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生命體征,更換輸液袋。季然只是安靜地坐著,偶爾用濕毛巾擦拭程煜額頭的細汗。
外面的天色從清晨到正午,又漸漸暗下來。林驍回來后帶來了食物和季然要的東西,
還有程煜的筆記本電腦和手機。"我猜你們會需要這些。"他把東西放在床頭柜上,
"醫(yī)生說程煜要住幾天?""至少三天,看腦震蕩恢復情況。"季然終于輕輕抽出手,
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你先回去吧,我守著就行。"林驍猶豫了一下:"你確定?
我可以留下來輪班...""回去吧。"季然搖頭,"明天還有一堆事要處理,
我們需要有人保持清醒。"林驍離開后,病房徹底安靜下來。
季然打開程煜的手機——密碼是他的生日,林驍告訴他的——開始查看未讀消息。
大多是工作相關的,幾條來自共同認識的人詢問程煜的情況。然后他注意到一個加密相冊,
標題是一個簡單的音符符號。出于某種直覺,季然輸入了自己的生日。相冊打開了。
里面全是他的照片。有他在街頭表演的,有他在工作室專注創(chuàng)作的,
甚至有幾張明顯是偷拍的——他在咖啡店看書,在公園長椅上寫歌。最新的一張是前天晚上,
他在鋼琴旁閉眼彈奏的樣子,月光灑在他的側(cè)臉上,美得像一幅畫。季然的心跳加速。
這些照片跨越了至少兩年時間,遠早于他們相識的日子。程煜一直在關注他,收集他的影像,
像收藏珍寶一樣..."偷看別人手機可不禮貌。
"程煜沙啞的聲音嚇得季然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他抬頭看到程煜半睜著眼睛,
嘴角有一絲微弱的笑意。"你...你醒了。"季然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慌忙鎖上手機屏幕,
"感覺怎么樣?""像被卡車碾過。"程煜試圖坐起來,季然趕緊扶了他一把,"幾點了?
""晚上七點多。你睡了一整天。"季然遞給他一杯水,"醫(yī)生說你可以吃些流食,
林驍帶了粥。"程煜小口喝著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機上,
又移向季然泛紅的臉頰:"所以...你看到了。
"季然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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