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老子安分點!這段時間就老老實實待在這里!哪兒也不準去!聽到沒有?!
”“可是…我爹…”陳默急了,父親還在ICU!生死未卜!他需要知道父親的情況!
他需要那份承諾的“安排”!“你爹死不了!”刀疤臉不耐煩地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
“醫(yī)院那邊有‘老鬼’的人看著!錢也在墊著!你操什么心?!給老子滾去干活!
把自己收拾干凈!別他媽整天跟個瘟神似的!”刀疤臉的呵斥像一盆冷水,
澆滅了陳默心中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火苗。他看著刀疤臉那張寫滿掌控和不耐煩的臉,
明白自己依然只是一個工具,一件用完就可以暫時擱置的兇器。所謂的“安排”、“離開”,
遙遙無期。他唯一的去處,還是那個散發(fā)著霉味的鐵皮棚屋。他拖著沉重的腳步,
麻木地走向那個角落里的囚籠。清洗傷口時冰冷的自來水刺痛著他的神經,
卻洗不掉靈魂深處的血腥味。他躺在散發(fā)著霉味的床墊上,
望著鐵皮屋頂那個破洞透進來的、慘淡的天光。巨大的疲憊感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但精神卻異??簥^和混亂。
面、父親的面容、警察的幻聽、刀疤臉的獰笑…無數聲音和畫面在他腦海里瘋狂旋轉、撕扯。
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陳默像行尸走肉般在修車廠里干活,沉默寡言,眼神空洞。
刀疤臉的手下對他的態(tài)度更加惡劣,仿佛他是一塊沾著晦氣的破布。
恐懼和焦慮像藤蔓一樣越纏越緊,父親的消息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卻始終杳無音信。
每一次詢問刀疤臉,換來的都是不耐煩的呵斥和冰冷的“別他媽問”!這天下午,
陳默正吃力地搬運著一個沉重的輪胎,汗水混合著油污流進眼睛,澀得生疼。突然,
修車廠門口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不是熟悉的改裝車轟鳴,
而是那種…公務車特有的、帶著威嚴的引擎聲!陳默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他!他下意識地丟下輪胎,想往鐵皮棚屋里躲!但已經晚了。
兩輛藍白涂裝的警車,閃爍著紅藍警燈,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修車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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