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苜蓿?！奔韭穆曇艋謴?fù)了平靜，甚至比剛才更加堅定有力，“天色不早了，

我們回去。明天，還得繼續(xù)出攤呢?！彼χ绷吮臣?，不再看那馬車消失的方向，拉著苜蓿，

轉(zhuǎn)身匯入了西市散場的人流中。寒風(fēng)吹動她打著補丁的衣角，

背影單薄卻透著一股倔強的力量。那驚鴻一瞥帶來的短暫悸動和恐懼，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

只泛起一絲微不足道的漣漪，迅速被更洶涌的、名為“生存”和“自立”的浪潮所吞沒。

聶桑榆？不過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路人甲罷了?，F(xiàn)在，搞錢才是硬道理！

---“醉花顏”和“凝玉雪”的名聲，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蕩開的漣漪越來越大，

終于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京城脂粉行當(dāng)某些人的利益。

西市最大的胭脂鋪“玉香閣”的掌柜錢有福，最近就有點坐不住了。

他捏著伙計買回來的幾盒“凝玉雪”和一小罐“醉花顏”，眉頭擰成了疙瘩。“掌柜的，

您看這粉，”伙計指著那罐細(xì)膩雪白的香粉，“確實比咱們最便宜的那檔貨要細(xì)得多，

味道也清淡好聞，關(guān)鍵是……她們喊的是‘無鉛養(yǎng)顏’，不少客人都信了，

都跑去她們那小破攤子上買！咱們鋪子這個月最便宜的‘玉屑粉’都少賣了三成！

”錢有福用指甲摳了一點“凝玉雪”在掌心捻開，細(xì)膩柔滑的觸感騙不了人。

他又聞了聞那罐胭脂，清甜的花香，顏色也調(diào)得自然。他經(jīng)營脂粉鋪子幾十年，

是內(nèi)行里的內(nèi)行，一眼就看出這東西雖然包裝簡陋，但用料和心思都透著巧勁兒，

尤其那個“無鉛”的噱頭，簡直打在了他的七寸上！他鋪子里那些最賺錢的低檔貨，

哪個離得開鉛粉增白？“哼，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錢有福把罐子重重頓在柜臺上，

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在西市地頭上搶食，問過我錢有福了嗎？去，給我查清楚！

那擺攤的丫頭什么來路？背后有沒有人？”很快，消息就傳回來了：是兩個年輕姑娘，

看著像是小戶人家的，沒什么背景，就靠著點新奇玩意兒在西市外圍瞎折騰。

錢有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