側(cè)是高達(dá)丈許、光滑的青磚墻壁,盡頭是一堵厚實的土墻。唯一的出路就是巷口,但已被堵死!

絕望之際,謝珩的目光猛地定格在巷子深處墻角一堆被丟棄的雜物上——那里,似乎有幾個破舊的、裝著白色粉末的麻袋?旁邊還散落著一些生石灰?

一個大膽而瘋狂的念頭瞬間閃過腦海!

“蕭馳!退!退到巷子最里面!”謝珩嘶聲大吼,同時不顧一切地朝著那堆雜物撲去!

蕭馳雖不明所以,但對謝珩的決斷有著近乎本能的信任。他猛地一刀逼退鬼頭刀頭目,硬扛了側(cè)面一刀(皮甲被劃破,留下一道血痕),拉著謝珩急速后退!

殺手們以為他們窮途末路,更加兇猛地?fù)淞松蟻恚?/p>

謝珩撲到雜物堆前,抓起一個破麻袋,里面果然是半袋生石灰!他毫不猶豫,抓起一把石灰粉,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沖在最前面的幾個殺手猛地?fù)P去!

“看暗器!”他同時厲聲大喝!

白色的粉末在昏暗的月光下如同煙霧般彌漫開來!

“石灰粉!小心眼睛!”有殺手驚呼,下意識地閉眼或扭頭躲避!

然而,還是有沖得太快的兩人被石灰粉兜頭蓋臉撒中!

“?。∥业难劬Γ。 逼鄥柕膽K叫聲瞬間響起!生石灰遇水(汗水或淚水)即產(chǎn)生高溫,灼燒眼球,劇痛難當(dāng)!兩個殺手頓時捂著眼睛,慘叫著翻滾在地,失去了戰(zhàn)斗力!

這突如其來的“暗器”讓殺手們的攻勢為之一滯!

“就是現(xiàn)在!”謝珩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抓起地上另一袋似乎更沉的粉末(他以為是石灰,其實是附近染坊丟棄的劣質(zhì)染料),再次奮力揚出!同時將手中的木棍狠狠砸向沖上來的鬼頭刀頭目!

這一次,揚出的并非石灰,而是暗紅色的粉末!在夜色和混亂中,如同潑灑的鮮血!

“血?!毒粉?!”殺手們驚疑不定,攻勢再次受挫!

蕭馳何等人物?瞬間抓住了這轉(zhuǎn)瞬即逝的戰(zhàn)機!

“找死!”他眼中殺機暴漲,如同出閘的兇獸!手中的直刀化作一道撕裂夜色的驚鴻,帶著刺耳的尖嘯,直取那因驚疑而動作稍緩的鬼頭刀頭目!

快!準(zhǔn)!狠!

那鬼頭刀頭目也是高手,倉促間舉刀格擋!

“鏘——!”

刺耳的金鐵交鳴聲炸響!火星四濺!

鬼頭刀頭目只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從刀身上傳來,震得他雙臂發(fā)麻,虎口崩裂,沉重的鬼頭刀竟被硬生生蕩開!

中門大開!

蕭馳的刀,沒有絲毫停頓!如同毒蛇吐信,順勢一抹!

“噗嗤!”

冰冷的刀鋒精準(zhǔn)無比地劃過鬼頭刀頭目的咽喉!

血光迸現(xiàn)!那高大的身軀猛地一僵,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嗬嗬地想要說什么,卻只噴涌出大股的血沫,轟然倒地!

頭目斃命!殺手們瞬間膽寒!

“擋我者死!”蕭馳渾身浴血(有自己的,更多的是敵人的),如同地獄歸來的殺神,踏著鬼頭刀頭目的尸體,直刀指向剩余驚惶失措的殺手,聲音如同萬載寒冰!

首領(lǐng)被殺,同伴慘狀在前,剩余的殺手早已嚇破了膽,哪里還敢再戰(zhàn)?發(fā)一聲喊,如同喪家之犬般轉(zhuǎn)身就逃,連滾爬爬地消失在黑暗的巷口。

狹窄的暗巷中,瞬間只剩下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以及橫七豎八的尸體。

蕭馳拄著刀,微微喘息,冰冷的目光掃過狼藉的戰(zhàn)場,確認(rèn)再無威脅。他回身看向靠在墻角、臉色蒼白、喘息不止的謝珩。

謝珩手臂和肩頭的傷口還在滲血,體力透支,但那雙眼睛,卻在經(jīng)歷了生死搏殺后,變得更加明亮和銳利,如同淬火的寒鐵。

“干得不錯,狀元郎?!笔採Y走到他面前,聲音依舊沒什么溫度,卻似乎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東西,“石灰粉?虧你想得出來。”

謝珩扯出一個疲憊卻帶著一絲狠勁的笑容:“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謀略,可不僅僅在廟堂之上。”

蕭馳看著他染血的衣衫和蒼白的臉,眉頭微皺,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扔過去:“止血藥。自己處理。死在這里,我的血契就虧大了?!?/p>

謝珩接過藥瓶,默默撒在傷口上,冰冷的藥粉刺激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蕭馳則走到那鬼頭刀頭目的尸體旁,蹲下身,在他懷中摸索著。很快,他摸出了一塊半個巴掌大小、沉甸甸的黑色令牌。令牌非金非鐵,觸手冰涼,正面刻著一個猙獰的狼頭,背面則是一個古樸的“侯”字!

永寧侯府的令牌!而且是級別不低的死士令牌!

“果然是他?!笔採Y冷笑一聲,將令牌收起。這將是釘死張啟泰的又一枚鐵釘!

他站起身,看向巷子外寂靜的街道和遠(yuǎn)處奔流的清瀾江水,聲音低沉而堅定:

“此地不宜久留。追兵很快會到。走!上船!回京!”

“這滿巷的血債……”謝珩看著遍地狼藉,低聲道。

“會有人替我們記在永寧侯府的賬上!”蕭馳打斷他,一把將他拉起,“現(xiàn)在,活著回到京城,把賬本甩到金鑾殿上,才是給他們最好的祭奠!走!”

兩道染血的身影,相互扶持著,踉蹌卻堅定地沖出這充滿殺戮與謀算的暗巷,朝著清瀾江畔,朝著那即將掀起驚濤駭浪的權(quán)力中心,頭也不回地奔去。

暗巷的血,終將匯入驚天的洪流。狀元的謀,已在死生之間淬煉出鋒刃。


更新時間:2025-07-25 08:0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